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一种不正经。太正经的,无趣,太不正经的,无耻。而这个啊,非但是个正经的,还是个心高气傲的,想得着他的人,必得先得着他的心,可他的心啊,栓在月亮上,我才懒得去够呢!”
春燕一听这才放了心,又打趣道,“那入得了奶奶眼的男人岂非又得正经又得不正经?”
“是啊,像咱家老爷,”蓝月儿又咬了春燕的耳朵,笑说,“假---正---经!”
扑哧,春燕笑出了声,又赶紧握了嘴,“这话也就跟我说说吧,搁着别人,要吓死了!”
“呵呵……”
主仆二人亲热地挽了手臂,悄声说笑着离去……
☆、第五章长兄为父
一步跨进灵堂,慕峻延一眼便看到灵台下那娇小素白的身型,低着头,那么低,他的心被狠狠攥了一把……
……记起多年前老父辞世时,她便是如此,小身子缩在惨白的孝袍里,颤巍巍的,眼里的泪总也不干,却也不敢大声哭,两只小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襟,一步也不肯离开。那个时候,他不论做什么都一手搂着她,再难再痛都带着她,暗下狠心发誓,今生再不能让娘亲和妹妹受一点委屈,半点难……
这些年,千般精心,万般宠,出落得婷婷如玉,教养得知书识理,又为她择准这忠烈之后,清明之家,总指望从此后便是无忧无患,平安度日……如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过半月,她竟从新娘成了寡妇……
一步之外便是易家兄弟,可看她跪着甚觉孤伶……是了,不过是半月而已,这宅门之中,以她的性子怕是连人都没认全,逢此大难,该是怎样孤单害怕……
如今他来了,却已是兄妹异姓,咫尺天涯……
慕峻延不由拧了眉,咬紧了牙,才略略屏住那噬骨的心痛……接过家人递来的经香,步向灵台……
“小姐!小姐!是咱们家大爷!”跪在后排的荷叶儿凑在静香耳边急声道。
静香赶紧抬头,果然,青烟缭绕的灵前弓身敬叩的正是自己的大哥,忽觉鼻子一酸,紧紧咬了唇……
慕峻延叩拜罢,跪守一旁的承泽、承桓并静香一起叩谢还礼。慕峻延走到近旁,蹲下身,双手扶起承泽、承桓,“二爷,三爷,快免礼!”
承泽恭敬道,“谢慕大哥。”
小承桓虽不记得眼前这个男人,却也懂事地跟着二哥叫,“慕大哥。”
慕峻延轻轻点点头,放开兄弟二人,挪开一步,俯身在静香身旁,“静儿,”
“哥,你来了。”静香轻声搭话,手中死死地攥着衣襟……
慕峻延看着小妹形容憔悴显得脸庞越小,越似当初小猫儿一般偎在他怀中之时,心疼不已,再看她的眼睛,水润润的,明明是泪,脸上却为何没有一丝痕迹……还有这眉心,这眉心一点是什么?红红的,微微凸起,嵌在她白玉般的肌肤上,仿若一颗将滴的血泪……
承泽跪在一旁看慕峻延拧眉凝视,心有些慌,这若是问起来,易家老祖母竟是大丧之日手残新寡,该是如何尴尬……
“静儿,你这是怎么了?”
果然……
“回门那天回来的路上在林子边儿歇脚,又是碰上那坏小子打弹子,崩了一粒,溅在了脸上。幸而,是眉心,不是眼中。”
“哦。”慕峻延应了一声,本想再问回来这些日子可曾好生上药,怎么还是落了疤痕,却又顾忌易家兄弟近在身边,人家大丧之时再多问自家事实在不妥,便也罢了。
一旁的承泽听了,心落地,却又暗中感慨,嫂嫂这谎是何时预备的?听她心平气静,语声潺潺如泉,眼中清明透彻,毫无闪躲,是人,谁能不信,谁能不认……
“静儿,能借一步说话吗?”
静香没有立刻应下,而是转头看向承泽,承泽赶紧点头,“嫂嫂只管去,这里有我。”
“多谢二叔。”
“多谢二爷。”慕峻延道了声谢,正要扶了静香,静香轻轻摇了摇头,他立刻会意,先行站了起来。
静香抚了衣裙起身,心中暗忖,自己从未敢在家人中吩咐过什么,也不知道这府中哪里可去,哪里不可去,若是给大哥看出来,可就……正在犹豫却听耳边有人小声道,“出了合宜园往西,花园子蕴仙阁。”
静香点点头,悄悄用唇型道:“多谢。”
承泽也一样配合了默声回应,“不谢。”
看兄妹俩出了门,承泽又悄声吩咐福能儿赶紧跟着照应,免得有那不识眉眼的下人让嫂嫂为难。
出了合宜园便是花园,静香依话带着慕峻延沿鹅卵小径往西走,很快便看到隐在高处花木中翠绿的琉璃瓦顶,拾级而上,一座不大的六角小阁,匾曰:蕴仙阁。推门而入,已是深秋时节,少有赏玩的人,可阁中的桌椅、摆设并暖垫、扶手都是干干净净。
静香让了慕峻延落座,才发现桌上有精巧的紫砂茶具,却是没有茶,不由暗自责怪自己竟忘了知会荷叶儿去讨壶茶来,谁知正在懊恼之时,门扉轻响,已有仆妇捧了茶盘进来,除了喷香的热茶,还有一叠枣泥小酥饼,静香接了,亲自为兄长斟茶。
仆妇小心地退出去,兄妹二人对坐而饮。静香心中不由又对承泽称谢,这小阁,又安静又雅致,正是个说话的好去处。
“静儿,”慕峻延看着专心抿茶的小妹,知道她还是那般冷性子,不问是断不会开口,便说,“跟哥说说,是怎么回事?”
静香抿了口茶,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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