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见,有的是机会。”
简桑榆脸色一变,愤怒的看着他。
邵致双手插兜,慢悠悠的从她身边走过,嘴角带笑的说了句:“我是不是男人,你早晚会知道。”
简桑榆气息不稳的站在原地,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着,麦芽紧紧的攥着她的手指,惶惶不安的抬头看着她:“妈妈——”
简桑榆低头看着他,眼圈渐渐有点发红,嘴角却努力的弯起冲着被吓坏的孩子微笑:“宝宝吓到了?”
麦芽用力摇头,坚定的握着小拳头:“爸爸会教训他!”
简桑榆一怔,微微叹了口气,这段婚姻不过才开始一天,她却预见了无数波折。她想和邵钦一起,也想给孩子一个幸福的家庭,可如见才发现困难重重。
她不是麦芽,没有五岁孩童对现实的懵懂,她清楚要维持这段感情这段婚姻,不是邵钦一个人努力就可以的。
她也要付出,也要隐忍。
除非真的找到证据,否则她依旧拿邵致毫无办法,她不想一辈子依赖邵钦,更不想她爱的男人为难。
简桑榆深深吸了口气,再抬头时神色如常的看向刚才帮她的男人:“给你添麻烦了,谢谢你。”
浴袍男又恢复了神色清冷的模样,目光掠过麦芽身上,开口道:“孩子的衣服全湿了,会感冒,带他去换一下。”
简桑榆这才发现麦芽一直在发抖,身上的衣服几乎湿透了。
她恨得咬紧牙关,脱下外套把孩子包好,回头对男人颔首:“真的很感谢你,再见。”
简桑榆在路上给程楠和简东煜打了电话,让他们先和杜医生见面,自己暂时不过去了。程楠担忧的问:“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简桑榆看着坐在出租车后座缩成一团的孩子,握着手机的手用了点力:“没事,晚点联系。”
麦芽一直怯怯的看着她,好像怕她生气一样,见她挂了电话就连忙爬过来靠在她手臂上:“妈妈,冷。”
简桑榆伸手把他拥进怀里,沉默几秒问:“你认识那个人,为什么要往他身上泼水。”
麦芽垂着小脑袋不吭声,嘴巴气鼓鼓的撅着。
简桑榆知道这是孩子生气的表现,耐心的询问:“他欺负你了?”
麦芽还是不说话,头埋得更低。
简桑榆终是没了耐性,对邵致的怒火、对未来的忐忑,全都在她心底火烧火燎的煎熬着她,她气急败坏的低吼:“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这么不懂事,为什么要往不认识的人身上泼水,老师和妈妈舅舅都是这么教你的吗?”
出租车司机皱眉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
麦芽瓮声瓮气的哭出来,拽着袖子擦眼泪:“我尿尿的时候,听到他在讲电话,说爸爸的坏话,还说妈妈——”
简桑榆指甲都陷进了掌心里,无声的把孩子的脑袋按进怀里,嗓音沙哑的问:“他说爸爸什么?”
麦芽抽泣着,语气却依旧气愤难当:“他说爸爸娶妈妈是穿破鞋,还说我是便宜儿子——”
简桑榆呆滞住,心底隐隐泛着疼。
麦芽仰起小脸,眼泪还在扑簌着往下掉:“妈妈,什么是便宜儿子?我不是爸爸的儿子吗?麦芽喜欢爸爸,想要个爸爸。”
简桑榆心底一酸,把孩子抱在腿上轻轻擦拭着眼泪,片刻后却觉得自己眼眶越来越湿,模糊得快要看不清前方的景象。
她把下巴搁在孩子软软的发顶,努力调整着呼吸:“麦芽是乖孩子,妈妈不该跟你发脾气。”
面对孩子的追问,她没脸回答。
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这么荒唐的人生,偏偏让她遇上了。
***
简桑榆带着麦芽赶回家,找来衣服给他换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就快要到和邵钦越好的点。她心急如焚,可是从她住的地方赶过去最少也要将近一个小时,更何况这个时段正是堵车高峰期。
简桑榆思前想后拿出手机给邵钦打电话。
麦芽懂事的坐在小凳子上自己穿鞋。
可是邵钦的电话一直没人接,简桑榆越发的着急,光是想想迟到之后顾颖芝那张脸会如何难看她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简桑榆只好赶紧帮着孩子把鞋穿好,抱着小家伙就直奔地铁站,这个时候坐地铁反而要比打车快。
初冬的天总是黑得比较早,麦芽许是因为穿了湿衣服有点着凉,窝在简桑榆怀里怏怏的一直没说话。
简桑榆路上又给邵钦打了几次电话,打到手机都开始提示电量不足。
等她赶到酒店的时候意料中的迟到了十五分钟,她本来就紧张的心情更加局促。偌大的包间和圆桌,坐了7个人,无一例外都面色不虞的回头看向她。
麦芽用力抓着她的手指,黑漆漆的眼眸静静看着里边的人,但简桑榆清楚的感受到了孩子瘦小的身躯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简桑榆冷静下来,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我来晚了。”
邵钦英气的五官好像覆了一层寒气,缓缓抬起眼来直勾勾望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她忽然很气馁,有种疲惫不堪的感觉。
她好像再一次看到了自己和邵钦之前无法跨越的鸿沟,这个家庭不是她轻易就能融入其中的。它和普通家庭那么不一样,总是有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作者有话要说:擦,我实在太后妈了,自己把自己写哭是肿么回事gt;_lt;
果然卡文就是要硬写啊,我在某一刻终于打通了任督二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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