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声,怎奈雨势太大,将他的声音掩盖了好几分。唤了半天也不见花十三应他。
轩辕貊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各种慌乱地情绪都浮了上来,生怕她人生地不熟地出什麽意外。连忙冒着瓢泼大雨仔细地在慌乱地人群里找寻她的身影。
花十三护着胸前的面人,被动着被人群冲散在一个陌生的十字路口,她浑身湿透,狼狈极了,四下一查看,才发现自己很不幸地跟轩辕貊走丢了。街上的行人顿时纷纷散去,只留下她一个人茫然地站在路口不知道该要往哪走。
眼看大雨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花十三只好慌乱地跑到了最近的屋檐下暂避。尽管她很小心地守护着那对小面人,可是还是很糟糕地被大雨冲刷得模糊了一片,哪里还有原来的模样。花十三心疼的看着掌心里再也拼接不回来的那双小面人,又想起莫名失散的两个人,顿时觉得他们的未来一片黑暗。她当下就委屈地掉下眼泪来。
“姑娘这是怎麽了?”突然一个温醇地男声在花十三身边响起。
花十三吃惊地望着来人,原来屋檐下还有个避雨的年轻男子。花十三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只能勉强看得出这是个身材清瘦的白衣男子,他的声音很好听,如涓涓细流划过心间。
“姑娘是迷路了吗?”见花十三半天不答话,那好听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花十三胡乱地点点头,後知後觉地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抹去脸上的雨水与泪水。
“不知贵府何处?待雨势小後,在下送姑娘回府吧!”那个白衣男子又道。
花十三这才将这个白衣人看了个清楚,这一看,便看得她心跳加速了起来。
那是一个如雪莲般高洁出尘的男子,他眉目如诗似画,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好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神。他头上的羊脂白玉冠微微有些倾斜,发丝也有几丝调皮的凌乱在额前,雪白的袍子上绣着精致的暗金色繁云滚边,袍子上还有几处褶皱与水渍。尽管是这样,他仍然是高雅不可方物的贵公子模样。他看着你说话的时候,仿佛有种无形地能直达内心魔力,让人无法忽视掉他所说的每一个字。
“我,我……我也不知道……”花十三突然变得结巴起来,心口间像是揣了只小兔子般,怦怦跳地厉害。她的双颊顿时如晚霞般绯红一片。
“这样啊……”那白衣男子轻轻蹙起了眉,脸色有点为难起来。
一辆宽敞地马车从大雨中飞奔了过来,花十三顿时心下一喜,心想着一定是轩辕貊那家夥找来了!
只见那马车越来越近了,赶马的却是个陌生脸孔。原本笑颜如花的花十三当下失望地僵住了正欲上前的身形。心情,顿时跌倒了谷底。
马车却仍然稳稳地停在了花十三所在的屋檐旁边。“苏公子,快上车吧!”
原来是接他的!
花十三怏怏地朝後退了几步,假装周围的一切都是空气。
那白衣男子看了看花十三,又看了看仍然倾盆地雨势,正在脑中飞快地考虑着要不要先载她回去,又生怕会唐突了佳人。一时间,拿捏不定起来。
马车帘子被大力地掀开,一个不悦地声音传来:“我说苏斐言苏大公子,你磨蹭什麽呢?”
这个声音让花十三觉得分外耳熟,连忙惊讶地抬起头,目光正好与车上之人撞了个满怀。对方显然也是一脸的吃惊。
“原来是十三姑娘,还真是巧!”薛北灿惊讶之余漾出个大大的笑脸朝花十三礼貌地点头道。
花十三微微一笑:“薛公子万福!”
“原来你们认识,那就好办了!”白衣如玉的苏斐言这才长舒了口气,心口的大石也落了地。“她迷路了,也不知道住址。”
薛北灿了然一笑:“原来花嬷嬷所言不假,难怪最近几次都没见着姑娘。姑娘嫁人了?”
花十三顿时觉得自惭形秽了起来,生平第一次地讨厌自己起来。身边的这个白衣男子,他如天上的明月皎洁,而自己就如同泥土里的一粒尘埃。他就像一面镜子,站在他面前,她才觉得自己原来如此肮脏不堪。
尤其这些不堪生生被扒开摊到了他的面前,叫她如何不羞愧?
花十三咬了咬呀,红着双颊淡淡的道:“薛公子还是快些赶路吧,十三也就此别过了。告辞!”
说完这番话,花十三别过身迈入了茫茫雨幕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糟糕,好像说错话了!”薛北灿懊恼地皱了皱眉,悻悻地甩下车帘闷闷坐回车里。苏斐言忍不住朝雨中那倔强柔弱的背影多看了两眼,默不作声地掀开帘子上了马车。
轩辕貊远远地就看见花十三失魂落魄地在茫然走在大雨里,他心惊胆战地连忙飞奔过去一把抱紧了同样浑身湿透的她。
“十三,你怎麽了?”轩辕貊颤抖着双手捧起那张苍白的小脸,还没有来得及分享失而复得地欢喜,就先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遍。
花十三摇摇头,就迷途的孩子找到了亲人一样,各种委屈顷刻间爆发了,她当下就俯在轩辕貊的肩膀上失声痛哭起来。
她的肩膀一颤一颤地抖得就像断翅的蝴蝶。轩辕貊心疼的哄道:“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弄丢的。别怕!咱们回家。”
说着,轩辕貊拦腰抱起花十三,飞快地朝城门口的马车旁奔去。
薛北灿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消失的两个身影,怅然地吩咐车夫掉转了马头原路返回。苏斐言始终是一脸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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