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新已经对她手上的那根尼龙绳研究了很久。他□着上半身。□只着了一件深蓝的牛仔裤。不知是屋内闷热的坏境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的额间沁出密密的细汗,低头替她解尼龙的时候竟喘着轻微的粗气。
虽小心却在安静密闭的空间里尤为突兀,可他全程面无表情,只凝神盯着她手腕间的尼龙。
一室的沉默。
很显然,婉庭空似乎依然相信这是梦。
直到憋见他左手无名指的那枚婚戒,和那些照片上的一摸一样。
孙显新绕了半刻终于将她手腕间一圈又一圈的尼龙解开。
可她只觉了一阵麻。挣脱束缚的时候双手竟一动不动地保持着方才的姿势。
还是没人开口说话。
密闭的空间里依然只有他愈发粗重的喘气。
汗滴开始沿着他的颊和下巴滚落而下。
男人退到她的脚边,伏在那里开始解脚婉上的尼龙。
她同样面无表情,可心却慌得要命。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才开始细想自己昏睡前的最后一幕。
是在听苏静说话。忽然头晕得厉害,接着便陷入一片黑暗。
婉庭空努力眨眨眸子,惊觉不能想东西,一想起来太阳穴就疼得像要撕裂开。
等双手渐渐缓和了些,婉庭空便曲了曲身子坐起来,脚躲开他的碰触。直了上半身才低头开始打量自己脚上一圈圈的尼龙。
孙显新随她自己解。站起来围着十几平米的地方仔细打量。
他走至那扇铁皮卷帘处,抬手试图向外推。卷帘开始接连不断发出沉重吱呀的声响,除了掉落了一地的灰,再无其他。
婉庭空挣脱了束缚,起身同样走到卷帘边,和他方才的动作一样,只不过力小了些,铁皮竟纹丝不动。
孙显新蹲下来,沿着卷帘的底边仔细地看。
这地方该是废弃的店面铺子。
底部外头被上了大锁了。
孙显新紧皱着眉,身子愈发热起来。婉庭空走近的时候,他刻意避开了几步远。
额头的细汗不间断地向外冒。
强烈的白枳灯照得她双颊微红,他极快撇开视线,甚至不敢往她身上的任何一处停留。
他试着转移注意往左上方的角落看去,竟发现墙面最顶端装着一个极小的探头。
转了一圈,才发现四个角落都有。
他低咒一句。朝角落里走去。屋里的挑高并不高,他抬直了手臂就能稍稍够到。
可也只是够到。如果不借助任何工具,就算是大力士也不可能将嵌进墙里的探头拆下来。
孙显新又四处搜寻。屋里除了那张席梦思空无一物。
视线转了一圈。忽得就在婉庭空那件黑色的开衫处停留。
婉庭空终是和他的眸子对了正着。
他的神情没有丝毫改变,依然冷得像是肉食动物。只是对着她指了指身上的开衫,然后又指了指头上的摄像头。
婉庭空摇头,知道他想做什么,却不愿脱。
孙显新觉得身子又燥又热,体内像是有一头蛰伏已久的洪水猛兽正奋力冲破出来。他试图静着心,冷道:
“你要脱给我一个人看,还是给所有人看?”
他的身子愈发滚烫起来。颈间沿着胸膛竟泛起一层薄薄的红。他知道自己身体出了状况。也并不真的想她脱。因为不确定什么时候那头洪水猛兽就会不顾一切地冲出来。
她不行那么就他来。
婉庭空眼见他拉了皮带,开始解牛仔的裤头。下头的那个地方像山丘般被包裹着凸在那里。
婉庭空僵了几秒,忙走至跟前,扯了他的手。快速地脱了开衫递到他手里。
孙显新将那件薄薄的针织开衫撕成四瓣。像纱布缠着伤口一样将四个角的探头层层包裹起来。
婉庭空开始蹲在卷帘边一寸寸摸着底部离地面仅有的一厘米左右的缝隙。试图找出些开锁的空间来。
心乱到毫无思绪。她甚至都忘了哭喊或质问。只想快点出去。这样绑架勒索的情景曾一次次出现在奶奶叮咛的嘴里。
小心再小心,却敌不过熟人的几句。
奇怪的是,她竟一点都不怀疑是孙显新,甚至坚信他不会无聊到这样寻开心。
腿蹲得一阵阵发麻,可毫无所获。
婉庭空试着慢慢站起来。回头见他已然坐在最左侧的角落里。白枳灯照得他的皮肤苍白发亮。可身上却泛着异样的微红。
他坐在那里喘着粗气,细密的汗滴源源不断沁出滚落。
婉庭空无意向下一撇,才惊见他下面那个地方竟像昂扬的小型山丘,狰狞可怕地耸立着。
孙显新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去,再抬眸便忽略她眼底的恐惧震惊,只沉声道:
“离我远点。”
他的语气带着毫无玩笑的警告。
他以为出了些汗会好些,可一点没有。
身子越来越热越来越烫,下面的反应难耐却强烈,颈间的青筋一根根爆起。
如果不是有她在,他恨不得tuō_guāng了随意发泄。
婉庭空没再敢他看一眼,只选了个离他最远的角落坐着。尽量不发声音,也不引他的注意。心跳得快要蹦出来。屋子里只听得见他愈发沉重的呼吸。
他下意识地磨着手上的戒指。夏阳还在家里等他。
说好只出去一下,临走之前还说回来给她带街角刚开的那家蛋糕。
思维变得缓慢而混乱。
婉庭空忽然就听见解皮带的声音,身子不自觉地向后缩。只撇头朝里。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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