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她,然后低下头继续夹菜吃饭,实则一直在用余光观察她的动静。
白夕瑗坐下来后,顺手拿起杯子仰头喝了一口,可乐刚进嘴里就直接“噗”地一声尽数吐了出去。那瞬间她脸上的表情实在太精彩了,五官紧紧皱成一团,像是吃了一块巨酸无比的柠檬,又像踩中了一坨巨大的狗屎。
她被芥末呛到,拼命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声音越咳越响亮,看起来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了。
白夕瑗那条洁白的裙子也一下子被喷出的可乐沾到,炸开好几块墨迹似的污处,估计是洗不掉的了。
我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拼命想要克制住笑,这个时候要是笑出来了就无异于承认是自己做的了,但我实在是忍不住破功了,嘴角肌肉诡异地抽动着,我赶紧低下头捂着嘴巴掩盖住,只是不住颤抖的肩膀还是泄露出我此时幸灾乐祸的心情。
叶男神朝白夕瑗递上纸巾,关心地问:“怎么了?”
白夕瑗接过纸巾,却空不出嘴说话,她半晌才停止了咳嗽声,脸都憋成了酱色,目瞪口呆地指着玻璃杯,大声道:“奇怪!这可乐里怎么一好浓的芥末味啊!呛死我了!”
“……”听她这么说,叶男神好像知道了什么,转过头若有所思地瞥了我一眼。
我屏声息气,赶忙扭过脸去避开他洞察的视线,只留个后脑勺给他。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叶男神显然已经发现了我的所作所为,也算给我面子,没有当场揭穿我,而是等饭局结束后,白夕瑗离开了,只剩我们两个人,他才和我谈话。
服务生已经将桌面上的残羹冷炙和餐盘都收拾干净了,换上了新的桌布和餐具,叶男神却仍旧坐定了,一副还不打算走的样子。
我眼观鼻,鼻观心,试探问道:“我们不走吗?”
“有话跟你说。”叶男神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食指在桌面上轻轻地点了点。
“什么话?”我侧着脑袋问。
“你觉得呢?”他反问。
“我不知道。”
我暗暗地吐了吐舌头,其实心里已经猜中他要跟我说什么了,但就是装傻。
叶男神也不再跟我绕弯子,直接问:“你为什么要做这种恶作剧?”
我继续装傻,“什么恶作剧?”
“给白夕瑗杯子里加芥末。”
我耸了耸肩,理由很简单,“因为讨厌她啊。”
叶男神闻言,眉头微皱,过了两秒才说:“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处事要成熟一些,讨厌一个人就可以这样整蛊她?”
我心觉好笑,“当然了,不然呢?难道像宫心计一样讨厌一个人还要对她笑脸如花、虚与委蛇的吗?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看她的脸色过日子?”
“没人让你看着她的脸色过日子,你也不需要这么做,我只是希望你以后做事不要那么幼稚,一个成年人了还这么虚骄恃气。”叶男神脸色沉下来,辞严义正道:“如果刚刚被你整蛊的不是白夕瑗,而是换做一个不认识的人,你觉得这事能这么简单就化解了?”
我不甘心地叫道:“我脑子又没病,正是因为她是白夕瑗我才整蛊她的,换做别人我干嘛要跟他过不去!”
叶男神沉默片刻,问:“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大敌意?”
我瞪圆了眼睛:“因为她勾三搭四水性/杨花啊,她的前科我就不说了,我们帮会的妃子笑和茶叶蛋你都认识吧?她明知道妃子笑和茶叶蛋是情侣关系,还要硬插一脚进去,勾/引茶叶蛋出轨了。我为我朋友打抱不平不行吗!”
叶男神清声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白夕瑗是别人感情的插足者,那的确是她不对,但这件事应该由妃子笑和茶叶蛋来处理,你不应该插手,她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给别人可乐里加芥末酱更是无礼。”
我被他堵得无话可说,静默半晌,无所谓地摊了摊手,说:“好吧,的确是不关我的事,但我就是讨厌她,难道我连讨厌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吗?如你所说,我这种报复她的手段可能是有些幼稚无礼了,那又有什么关系,自己开心不就行了!”
叶男神攒眉蹙额,“你态度端正一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没有。”
我别过脸去,不想再跟他进行没有意义的争吵了。
我们两人都一语不发地坐了一会儿,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叶男神却又要求我:“你现在打电话跟白夕瑗道歉。”
我瞪大眼睛,回头看他,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凭什么要我跟她道歉?!”
叶男神拿起手机,调到联系人界面,伸到我面前,“你自己打。”
“不打。”我又扭过头,不屈不挠。
叶男神见我不肯动,便自己拨通了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他再一次伸到我面前,沉声道:“说吧。”
我不耐烦了,很抗拒地挥开,力气大了点,手机被打飞出去,直直地摔到地上,发出响亮的啪哒一声,手机壳都掉了出来。
我吃了一惊,担心把叶男神手机摔出什么毛病来了,但仍是坚持固执地不肯道歉。
叶男神弯腰缓缓将手机捡起来,他面上依旧很冷静,无波无澜,就坐在那静静地看着我。
那种仿佛能穿透人内心的视线,看得我一阵心烦意乱,我莫名地委屈,觉得自己词穷理屈,心头酸酸的差点哭了出来,“明明我才是你女朋友!为什么老帮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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