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夏天很明亮,远处的摩天大楼闪耀着锐利的亮光直插云霄,病房里垂着纱帘,加湿器呼呼运作。
牵动眼皮的刹那,她被第一缕透进来的光刺得激出眼泪,眨眨眼皮,干涩的眼睛才得以润滑,顺利的睁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个男人的背影,他正靠在婴儿床边假寐。
她动了动酸痛的身子,胳膊像是面条一样软,眼皮好肿,身上带着难闻的气味儿,胸部胀疼。
那厢式薄听到动静醒来,睁开眼见她在床上不安分,睡意朦胧的道了一句:“你醒了?”跟着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她不知怎么答他,医院里略带苍白的光线照在他脸上,使得他没有往日那样强硬,再加上边上的婴儿床,反倒衬得他十分亲切。
她不习惯这个形象的他,张了张嘴,一个词儿也没蹦出来。
他也不介意,回头瞄了眼还在睡的孩子,“他睡得不错,要抱给你看看吗?”像是在征求。
她顿住身形,瞄了眼那摊开的小胳膊小腿儿,没打算多看一眼,翻了身子背过脸去。
她只负责生,并没打算养,要养他自个儿来。
见她这样,式薄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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