探亲我瞪大了双眸,脑海中像是一个过滤器,早已将其他词汇省略,只听到那令人为之一振得探亲二字。
上官梦嗤笑了出来,瞧把你给乐得。
是啊,能不乐吗出来快有半年之多了,捱一日,却是如度三秋每日的快活,皆是活在梦中、幻想中,本以为就这般地会过一辈子,孰料,现下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见到三爷了。
多久我激动地问道。
还能有多久上官梦端起了茶盏,一日已是很好。
就一日吗我撅嘴抱怨道。
上官梦摇头笑了两下,若是皇上不准这个假,只怕你三年亦是回不去,看你还抱怨个啥
我一听此,耷拉的嘴角慢慢地翘起,罢了,一日就一日,总比没有得强。尤其是现下的自己很是困惑不已,加上身子上的重负,很想与人讲,偏又不敢。无奈下只得去吞咽。
妹妹可万万不要忘记刚刚我与你嘱托之事。上官梦不甚放心地提醒道。
呵呵,姐姐尽管放一千个心我拍着手掌,着实感到了兴奋,三爷人很好的,平日里甚少去责备于人,待下人亦是和善、真诚,我想,他若是知晓那是你之物,定会双手奉还
是是这样吗上官梦不禁觑起了眉头,可我听太皇太后说,摄政王并非是善人,他甚小就喜残忍,格暴戾,有许多不可理解的癖,曾一度让先皇脑疼。
我一听,不觉地摇头否定,姐姐哪里听来的这般虚言一低头,看到上官梦手中的茶盏已是空掉,赶紧地端起了一旁的紫砂茶壶,一面替她注满,一面说道,朝廷本就乱而杂,萱绫想,定是很多人嫉妒三爷权势,遂才胡乱造谣,贬低三爷人品。其,若是你和三爷接触,断会改变看法,我自小跟了他,鲜少见他有发过脾气,脸上笑容与你一般,给人以如沐春风之感,煞是舒服。三爷平日最喜好看书,在三爷的书房内,你可以阅到各类快要消失于民间的书籍。
哦上官梦扬起了眉宇,可否说说看都有何书
呃我努力回想着,大姬、弈秋
弈秋可巧了,家父也有收藏上官梦脸上现出了一抹惊喜。
呵呵,还有好多,诸如
那半日,是我进以来,除了见三爷那次外,最是幸福的时刻了。其实,回忆亦是一种美,就仿佛自己再次身临其境,还是处于曾经那般生活之中,从未有过离开,而眼前的一切仅是一场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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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人说过,暴风雨的来临之际皆是风平浪静得异常。此话一点不为假,就如现下这般。赫连琰终究是在朝廷之上宣布了大司马之死,那一日,我假扮成太监,在他身侧站立。
偌大的金銮殿内,静谧得诡异,所有人鸦雀无声,好似在为着大司马短暂的缅怀。
半晌。
中侍郎上前一步,表情严肃的说道,皇上,依微臣见,此事必有蹊跷。大司马平日里格暴烈,恐是有人借机刺杀,再将责任推脱
赫连琰一听,大喜道,中侍郎所言极是,朕亦是怀疑有人从中作梗,想要栽赃嫁祸。
微臣倒是另有一番说法。宰相大人身侧的钱将军迈了一大步,双手作揖,看似恭敬,其,言语早已不恭,他双眸微瞟了一眼在场众人,说道,大司马是我朝不可多得人才,先皇在世时就得到重用,曾授予黄马褂和尚方宝剑护身。此人人得知,遂,纵然大司马有言语之差,然,却从未敢有冲动之事发生,皆是晓得万万不可忤逆先皇,亦未有这般胆量。前几日,皇上一道圣旨,将大司马打入天牢,并施以严刑,此乃不敬其一。后又说道即日释放,然,当日却未见到人影,天子不可戏言,此乃不诚其二。今儿个,您又将责任推卸于他人,不自行检讨,此乃无能之举,其三。
混,混账赫连琰登时恼怒不已,脸色苍白,双手狠狠的捶打了下案桌,直立而起,听你言下之意,这一切皆是朕之错
众人俯首不语。
更是让赫连琰惶恐不安,钱将军向来与大司马交好,念你是因伤心过度,不分青红皂白,朕不追究其责任
皇上,老臣为官多年,先皇在世之时,臣和大司马皆是辅佐左右,感情甚好。陈不偏不倚,说句实在话,此事皇上难逃其咎。毕竟事情来得蹊跷,且恰在牢狱之中,皇上又偏巧说是释放大司马之时,是否一切来得巧合又是否皇上给出过合理解释,为何要抓大司马进那天牢仅是以忤逆之罪,只怕是难以让我等众人信服吧宰相大人亦是加进了一脚,将事情推向了高峰。
已是成为众人眼中钉的赫连琰,此时坐立难安,身子明显有些个颤抖,不知错所的他看向案桌上那杯盏,径自端起,想要压压惊,孰料,只听啪的一声,杯盏竟是应声落下,赫连琰惊吓得脸色愈加惨淡。
一旁的我看到后,不由得心生同情,然,在朝廷之上,现下我仅是一个无品级的小太监,无权干涉朝政,亦是无权去左右皇上思想。无助的他,急色的我,在无奈的时刻,我们齐看向了那唯一获救的希望摄政王
赫连翰轩一袭黄色薄衣,肩部两端微微翘起,上面绣有黑色龙形,张牙舞爪,栩栩如生,他颀长的身材外加俊美的面容,更是将皇家的威严发挥到了极致。
不知摄政王有何见解赫连琰双眸中充满了期待,毕竟那是他的三皇叔啊,是他的亲人,亦是占据了一方的势力,若是摄政王敢出言,只怕宰相大人不会再刁难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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