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正上下其手,忙得不亦乐乎,哪里顾得了旁人。
刘鑫看自己的老板神色不愉,打起十二分精神,赶紧应承。
许可拿了外套,下楼取车,想了想,又走到街边的花店买花。
“您要什么花?多少支?”花店老板问他。
“随便吧,”他点了支烟,那些花看起来都差不多。
花店老板笑道,“哟,这可不好随便,红玫瑰和黄玫瑰差别可大着。”
许可不甚在意,随手指了指其中的一束,“就这些,帮我包起来。”
半小时后,他拿着花,敲开了一所公寓的房门。
开门的是一个女人。
他把花束塞在她的手里,自个儿径直走进屋内,整个人随意的仰靠在沙发上。
只听那女人说,“喂,我已经下班了。”
《彼爱无岸(原:为你着了魔)》不经语 v第59章 一条农夫的蛇v
想起那一天,许可走进她的办公室时,周小全有些愣神儿。她依稀记得,以前在哪儿见过这个人。
许可掏出纸烟,问她,“可以吗?”
周小全瞥了一眼桌上盛满烟嘴的水晶烟灰缸,点了点头。她也是个有点烟瘾的人,读书的时候,除了那一本接一本晦涩的心理学原著,便只剩下香烟做伴。
许可拿着打火机点烟,略低着头,双眼微阖,额角短短的发丝垂落,淡淡的阴影之下,是轮廓分明的脸以及出众的五官。
周小全突然想起,曾经的某个夏夜,一个帅气的男生叼着纸烟在嘈杂的网吧里全神贯注打cs的情景。那一次,他们似乎输得很惨。于是,她问了句,“你玩cs吗?”
“什么?”许可微怔,而后回答,“上学的时候玩过。”他的神情里带着一丝困惑,显然已经不记得了。
周小全笑道,“我的意思是,类似的游戏都是不错的减压方法,人嘛,总需要找一个宣泄的渠道。”
所以,他来了。
他的压力来源于自己,他爱着一个人,那个人却离开了,他试图去忘记她,然而做不到。
他工作很累,却难以入睡,或者失眠。
他笑着说,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依赖一个人。
她问他,你觉得害怕了?
是的,他回答。
也许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因为害怕,所以寻求帮助。
他的话始终不多,很多时候都是她问一句,他才回答,并且敏感的避开不愿提及的事情。她耐心的引导并不十分的起作用,他仍是不着痕迹的同她捉迷藏。作为一个心理咨询师,她似乎一直在喋喋不休,而且曾为此深感挫败。
这样的来访者很少见,周小全甚至不明白他为何会出现在心理诊所,除了有过一段刻骨铭心却轻易逝去的爱情,他好像并没有其他的负担。也许,他只是想找个陌生人聊天而已。
他讲述自己的童年,父母和家庭,以及那个离开的人,却对唯一的姐姐只字不提。
有一次,周小全问他,“你的姐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一时沉默,而后说道,“很矛盾的一个人,善良,但是凉薄。”
这句话,周小全在心里品味了良久。
通过数次的接触,周小全可以确定,许可的姐姐对他的生活有着不一般的影响,甚至于多过他的双亲。不知为何,在她的脑海里,这位姐姐的身影竟然同那个离去的女子渐渐地合二为一。
等她再问下去的时候,许可多半会婉转的调开话题。
周小全说,“如果来访者不配合,治疗的效果不会太理想。”
许可笑道,“谢谢你,最近的睡眠情况改善了不少。”
周小全只是笑笑,没有再继续下去。面对过于封闭自己不愿敞开心扉的人,唯有尝试着先取得他们的信任。
许可并不常来咨询中心,偶尔隔上两个多月,才去她的办公室里坐一坐。他对待治疗的态度也极其随意,仿佛是一种工作之外的消遣。久而久之的,两人之间也不似从前的医患关系,共同的话题也越来越多。
曾经,周小全用开玩笑口吻对他说,“我有几个朋友都是单身,要不给你介绍介绍?你可以试着转移注意力,别老想着以前的事情。”
许可扬了扬唇角,突然问道,“你不是单身吗?”
那个瞬间,周小全的心脏跳得比寻常要激烈,竟一时语塞。然而他的话音里似乎又带了点揶揄的味道。她不敢多想,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问他,“你经常和女人说这种话?”
许可说,“不常,除了工作之外,我接触的女性并不多。”
“圈子小了,所以容易胡思乱想,”周小全下了结论。
许可笑道,“再这么说下去,我还以为自己进了婚姻介绍所。”
周小全说,“以你现在的年龄,感情生活是很难欠缺的一部分,合适的伴侣对你调整心态很有帮助。天涯何处无芳草,许可,你是不是有些因噎废食了?”
他不置可否,“你说得对,也许以后会遇上喜欢的。现在......算了,还不是时候。”
“感情这种事哪还有计划的?”周小全笑道,“那么,等到哪一天才是时候呢?”
他想了想,回答,“到我可以忘记的那一天。”
周小全靠在沙发椅上,抱着胳膊打量他,在心里,她算是彻底掐断了某些若有似无的想法。
许可走出办公室以后,咨询中心的几个小姑娘满面怀春的跑来向她打探消息。“全姐,帅哥今天又来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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