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丢下手中的树枝走了。
青叶蹲下来,将一堆零嘴儿又解开来,挑出些软烂的糕点出来,怕两只猫争抢,还特意分成两堆,用纸垫了,放到树下唤猫过来吃。两只猫试探着靠拢过来,见青叶没有恶意,便放心吃了。
青叶待两只猫吃完,这才慢慢起身往回走。一推开院门,便见怀玉也在院中,他正随着夏西南等人给院中的树木绑麻绳铺干草。她吓了一跳,适才在胡同口喂猫磨蹭了许久,并没有看见他,想来是早就过来了的。
怀玉见她入内,先抬眼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她心虚,一张口便道:“我没有看见生人!”
怀玉拍了拍手,哼了一哼,喝问:“说,看见谁了!”
云娘瞧她心慌脸红的模样儿,忙过来给她作证:“姑娘随我去街上逛了一圈,买了些零碎玩意儿,同酱菜铺的两个女孩儿说了几句话,回到胡同口时看见两只野猫,她留下来喂猫,才叫我先回来的。”
饶是如此,青叶依然心虚得厉害,不敢看怀玉的眼睛,更不敢往他跟前凑,本想去找夏西南问问猫应当怎样养,因怀玉在旁边,也只好作罢了。
云娘已和好了面,从灶房里搬了一个铁鏊子出来。青叶从前听人说起过鏊子,今日却是头一回见着,因觉得稀罕,便站在旁边看热闹。
鏊子占用的地方大,灶房里摆不下,云娘便到院中挑了块空地支鏊子。给鏊子支好三只脚后,云娘擀面,灶房里干杂活的婆子烧火。面饼擀得透薄,大小如同脸盆一样,擀好后,云娘用小擀面杖挑起来,往鏊子上一铺,面饼的边便卷起来,面身鼓起了大大小小许多气泡,待变得挺括时,烧火婆子便用竹木铲给面饼翻了个身,再等上一等,一张面饼便烙好了。
云娘笑道:“酱菜我已经切好了,等下给你卷在单饼里吃。你们南边不晓得有没有,从前我家是时常吃的,我从小儿就爱吃这个,有嚼劲儿,香。”
云娘口中说话,手上的动作未停,一时半会儿便烙了一摞单饼,青叶看的手痒,便也洗了手,将云娘挤开,笑道:“我也要来擀一个。”
青叶有模有样地学着云娘擀面,悄悄抬眼看了看满院子里的人。对她好的云娘在,对她好的夏西南在,对她也好也坏的,那个人也在。他说过这阵子忙,不能时常来,但却还是日日过来。
晚秋初冬的清风凉凉柔柔地吹过,将额前的发丝撩到脑后,也吹来干草的清香,烟火的温暖。院中诸人都是她所熟悉亲近之人,满眼也都是寻常过日子人家的光景。
这光景寻常,于她却是难得,便是做梦,也不是能时常梦见的。恍恍惚惚的,仿佛又回到了十岁以前的时光,那时她的家未破,人未亡,一切安好。
青叶心中觉着圆满,偷偷地笑了一笑,不知为何,心口却是一满,鼻子也是一酸,两滴眼泪便滚落下来,忙用袖子偷偷擦了。
可惜,也只圆满了一小会儿。
怀玉与夏西南等人给院中的树木都绑好麻绳,铺好干草,便也走过来,站到她背后看着。青叶手中一块面团还未擀开来,忽然觉得颈窝及后脑勺又痒又烫,尚未来得及扭头去看,怀玉已将下巴搁到了她的肩膀上。
他俯身将她环在怀中,脸贴着她的脸,从她的胳膊下伸手过去,将她的两只袖子往上卷了卷。云娘与烧火的婆子的老脸霎时都红了红,慌忙低下头,假装不曾看到怀玉与她之间的举动。
其实,到这里也还是圆满的。
青叶的脸也早已飞红。这人固然下流,固然无耻,但却从未像今日这般当着许多人的面便与她拉拉扯扯的使她难堪,遂暗暗用胳膊肘顶了顶他,想将他赶到一边去。不知为何却将他惹恼了似的,他将青叶手中的擀面杖一把夺下,往桌上一丢,拉着她便往屋子里拖。
云娘等人还是装傻,不敢抬头。青叶晓得他的意图,一时间只觉得热血充头,面皮发烧,一张口就去咬他的胳膊。他自然也熟知她的这些招数,伸手便将她的下巴给捏住了,使得她的嘴也张不开,更遑论咬人了。她被他三两步就给拖到屋子里,其后被他抱起来往床上一撂,她还未爬起来,他抬脚已上了床,随即扯下床账,粗鲁又暴躁地去剥她的衣裳。
青叶往他身上捶打,打了几下,他非但不停下来,手上嘴上的动作反而更为凶狠。青叶本想胡乱唤几声爹爹及表叔讨饶的,因太过恼他气他,便开不了这个口。仔细再去瞧他,他气息凌乱粗重,神情动作凶恶如狼,一对墨黑的眸子里蕴藏着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似是激愤,如有悲悯。
不知为何,忽然间,她心内也生一股怒气出来,抡起胳膊往他头上脸上噼里啪啦地胡乱拍打。他若不是当众叫她难堪,若是有事能与她好好说,同她商量不是挺好么?偏偏什么事都瞒着她,什么都不同她说,却又做出这个样子来。不愿意同她说他的事也就算了,若是晚间安置后,这些事,她也未必不肯,但这样不管不顾,不要脸皮,与野人强盗又有什么不同,未免太过可恨。
怀玉见她不消停,又被她抓挠拍打的火起,森然一笑,从一堆破衣烂衫中翻出腰带,“嗤啦”一声撕断成两截,捉住她的两只手,一左一右捆绑到床头两侧去了。青叶筋疲力尽,又不好意思喊救命,也只好由着他揉搓了。
待怀玉终于停了手,她的手腕子也被勒得生疼。他却不为她松绑,先指着自己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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