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满脸通红,不能否认,更无法承认,急到最后竟被自己口水呛得直咳嗽。余光瞥见他抬手向她,胡一下还以为他要帮自己拍背顺气,哪料他只是紧了紧拳头,依旧淡漠地看着她—
失望!
她好不容易气顺了,却还有什么东西卡在嗓子眼似的不得出声,一向惜字如金的詹亦杨反倒说开了:“胡一下,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胡一下愣了愣。
“我不就偷看了一次你的手机嘛,这样就不算女人了?”被这么一激,她突然又能顺溜地说话了!
不仅能说了,嘴巴还扁了起来,十足的委屈模样,詹亦杨终于意识到自己在鸡同鸭讲,抚额:“身心分这么开,你还真是比那些自诩花花公子的男人还潇洒。”
胡一下笃着头思考,像是明白,又像是没明白。詹亦杨看着她直皱眉:如今的自己怎会沦落到被这死小孩闹得心神不宁的地步?
捏着眉心在床尾坐下,“要么留下,要么离开,你选择吧。”
“我”
他疏离而强势地打断:“决定了以后就不要后悔。”
胡一下在他接下来的沉默里死去活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想要捡起自己的衣服走人,又想坐到他旁边狗腿地说些讨好话。可见他一脸阎王相,终究却步。
看着她捡起外套穿起鞋子,詹亦杨没有动。
看着她转身离去,甚至拉开房门的声音传来,他依旧姿态傲然地坐在那儿,只有一个声音在心中慢慢回荡:她终究是离……
这道虚幻的话音未落,另一个怯怯的声音,真切地响起:“那个,我的包在我朋友那儿,没钱打车,你能不能送我回?”
詹亦杨顿住,循声看去,门只拉开1/4,这女人站在门外,做贼心虚地探进个脑袋,巴巴儿地瞅着他。
.詹亦杨叹气般:“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想对你做件事。
“什么?”
“掐死你。
“……”胡一下缩缩脖子。
一路无话。
胡一下坐在副驾驶座,沉默得都烦躁了,偏又碍于整个车厢内飘荡着某人冷暴力的气场,她动都不敢动,只能透过车内后照镜偷窥。
他的脸实在臭得可以,哪是阎王相?阎王见了他都怕。他衬衣最上方的两个扣子都解开了,刚才退房,前台服务生还色迷迷地瞄他。男人就是个祸害啊!怒!
后照镜角度不够,胡一下还想往下看,可惜视线受阻,越看不到越心痒痒,忆起当时他下腹部的硬度,顿时“轰”地一声,脑袋着火。
不知道他现在……胡一下脑中某些龌龊想法还没来得及冒出来,车子突然刹住:“到了。”
这么快?胡一下视线投向窗外,果然已经看见自家花园。新家为什么要在二环啊为什么她要贪图上班方便搬来这儿啊!怒!
“新家?”
胡一下干咳两声,收起满腔怒火:“是啊,你以后有空可以来坐坐。”.
“不用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单独见面。
醍醐灌顶,胡一下那点龌龊的火苗瞬间被浇熄。解开安全带,不忘看他一眼,他没反应。拉开车门,再看他一眼,他还是没反应。
胡一下拖着千斤重的双腿挪了两步,实在忍不住,咬牙回头,快步绕到他那边车门,敲窗户。
车窗缓慢降下,詹亦杨的侧脸岿然不动。
胡一下的小心肝一阵“噗通”乱跳:“其实我找你,是冷静担心你老相好……不,是担心胡设计师的伤势,让我来问问你。不是为了许方舟,真不是。”
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到底是肉毒杆菌打太多了还是天生面瘫!胡一下真想把这话连同一堆唾沫星子全飙到他雕像般的脸上,咬牙咬得太阳穴都疼了才压下这口恶气,拨拨头发,改做小白兔状。
深呼吸两轮:“还有就是,其实我可能,也许,有点喜欢你。”
说出口的那一刻,胡一下的耳朵蓦地有点发聩,除了自己混乱的心跳声,再听不到其他,只能一瞬不瞬看着他,期待些什么,恐惧些什么。
他的脸,还是那样平静。
等了等,仍没等到他任何反应,胡一下觉得眼睛有点涩,鼻子有点酸,赶紧转头,不让人瞧见。
垂头丧气地朝自家门边走去。刚按完密码锁,还没来得及推开门,突然,“砰”地一声——
那分明是大力关上车门的声音。
紧接着响起的脚步声十分迅疾,转眼就来到她背后,胡一下回头,只来得及看他的脸一晃而过,转瞬间,她按在门把上的手被他覆住,詹亦杨就这样牵引着她推开门,另一手顺势将她拦腰揽进玄关。
花园里有形姿旖旎的景观灯,胡一下逆光看他,只有他一双眼睛无底洞似的又黑又亮。詹亦杨的声音伴随他的唇落在她软软的耳垂上:“激了你一晚上,终于让我听到我想听的话了。”
一种深深的受蒙骗感悄然欺上心头,可这就如一道微风,不仅没能扑灭yù_wàng的火舌,反倒令她越发焦躁难捱,下巴都仰起了,他偏偏不吻她,光顾着施展神奇的解内衣技术了。
胡一下软软地贴着他,眼睁睁看着他把手伸进她领口,抗拒又不像抗拒地低哼:“你……你要做什么?”
詹亦杨另一手轻车熟路地探入她仔裤的后腰:“爱。”
做什么?爱。做……爱……
胡一下忽地醒过来,这才记起这是在玄关,门也没关,如果有人正巧路过此地……她一激灵,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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