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金玉的人儿,温柔秀美学识不浅难怪她那儿子动心,“本宫听闻你平日喜欢看那竺国的书?”
因为这些书,静王妃厌烦她两世,她犹豫要不要说出口时,太后又道:“前些时候本宫见太傅大人手里攥着本书籍,字体娟秀又凌厉,字迹看着眼熟,便拿来翻看些,浅瑜竟识得异文?”
浅瑜敛眉轻道:“略知皮毛。”
太后早年也不大能理解为何竺国女子行为举止那样不雅,甚至不知礼节与大尧的典籍背道而驰,但见惯了宫里的起起落落现在却不能理解女子为何一生活的这样乏味,所以那日看到那本书,便也有了一个念头,她所遵循的礼节都是先人传下的,从来如此便真的对吗?
她至今不能明白太上皇的心思,现在却有些明白了,他当初伤害了那女人心里并不是没有后悔,正是觉得当初的决定错了,所以宁愿远离宫中也不愿再回来。
想起那人,太后叹了口气,轻道:“时候差不多了,皇后去换翟服吧。”
浅瑜听着太后的声音突然低落有些怔然,却未多说敛眉离去。
出了太后的宫门,沿着回廊向寝宫走去。
往日赢准都会过来接她,今日没有过来想来是事情没有处理完。
红墙金瓦,浅瑜看了眼天边的余晖,这些日子与太后相处知她是个性情温婉的人,让她生出几分怜惜,太后一生不得太上皇瞩目,明明那样美好温和的人却只能锁在宫墙内。
轻叹一声,转过头来,足下却顿住。
靠在宫墙一侧是许久未见的赢冽。
自她那日在宫门口与他见过,便听闻他去了封地,不知今日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他,浅瑜身边随行的宫女不多,当下眉头一蹙。
赢冽不受皇宠,甚少回京,难得他也会回宫过仲秋。
那一身月白锦袍的男人定然的看着自己,面色紧绷,没了往日那玩世不恭,而后缓缓踱步上前,桃花眼微眯带了些许的肃杀,玫色的薄唇不屑道:“自上次一别盛家小姐身份竟翻天覆地。”
他声音不冷不热,这样的他恍惚让人觉得不大对劲,浅瑜能感受到那嘲讽,抬起眼眸,蹙眉冷声道:“楚王既然知道本宫身份有变却这般无礼,你是打算用不知礼节搪塞还是打算去主动领杖责?”
赢准将浅瑜保护的太好,入宫以来无人敢如此冒犯,浅瑜不清楚为何楚王多次针对于她,以往就罢了,她是臣女,如今她为后却不能退缩……电光火石,浅瑜似想起什么重新打量赢冽。
赢准和赢冽到底是兄弟何其相像,她突然想到与赢准相识的过往,冥冥有些察觉赢冽的心思。
赢冽没带着往日的笑意,而是面色冰冷,眼里透着怒火,紧紧锁住浅瑜的眼睛,“盛家小姐倒是心思不简单,短短几个月便攀上皇兄,或者人到水穷处谁都可以成为你的稻草。”
浅瑜蹙眉正要说话,腰间却一紧,眼前一花,只听得见一声闷哼,而后耳畔响起冰冷的声音,“你是什么东西?”
赢冽一手支在地上,一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眸看着浅瑜,心口疼,却比不上知道她和离另嫁时的疼,因为母妃他早就决定绝情绝爱,却不曾想自己跌入沉沦。
赢准的一脚不轻,赢冽估计肋骨断了几根,目光锐利,沉声道:“楚王以下犯上压去杖责。”
周围都宫女都被吓的大惊失色,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更不知为何楚王会突然向皇后发难,以前楚王即便顽劣却从没有这样不知礼的时候。
赢准一路上怒气不减,浅瑜见他如此生气,自己那点气愤却消失不见了。
到了寝宫赢准也一脸紧绷,拉她坐在椅子上,沉声道:“下次若有人胆敢冒犯,宝儿直接命人打出宫去。”浅瑜给他倒了杯茶,而后嘴角弯弯,“好。”
赢准如今最见不得别人给他心尖尖上的人气受,垂眸去啄那素手,“宝儿下次等我去母后那里接你。”
浅瑜有些好笑他将她当做温室花朵一般小心翼翼,不过几步路,他去接她岂不是让太后笑话,见灼灼的看着自己,浅瑜推了推他,“快去换衣服吧。”
赢准将人拉近,额头抵着她的,怒气稍减,“今日带宝儿出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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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自古以来便传闻甚多,除了象征团圆也是一年中间的一个小休。
来往的大臣相继落座,属国进贡贺礼后宴席过半男宾女宾才分开。
浅瑜伴着太后身侧,与一众夫人相谈,今日郡王妃抱恙没有入宫,所以太后下首坐的是丞相夫人。
在坐的夫人刚开始还不敢多言语,以为太后会厌恶这新后,而后见太后给足了新后的面子这才热络起来。
浅瑜含笑听着两侧夫人说话,抬手拿茶盏的时候便察觉那端阳若有似无的视线,轻啄那蜂蜜水,浅瑜抬头光明正大的对上端阳的眼眸,她却别开眼与太后说话。
浅瑜略作思索,刚刚宴上端阳几次看过来,近些天来的观察让她心里多了一份猜测,她不能确定端阳对赢准究竟是什么态度,因为她没法相信端阳竟会违背lún_lǐ纲常喜欢上同父异母的哥哥?
想着赢准的话,估摸时候差不多了,放下手里的茶盏,浅瑜看向褚太后请辞离席。
褚太后淡笑颔首后,浅瑜拜礼离去。
回宫匆匆换好男袍,浅瑜屏退身侧的女官宫女,悄悄离开,路过望果园,却看到一女子撅着够那树上的果子,那姿势让人胆颤心惊。
会不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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