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卫沉,卫沉抱剑会意离开。
浅瑜上下打量了下丢丢,轻声道:“可有受伤?”
丢丢委屈的摇了摇头,随即想起一事扬起笑意,“小姐姐我给你买油酥饼好不好,刚才我都闻见了,那油酥饼可香了。”说着就去摸身上的荷包,而后眉头一蹙,“我的荷包呢?”
荷包是自小就带在身上的,对于向来孜然一身身无一物的丢丢自然重要,这会儿上下摸摸都找不见,丢丢急的要哭时,远远一个老伯紧赶慢赶的往过跑,“你们站在我的摊子前做什么,要买饼吗?”
丢丢闻言抬头蹙眉道:“这摊子是那个胖……”手指一圈,围观人群中那拦架老伯和那壮汉早已不见了踪影。
想到那人还拿着自己要买饼的铜板,“哇——”的一声丢丢再也忍不住了。
丢丢带着哭腔把话断断续续的说清,浅瑜拍了拍她的脊背,那些人应该是合伙骗人的,丢丢本就单纯又是生人怕是早就被人盯上了。
马车里景清恨铁不成钢的告诫教训丢丢,浅瑜看着手里的书,马车外,卫沉从远处匆匆赶回来,靠近黑马,拜礼上前,“主上,人寻到了。”
赢准抬眸看了一眼卫沉,面色淡淡,“那还不带她去瞧瞧。夫人看书时不喜旁人打扰。”
卫沉蹙眉第一次没有领会主上话中的意思,但下一刻马车帘被掀开,哭的涨红的小脸带着愤恨,肿的如馒头似的眼睛努力睁大,“找到人了?带我去,我要……我要……咬死他!”
卫沉顷刻间明白了主上的意思,但向来雷厉风行的卫沉还没来得及动作,那已经愤怒到顶点的人率先自顾自下了马车,而后奋力地爬上大马,坦然自若的坐进卫沉怀里,小手攥紧马鬃,“走!”
卫沉额头青筋一跳,俊逸的面颊有些红,不敢去看主上的脸色,匆匆拜礼,“属下去去就回。”
破庙里,三个人将荷包里的银钱瓜分干净,吃着从油酥饼摊子上顺来的几个油酥饼,不要钱的东西就是吃的香。
壮汉又吃完了一个饼,唆了唆手指头还想再去拿一张,胖胖的手背下一刻被打了个清脆,条件反射的收回手,嘿嘿一笑,“李伯吃不了多少,我这体格吃两个不够啊,小差。”
林小差起身坐在佛台上,靠在不知是什么菩萨的怀里,一腿支起,一腿逛荡着,叼着一张油酥饼,拍了拍手,这才拿着饼吃,听了壮汉的话懒懒一呲,“你什么体格?要不是怕旁人不信,你我掉换个位置才合适,啧啧。”
壮汉也不生气,嘿嘿直笑,“小差,你下次别埋汰我爹了,成不成,好歹……”
林小差跳下佛台,捻了一个油酥饼给刚刚回来的李伯,打断壮汉的话道:“行了行了行,好歹你爹养了你,这话我都听腻歪了,关猪圈里也算养,你可行行好吧,别说这寒颤话了,你那老子小妾随便扔个吃食都够治你的病了。”
壮汉讪讪不敢再开口,李伯低声一笑咬了口酥油饼,将手里刚刚打回的水递给林小差,随即找了个旮旯一提裤腿蹲了下来,“小差这样好的本事为何不去从军啊,年纪轻轻跟我这老头子一样从事这行当到底不是长久之计,我虽救了你一命,但也不用你养老报答。咱们也该散了,老头子我习惯了一个人了。”
林小差喝完水,将水壶抛给壮汉,用干草擦了擦手顺势躺在菩萨怀里看着已经破败露出土坯的菩萨,眼眸少了些锐利,他也不知自己能去哪里,蛮夷不能回,大尧又没有他的家,飘荡过来便也只能混一天算一天了。什么重要都不及肚子重要,他倒是想一展宏图,可人家要算啊,这话太伤自尊,他不想说出口。
李伯混迹各个行当十几载,自然人精一个,有些明白他心头的顾虑,“听说这些年朝廷大力举荐寒门,说是能者居上,新帝还是个明君的,虽然恶名在外,但……你看人们都还过得不错。”
小差笑了,支起手肘,好奇道:“大尧皇帝这么好,百姓这么富足,那你做什么还从事这行当?”
李伯有些讪讪挠了挠头,“我这不是半辈子都干着个了吗,就是想做别的也不成啊。”
小差重新躺下,双手叠放在头后,不知在想什么,只是道:“那你什么时候不干这个,我也就什么时候做些别的去。”
李伯一笑,喉咙干涩,拿起水壶大喝一口,泉水真甜。看着泛着红光的夕阳,李伯一叹,或许……或许他应该试试做些别的行当,正想着干点什么的时候,却看到破面门前的大树后有一人影闪动,还未待李伯看清,一道身影风驰电掣般冲出庙门追那白衣身影而去,李伯看着林小差追出的背影,不知怎么心里突突直跳。
李伯蹙眉,看到直勾勾看着他手里饼子的壮汉,微微一笑,“想吃?”
壮汉搔了搔头,“嘿嘿。”
李伯拿着空水壶往壮汉眼前一放,“去给老头子打些水回来,老头子分给你半个饼。\quot;
壮汉眼前一亮,忙拿起水壶起身向门外走去。
李伯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老了,可不想折腾了不如就这样吧,再骗个十几年也就到头了。李伯思来想去,突然看到地上倒映出一团黑影,正想着那胖小子这么快就回来了?喉咙一痛,他甚至能看到自己的血pēn_shè而出,捂着脖子浑身抽搐时,隐约只看得见那人蹲在地上拿起一个荷包匆匆离去。
李伯眼白翻起,壮汉提着水壶进门,登时吓了一跳,手里的水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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