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哭声震天动地,直到嗓子都哭哑了,却再也没有看到姐姐出来。我在妈妈怀里哭着睡去,第二天醒来,第一句就问妈妈姐姐呢
妈妈说姐姐已经回a城了。妈妈和爸爸对望了一眼,妈妈疑惑地嘀咕这丫头到底是怎麽了呀那一年我三岁,她只有十五岁。
那次以後,两年她都没有回来,我也慢慢地把她给忘了,直到我五岁的时候,她突然回来了,还给我带回来一个大大的遥控飞机,我的热情立刻投入到这个新奇的玩意儿中。在我们家的院子里,她耐心地教我玩遥控飞机,看到飞机居然在空中飞来飞去,我拍着手笑起来,而且很快就掌握了要领,姐姐直夸我聪明,我们两个在院子里玩的不亦乐乎,欢声笑语飘了满院。
很快我对她的感情就迅速升温了,连一会儿都不愿和她分开,晚上我央求她和我一起睡,可是姐姐却死活都不愿意,只是她把我哄得睡着了,才回了自己的卧室。
那是一次愉快的记忆,她在家里住了好多天才走。走得时候我大哭,死死搂着她的脖子不让她离开,最後还是妈妈把我抱过去,姐姐眼睛红红的拧身走了。
“姐姐,我要姐姐不要姐姐走”我抽抽嗒嗒地慢慢睡去,迷迷糊糊中听到妈妈的叹息声。她对爸爸说“真没想到阿开这麽粘新月,也难怪,他是新月生的,儿子哪有不粘妈的看来血缘是什麽都挡不住的”
妈妈这句话深深地刻在我小小的脑袋里,我是姐姐生的,我是姐姐的儿子
“妈妈,姐姐什麽时候回来”
“暑假就回来了。”
可是暑假过了她也没有回来。
“妈妈,姐姐是不是把我忘了”
“怎麽会呢,姐姐最喜欢阿开了。”
既然最喜欢我,可是为什麽这麽久都不回来,久得我都快把她忘了,久得都有点麻木了。我睡觉的屋子桌上摆着一张全家福,那时的我还是一个小婴儿,被姐姐抱在怀里,爸爸妈妈站在我们身後。
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要抱着镜框看半天,而第二天,我会用画笔在镜框的玻璃罩上涂抹,有时给她画上胡子,有时画上难看的眼镜,有时把她画成妖怪,有时画成怪兽。爸爸妈妈一直都不知道这个秘密,直到有一天妈妈偶尔发现相片里的姐姐被黑笔涂的奇丑无比,妈妈当然知道是我搞得鬼,她批评了我,说我怎麽能把姐姐画成那样可是已经7岁的我并不以为忤,照样我行我素。
那时我的格已经慢慢变了,我变成了“独行侠”,也会在学校里打架、耍酷,身边慢慢汇集了一群小“喽罗”,跟在我股後面喊我“老大”。
那架遥控玩具飞机早已经被我拆装过无数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我把它摆在书桌上最醒目的位置,虽然已经老旧、褪色,却被我视若珍宝,爸爸妈妈都不能碰。
三年以後,她回b城时已经是意气风发的大学生,而我是个八岁的小学生。那时我们家已经搬出了原来的平房,搬进了楼里住。放学回家,走进客厅看到沙发上坐着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时,我的心咚咚地跳起来。
她回来了,她终於回来了听到声音,她转过头来,依旧是白皙的脸蛋儿,月亮一样明亮的眼眸,她冲着我灿烂地笑着,叫了声“阿开。”,她一定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回以热情的笑脸,伸手紧紧地抱住她,声声叫着姐姐。我完全没有这样做,只是用陌生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我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很快消失了,心里不知为什麽有一种快意升起来。
妈妈见状赶快把我拉过来“阿开,你姐姐回来了,快叫姐姐呀。”
“姐姐哪个姐姐”我淡淡地瞟了她一眼,看她有点失落地垂下眼帘。
“你这孩子”妈妈嗔怪地说,一脸的尴尬。
“妈。”她走过来,脸上又装点起笑意,“你别怪阿开了,那时他还那麽小,不记得也情有可原的。”说着她拉住我的手,眼睛里又流露出那种关切又伤感的神色,看不了她这样的目光,我把头撇开去。
她温柔地说“阿开,你都长这麽高了,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才五岁”
我以为她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三年,三年以前我天天盼望着她能回来,盼着她的身影在院子里出现,可是每一次收获的只是更深的失望我把手从她手里退出来,向後退了一步,看到我这种样子,她有点不知所措,她看了一眼母亲,妈妈赶快督促我“阿开,快叫声姐姐。”
其实那时她不过才二十岁,青春正好的年纪,脸上还没脱去婴儿肥,可是此时她看向我的眼睛却充满期待。她比三年前变得更漂亮更有味道了,我看了她好一会儿,看到那张白皙的小脸上挂上了紧张,我才言简意赅地叫了声姐。
她显得那麽高兴,眼角眉梢都带上飞扬的笑意“听妈说你喜欢吃西瓜,我去给你买西瓜好不好”
“好。”我不客气地回应。她像得了圣旨一般p颠p颠地出门去了。不一会儿她便回来了,手里拎了两个西瓜。她招呼我过来吃瓜,一边切一边嘴里还说“卖瓜的师傅说这瓜可甜了。”,可是话音还没落,分开两半的西瓜却还是生的,她轻轻啊了一声,尴尬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说什麽了,我嘴角轻轻抽动了两下。
妈妈说“你呀,买瓜也买个生的,也不挑挑“
”妈──”她向妈妈使眼色,又偷偷向我瞟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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