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幽暗的房间,暗红色的窗棂,弥散的金丝线缠绕着圆顶柱,弥散着浓郁的香气氤氲缠绕,熏染着情欲的味道。
暗红色的真皮沙发在房间的深处,幕帘飘荡,隐隐有肌肤摩梭与呢喃的声音,教人想入非非。
“圣殿的客人,请宽恕我的招待不周。”意大利式的英语带着点花腔的味道,有一丝轻慢却让人觉得似是理所当然。
威尔斯,这个名字更像英国人,白夜微微垂着眼,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位欧洲黑帮公爵。
深刻冷峻的五官、中年依旧还算笔挺的身材,略显漫不经心的灰绿色眼睛,微微斜勾的薄薄唇角。
这是个拥有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好莱坞fēng_liú绅士遗风的男人,有马龙白兰度的味道,从这个角度上而言,威尔斯比不羁嚣然的白狼更像那位教父中的教父——甘必诺的继承人。(卡罗.甘必诺,《教父》原型,犯罪策划大师)
“幸会,威尔斯先生,不知您有何事?”白夜温和微笑,谦逊是完美掮客必备的美德。
威尔斯的目光扫过面前的人时,有一丝怔然,神色莫辨:“我一直知道是位年轻人成为了兰开斯特家的代理人,只是没想到这么年轻和.....出色。”
得到了一份好工作,连身价也倍增,她这小鱼也瞬间镀金么?
白夜淡淡回道:“谢谢......”剩下半句话在她目光无意触及那踱出来偎依在威尔斯身边之人时,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妖娆的身姿,如墨长发,凤眸迷离,睫羽长翘,嫣唇诱人,熟悉得让她僵如木石。
连威尔斯说什么都不知道,甚至没有留意那灰绿色眼里一闪而过的贪婪与yù_wàng。
直到身边有人碰了碰她,方才如梦初醒般,白着脸朝威尔斯道:“抱歉......我......”灵敏头脑,此刻因畏惧而一片空白。
“没关系,这张脸确实有教人失魂落魄的力量。”威尔斯倒是不甚在意的模样,捏着那跪在沙发边美人的下巴,抬起来那张精致的脸,仿佛在欣赏着一张杰出的艺术品。
黑发美少年妩媚地笑着,丝绸浴袍下露出白皙而修长的大腿,勾引般地摩梭着威尔斯的腿。
“这张脸很美是不是,可惜......”他轻叹一声,有些出声,灰绿的眸子似带着无限的遗憾,及流露出裸露的凶让人不寒而栗。
“我没告诉过你,他的笑不是这样谄媚软弱的么?赝品永远是赝品!”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怒气,嗤的一声,皮肉烧焦的味道混在熏香里。
原本优雅拿手指尖的粗大古巴雪茄此刻被威尔斯狠狠戳灭在那少年的腿上,充满凌虐意味地在焦黑的伤口上搓着。
那少年痛得脸色惨白,似乎已经习惯这样残忍的行为,生生将惨叫吞回喉咙,跪在地上泫然欲泣地努力扬起个讨好地笑:“先生,对不起。”
威尔斯满足地勾起唇,迷恋地抚摸着他的脸:“让劳尔医生把你那破皮换掉,别让我在你身上看到这样的伤口,”他“应该是完美无缺的,上帝最美好的作品,让二号过来伺候。”
“是。”少年忍痛站起来,恭谨退下。
看着威尔斯对另外一个接替原来的人跪在身边,容貌一模一样的少年露出个疼爱的笑。
白夜忍下反胃,而面无表情地对威尔斯道:“先生,您若无事,我想先回去休息了。”
他似乎这才察觉还有人立在身边,似有些歉意地看向白夜:“啊,真的抱歉,请您理解我对美丽事物的追求完美,不能容忍意思瑕疵。我是个收藏家,对美丽的东方艺术品尤其没有抗拒能力,总希望能建立一个城堡博物馆收藏绝美的.....嗯。”
威尔斯似在寻找合适的形容词,
“公主。”白夜下意识嘲讽地勾了勾下唇。
威尔斯灰绿的眸子,吟咏般地呢喃着这个词:“妙极了,‘公主’?是的,迷人的、教人永远不能忘怀的、月光露台下最稀有、最昂贵的晶钻般的公主,教人恨不得把他永远锁在看不到的地方,或者浸泡在上好的福尔马林里......”
狗屁不通!
白夜强忍下告诉他的形容词叠加非常狗屁不通的yù_wàng,莫非欧洲贵族都有严重的中世纪情节,这位与海德里希绝对很有共同语言,前提是他们没有为了“公主”而把对方大卸八块。
“先生?威尔斯先生?”她忍无可忍地低低唤了声不知沉浸在什么幻想中,笑得一脸阴森迷醉的威尔斯。
“抱歉。”威尔斯如梦初醒般,朝她比了个歉意的手势,同时一个黑衣保镖立即端着托盘上前,一张暗红色的精致请帖躺在上面。
“这是
“一个小小的私人宴会,在我迪拜的别墅,希望那天能见到你,还有一份特殊有趣的小礼物备下。”看似邀请,却隐着不容拒绝的黑暗气息。
情势比人强的时候,最好识趣。
所以白夜微笑着取下请帖,做荣幸状:“不胜荣幸。”
看着消失在门边清修的背影,威尔斯灰眸微微眯起来:“真是个有趣的年青人,但愿是个识趣的人。”
偎依在他腿边的少年被那种森冷粘腻的语气吓得微微一颤,被威尔斯认为有误的人,通常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一名秘书打扮的人恭谨低沉:“威尔斯先生,这位白夜先生可是太平洋对岸要的人。”
“哼,那群美国佬,粗鲁的牛仔,只知道占便宜的东西,我会让他们学会什么事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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