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你若走了,我还如何去得?”
丹彤恨得咬牙,“好!我随你去!我倒要看看你如今再怎么腆着脸跟人家说心意!说相思!”
“嗯??”
“易承泽!你既还记得此次去慕家庄为的是什么,就暂且敛敛性子别带那个女人去!当着人丢了脸,你不知羞,我还替你臊得慌!!”
说完,丹彤一把甩开他,摔帘子离去,留下承泽云里雾里,不知羞?女人??什么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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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慕府的门,两匹千里良驹载着主人一改往日的奔波,悠悠闲闲地信步在竹林小径上。徐风过,阵阵清香,阵阵凉爽……
“将军,按说这慕峻延也是在京中做过官的人,迎来送往最是知礼,上次我派人来,他还好茶好饭待了几日,任人选画赏画,今儿怎么倒一反常态?话虽说得好听,可到底还是把咱们给轰出来了。别说是弄清慕青究竟是谁,便是连幅新作都没让看。”
“怕是只有一个缘故。”
“是何缘故?”
庞德佑眉心微微一挑,眸中一丝狡黠,缓声道,“那缘故便是:慕青此刻,正在他府中。”
“啊??”傅瞻闻言即刻勒了马,“将军,那咱们该回去再问才是!千里迢迢寻来了,怎能让他一句话就给挡了?”
庞德佑淡淡一笑,摆了摆手,“江南美,别坏了这‘偶遇’的情致。”
偶遇??傅瞻想像往常一样大声答是!可实在是没听明白,只得含糊了一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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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两厢进退
第一次看到那清丽的容颜,不觉初见的陌生,也没有久念得偿的心燥,只如那日被竹叶晕淡了的阳光,轻柔温暖。以为阅遍花丛,早就铠甲护身,不想一时不防备竟是心软,软得身上的骨肉也似生了乏倦,这么多年久违的安逸……
神思之交,天涯咫尺,他早知道她会如此清雅如兰,却这眉目……实在过于精致,让他一时略有不真之感,暗里觉得曾经的“色”字都有些假了,而欲么,他曾念做根本,该是强硬而直接,此刻竟也是缠绵出了别样滋味。心越软,更添了欣喜,只是这喜却不得张扬,看那周身素孝、眉凄目冷,庞德佑不由轻轻叹了口气,失误,大失误……
自认是个懂得把握关键之人,却不想在她这里却错失了判断。初见那画,稚嫩中透着涓涓灵气,似一汪清凉的小泉,让刚从疆场浴血而归的他顷刻心宁,细细品味,更觉天然无琢,正如他心中那份久逝的洁净……想着这人正似这画,又能有几分出入?遂未待打听,他就断定这是个女子,是一个清甜安静的女孩儿,更甚,应该就是那慕峻延小心护着的慕家小妹。于她,他莫名就心中笃定,遂遣人出去暗中再探,从不问慕青,只问当家大哥慕峻延,只要这是个明白人,慕青就不会有闪失。
听说慕峻延才华横溢却不羡官爵,又说他好一人清静、悠居山中,庞德佑心里生出几分相惜的感慨,同念知己,只不过一个寻,一个候,一个用美色来消遣,一个用不娶来明志……想着这样的人最不该拘于俗世,更不会己所不欲强施于人。遂他放心地等着,等着慕青从豆蔻芳龄长成碧玉年华。却万不曾料,他尚觉她小,不敢妄动,可慕峻延竟早早就做主给她定了亲,更没想到,新婚初月她就成了孀寡之人……
看那周身的凄然愁伤,该是为了亡夫。可据说那人已经死了大半年了,最近收来的那副画却是作在一个月前,笔触明明是欣然的,若说只是偶做欢笑,那水中悄悄隐着的清月又是何解?思念亡夫还需要掩饰么?
人就在不远处,庞德佑思前想后,决定不见。既然已经晚了,更不在这一时。不弄清楚一切,不可轻易妄动,这一次,他绝不能再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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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可问得了?”
“问了,刘家说有。三日前来了两个人,说是来此地游访山水,没有客栈投宿,遂在他府中借住了几晚。”
“人呢?”
“今日一早起,留了银子就走了。”
“是么?那刘家可说这两位客人是哪里人士?”
“京里来的。”
“哦……”
心中的猜测似是应了,可又似留下了更多的疑问。静香低头,心思和目光都落在棋盘上,暂时忘记了那痛……
这一棋局曾在她的画中出现过,那副《竹下》是最初之作,当时不知寓意的手法,所绘皆实,顺手将自己研看的棋谱绘上。其实,她所以着荷叶儿去寻那布局之人并非因着这是哥哥珍藏的奕秋棋谱,她知道再是罕见,也非世上无双,可这一局,却独一无二的错局。当时年龄小,只为了让画中女子的轻纱罗袖恰掩棋盘,想掩出一个残落之局,又为着好看,她改动了其中的两子,当时还曾得意,之后想来实在羞愧。遂这局是她慕青的错局,世间再不可能有这样的巧合……
是谁,布下了她的局……
掩在竹后,远远看着她凝神蹙眉,庞德佑的眼中不由蓄满了笑意,清秀江南,幽幽竹林,难得千里“相约”,怎能辜负这一往而深的情致?如今人未见,心却留痕,这“偶遇”,妙哉……
慕青,你我来日方长……
“走吧。”
“是!”傅瞻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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