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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什麽都不想也不敢想,她不是没等,而是等了很久,等到不只没气,也没精神,她精神不济的拿起皮包走到柜台,掏出皮夹刷卡,心里没有骂声,平静无奇的走出餐厅她才发觉天空飘起雨来了……
呵!连老天爷都为她哭泣?她想相信姚贺,但姚贺却不让她相信,不是她不愿……
很疲惫。
没关系她瞿萍没有那麽容易被打倒,即使天空飘著细雨,她也不畏惧,沮丧不过是一时,一下子就过……
男人不过是个鬼东西!
不理了,她又擦了一把脸,擤擤鼻子,自言自语:「哼,这麽搞我,无所谓,我是打不死的蟑螂,看你怎搞,有一天我会爬到你头、顶、上。」
瞿萍难过的揪紧眉大声说,说完旋即想往捷运站去,转身却看见有人气喘吁吁的朝她跑过来,对她一直挥手。
「瞿萍……瞿萍……等我啊……」他上气不接下去喊著。
瞿萍眼睛突然瞪大,看著细雨中奔跑过来的人,此时她应该勃然大怒,可是他慌慌张张、劳累的样子完全激不起瞿萍的愤怒。
他是怎麽了?一副像被恶犬追得狼狈不堪的样子?难道,遇见坏人了?想到这,瞿萍心口震了一下,紧张的跑过去。
「你跑去哪里了?」她语带担忧的看著他一脸急促。
「呼……」他上气不接下气,脸色苍白的弯腰喘气。「我不是叫你在餐厅等我。」
瞿萍瞪他一眼,不好气说:「我哪知你是不是落跑。」
姚贺挺直身子看著娇嗔脸庞,显得难过,「我不值得你相信?」他困惑,他只是去买个东西,哪知这东西这麽难买,他以为有钱就买得到,偏偏看不上眼。
「我……」瞿萍咬著唇,委屈道:「我像傻瓜等了多久,你现在说这话?餐厅的人可能以为我付不出钱,所以走不了,你还怪我?」
「我不是这意思……」
「算了我要回去。」倒楣,一连串的霉运。她往前走,不想理了,再听他唠唠叨叨,头发都湿了。
「瞿萍……」姚贺赫然拉住她。
「干嘛?」瞿萍回头瞪他一眼,却接触他诚挚凝聚的目光。她又震了下。这男人怎麽了,这麽正经?
「我……我……」他心跳一直加快,却口吃起来,接下来的话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作家的话:
(5鲜币)57支支吾吾
姚贺不时摸著西装口袋,嘴里的话支支吾吾说不完整。瞿萍一度起疑,不知他又在动啥鬼脑筋。
天空飘著如丝细雨,瞿萍觉得越来越冷,抱著双臂摩娑、不时别扭地瞄著姚贺,「雨下不停,衣服都快湿了,我要回去了。」他眼神那麽暧昧,害她一直冷得起哆嗦。
「一起走,去开车。」听她说要回去了,姚贺暂时从紧张气氛解脱,回复口齿流利。那就回去再说,一路上他还可以想想要怎开口说出心里话,终结扰人长梦。
对吼,他们是开车来的,竟然忘记。瞿萍突然怔住,微启秀唇尴尬笑著。
「不用,我自己坐车回去,不麻烦了。」感觉姚贺一下子这样、一下子那样,不算很正常,她还是避著点,她走为上策。
瞿萍不做不休,反正都说她要回去了,转身赶紧往车站方向疾步而去。走不到几步,姚贺突然强拉住她。
「……请嫁给我……」姚贺胆颤心惊的说了出来,只是……只是……他好像说得太急,说错了。吓得满头大汗。
嫁……嫁给他?有没有搞错?瞿萍心脏狂跳了一下,差点跳出来。她错愕的瞪大眼、往後退,不敢置信的盯著紧拉住她一只手的姚贺从口袋掏一个小盒子,她心跳更为剧烈……那是什麽?
糟糕!要说「跟我交往」却紧张的说成「嫁给我」,话即出口、驷马难追,只好将错就错。刚才绕了好几条街,想买一条漂亮的项鍊,却都看不上眼,他正好买了一个可以派上用场的戒指,莫非全是天意。
细雨、昏暗街灯、充满情调的夜色,可是事出突然,瞿萍脸上除了惶恐即是雨珠,喜悦被惊讶弹出九霄云外。「有没有搞错,我们八字不合、性情不投、门不当户不对,还话不投机、八竿子打不著、八字也没一撇。」
姚贺重重呼出气後恳定说:「没错!我们确实八字不合、性情不投、门不当户不对,还话不投机、八竿子打不著、八字也没一撇……可是……」
瞿萍盈盈双眼瞪得斗大,快速截断他的话说:「我看你头壳烧坏掉了。」一定如此,不然他不会说出这种离谱的话。
「我,我很正常……」他单脚忽倏往被雨水打湿的地面跪去,诚意十足说:「我是认真的。」
怎可能?至此刻为止瞿萍都认为他根本是在搞她……瞿萍盯著姚贺手上高举的小盒里闪闪发亮的钻石,似真似幻……
难道他早暗恋她了?这结果不是如她所愿吗?但,近乎两情相悦的事,此时此刻却令她十分不自在──
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不知道男人想什麽就一直猜测,他爱不爱自己,爱还是不爱?想得快破头血流、心成碎片;被表白了,还在那里不知所措、不知所以然,怀疑东、怀疑西……
「唉呦,大马路的你赶快起来,一堆人在看……」瞿萍瞄著、瞄著,从他们身边走过去有拿伞、没拿伞的人,都好奇的多看他们一眼……她脸颊泛红起来。「很丢脸耶,快起来啦。」
瞿萍用力拉起姚贺,加紧脚步远离所有促狭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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