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女儿在日内瓦学医,每个周末客人多的时候也会开着自己的小车子赶回店里帮忙。她跟我们一样在前面当跑堂,但是毕竟身份不同,她不太与我们说话。有一天我从酒窖里面搬红酒出来,听见她对着电话用法语说:“你不要再说了,这个孩子我自己也会生下来。”
当然也有年轻的中国女子来店里吃饭,她们身边可能有各色的外国人,她们点昂贵的酒和食物,她们有的自在,有的颓废,有的有些洋洋自得的声气,还有的比洋人还洋人。
我在那里耽了余下的整个夏天。到了八月底,老板给我结算了暑期的薪水,我共得欧元2400大块。
中国仍没有汇款来,我下学期的学费仍然毫无着落。
我不能再打一个电话去催促我的母亲了,我于是盘算着要准备怎样的一副说辞给学校,请他们允许我可以先上课,然后稍后缴费。
为这些事情发起愁来,我会整夜的失眠,我在炎热的夜里独自一个人睁着眼睛发呆,汗流浃背。
院子里不知道何时停留了几只流浪的野猫,阿拉伯女人回来的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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