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骨肉。
“娘,门口风大的很,咱们快进去吧。”绿萼见娘亲的关注点有所转移,暗自着恼,难得用撒娇般地口吻道。
“娘都忘了,快进去吧。老爷还在里头等消息呢,咱们给他报喜去。”翁敏嗔看她一眼,还是应下要求,领着众人进府。
却不曾偏颇,一手拉着一个女儿,心里颇为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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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爹娘叙过话,又一同用完晚膳,碧桃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准备歇息。
只等再过几日颁下圣旨,就能领旨入宫了。
经过这一役,她莫名对入宫争宠这事儿不怎么排斥了,大概是谋算得逞的关系,觉得……
很有些意思。
唔,算计帝心,也不错嘛,挺有趣的。
反正在现代读完大学,也是父亲母亲把她拉拔到体制里去,吃父母的银钱本事,没什么意思。
要不然她也不会天天钻到游戏里找乐子去了。
对着朦胧胧看不清人眉眼的铜镜,把头上那根碧玉簪取下,想到此处,她微微匀开笑意。
“小姐今天……和平时不大相同。”替她卸下耳坠的奉紫踌躇着道。
这是个谨慎细心的,虽然胆子小了些不堪大用,收管着她贴身物件儿也是不错的。
不让人操心。
只是一点细微的变化,她就看在眼里了。
“哦?哪里不同?”她把玩着手里那支簪,好兴致的反问她。
初晓去了厨房催热水,正替她铺被的暮云手上动作慢了下来。
显然也是有所察觉,想听一听。
“不那么……不那么……”丫鬟评述小姐,总是底气不足,一时奉紫也找不着合适的词。
“不那么怯懦了?”她笑。
奉紫犹豫的点点头。
“保护色而已。”她直截了当地说道,没有其它委婉的修饰。
两个丫鬟听了都有些震惊。
保护色?即使这个理由不足以让人信服,但除此之外,似乎没有别的解释。
毕竟自家小姐又没有经过大事的刺激,突然通身气质变化了,还能有什么别的理由好说呢。
可如此一来,岂不是除了外人,连她们在内,小姐谁都瞒着,谁都不信?
她二人又觉得忧伤不忿,又为小姐心疼。
“想骗过别人,就得先骗过自己。”碧桃的嘴角浮起一个自嘲地笑来,“我这样柔弱的体质,只怕别人一根指头就能捏死了。”
“若不能体现自己的价值,连娘亲也不会时刻护着我。那就只有示人以弱了。”
实际上,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不是真的柔弱不堪,否则家里的明枪暗箭也不能都躲开了,还活到十五岁。
只是和她比起来,因为不是娇养大的,长久以来的保护色护过了头,难以更改,气势上弱了很多而已。
“小姐……”二人听了,不忿淡了很多,都有些心酸。
所以说,从小服侍到大的婢女就是好骗啊。
自家的小姐说什么都信。
碧桃心里淡定且不怀好意的想。
“往后入了宫,与在家更不能比了。”她正色,“光靠我一个人是万万不能够的,所以今天我才在你们面前露出些端倪,好教你们知道。”
“索性你们也是聪敏的,能够发现不对。倘若你们愿意,那往后的日子,便要你们扶持着我过了。若是不愿意也无碍的,我回禀了母亲,让她给你们找户好人家嫁了,往后也能安心的过日子。”
“奴婢是打小服侍着小姐长大的,”暮云听了有些激动,含着泪,先出声道,“早就立过誓,要服侍小姐一辈子,小姐千万别赶奴婢走。”
“奴婢也是,虽然奴婢是后来才被夫人拨给小姐的,没有打小的情分。但绝没有二心,只盼着能服侍小姐把日子过好了,奴婢也能沾沾小姐的福气。”
碧桃听了也很满意,这个时代,叛主的奴才别人也是不会重用的,因此这二人不用多敲打,只用告诉她们知道她往后行事有所改变,不让她们成天疑神疑鬼暗自猜度就好。
正要开口安抚,初晓推门进来,看见房里的状况吓了一跳:“这都怎么了?”
“这……”暮云才想答话,可不知道小姐的意思,便把眼儿望去,见小姐摇了摇头,就知道暂且先不和初晓说。
也是,这丫头太活泼了些,行事不够沉稳,就怕嘴上把不住坏了小姐的事。
“咱们正给小姐祝贺呢,熬了这么些年,总算得偿所愿了,可见小姐必有后福的。一时开心过了头,反是喜极而泣了。”
“嘻,说的对,咱们小姐的福气在后头呢!奴婢也想着往后能跟在小姐后头,和小丫鬟们逞逞威风,也就于愿足矣啦。”初晓立马就凑趣儿行过礼,笑嘻嘻地。
奉紫听了破涕而笑,嗔她:“狐假虎威!”
“怎么能是老虎呢,凭小姐的模样,可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说着还摇头念起歌谣来,端着个铜盆,愈发显得可笑,“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碧桃忍俊不禁,竟不知房里还有这样个活宝般的丫鬟,原先压抑的气氛也登时松快了许多。
然而那如昙花初绽般的清丽笑颜,带一点露珠轻滚的颤颤微微,欲隐还休,直教丫鬟们看的愣了眼。
初晓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匆忙忙道:“哎呀,把正事给耽搁了。小姐!方才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玉簪在外头与我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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