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转过身去,笑着对慕言殊道:
“今夜月色正好,长安邀我来喝酒而已。”
“哦?”慕言殊说得意味深长,“今日却是不巧了,晏大人,我有事要与长安说,恐怕你这酒,是喝不成了。”
小晏料想慕言殊是要与长安商议和亲之事,心知此事干系重大,便说:
“喝酒赏月,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事。既然摄政王有更重要的事,长安,我就先回了。”
见他转身要走,长安连忙唤他:
“小晏……”
“嗯?”
“改日,改日我再请你喝酒赏月。”
长安的心中微微泛酸。
她不知道,过了今夜,她是会远嫁西域,还是会有更坎坷的命运,但是她唯一能够确定的便是,她不能利用小晏。
十年之情,与其让它崩塌,不如永不说出口。
“好,如此便说定了。”小晏仍是笑着,“今日你备好的酒席,就用来招待摄政王吧。”
说着他向慕言殊点头行礼,离开了云澜殿。
长安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还未来得及出神,慕言殊却已迈着步子走近她。她想后退几步,不料身后是高大的漆红门柱,让她退无可退。
慕言殊微微俯下身子,像是要好好欣赏她此刻仓皇的模样。
长安被他看得局促,只好偏过头去。
良久,他退了一步,面容又恢复了原本泰然自若的模样,说道:
“进去吧。”
说着微一拂袖,率先进了云澜殿。
长安看着他的背影,原本与阿翠一同计划的,竟然全部被慕言殊打破。
他此刻正走进自己的宫殿,可殿中的阿翠,却仍全然不知,还在筹备引诱小晏的计划,布置催情的香烛,等着他们进去后点燃。
这可如何是好?
**
慕言殊毫不避讳的走进了长安的寝宫。
宫殿之中的阿翠眼见走进来的人不是太傅晏清歌,脸色一下子白了几分,手也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起来。
“阿、阿翠参见王爷。”
长于深宫的阿翠何曾见过这样战神一般的男人,一时间竟吓得跪了下来。
长安才走进来,便看见了这一幕。
“长安,你宫殿里的侍女见了主子,向来都是行此大礼的吗?”
慕言殊却轻笑一声,转过脸来看长安。
长安与阿翠情同姐妹,何曾让她跪过,此刻见她伏着身子,心中也是十分不舍,连忙走过去将阿翠扶起来:
“阿翠,皇叔不是什么外人,你不必这样拘束。”
言语之间,不断以眼神示意阿翠,要镇定。阿翠点了点头,长安这才放心下来,转过头面对着慕言殊,对他粲然一笑:
“皇叔,请坐。”
慕言殊的面容仍是高深莫测,他坐下后,也并未说话。
“这么晚了还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与长安说?”
长安一边问,一边在心中猜测慕言殊此行的用意。两人白天是明明已将话说得几乎决裂,为何今夜他还要突然前来?
慕言殊却只是皱了皱眉,问她:
“你的屋子里怎么这样暗?”
长安的心骤然一冷,却听慕言殊已在吩咐阿翠:
“点灯。”
阿翠站在原地,手中的火折子“啪”的一声掉落在地,辘辘滚到了慕言殊的脚边。
她不敢去捡,也不能捡。
屋子里的每支火烛,都是能催人动情的啊!
慕言殊脸色阴沉了一份,他纡尊降贵,俯下身去,捡起那火折子,也不交还给阿翠,而是径直站起来,逐一点燃了屋内的火烛。
“你先下去吧,我有事与长安说。”
阿翠更加失措,转而看向长安,目光像是在求助。
长安对阿翠点了点头,示意她出去即可。
她还能怎样做呢?
溺水,承欢(1)
溺水,承欢(1)
云澜殿之中,一时灯火通明。
慕言殊没有再坐下,只是长身而立,目光落在烛火的光焰上,双眼微睨。
香甜的麝香气味骤然大盛,美妙的海浪向长安袭来,让她心神微微一晃。
“皇叔,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长安心知慕言殊的危险,若自己与他都中了这催人的迷香,还不知自己会落得何种后果,于是凝下心神,想要与他速战速决。
无论如何,要让他尽快离去。
慕言殊却丝毫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只是抱着手臂,淡淡道:
“不急。”
长安不知道他在等些什么,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燥热,心中也变得空虚了起来,她忽然萌生了一种未曾体会过的渴望。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她却知道,这渴望是什么。
是情/欲。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终于又开口唤他:
“皇叔……”
那声音极其柔媚入骨,长安自己也不曾想到。
欲念竟叫嚣着,让她变成了一个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女子。
慕言殊的眼神骤然凌厉了起来。
他转过身面对长安,抬起右手,紧紧箍住她的下巴。
慕言殊的手也是这样的热,长安吃痛着,轻声吟呢:
“痛……”
慕言殊的声音压抑到了极致:
“司徒长安,你就这么不择手段?”
他手上更加用力,让长安的脸几乎扭曲了,他却视若无睹,反而渐渐抬高手臂,大力将长安从椅子上拉起来。
然后俯下/身子,贴着她烧红的耳根,冷声说道:
“你连晏清歌也利用?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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