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
他不回答陈雅恩的问题,又这么早就要离开,陈雅恩拉住他的衣袖:“你怎么又要提早走,那天你的上任晚宴你缺席,我已经不管你,今天你又要这么早走,别忘记你是娱乐城的老板!”
魏宗韬冷眼看她,一言不发,陈雅恩手上不禁一抖,松开衣袖,顺势挽了挽头发,正要再说,魏宗韬已经开口:“陈小姐,以后记得叫我魏先生,在公司里请注意自己的身份。”
陈雅恩呆立原地,看着魏宗韬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习惯了叫他阿宗,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这样叫,一个月前魏宗韬正式执掌娱乐城后,今天算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他下的第一个命令却是让她叫他“魏先生”。
她想起之前魏宗韬回国,大张旗鼓的找一个女人,动静有点大,又一直跟阿公隐瞒那女人的身份,害阿公差点气坏。她偷偷打听魏宗韬在香港的事情,好不容易才在一本杂志上看到魏宗韬携带女伴的照片,那女人只露了一个侧面,无名无姓,半点消息都得不到,她只能努力去记住对方的模样。
没想到今天有惊喜,陈雅恩今天一离开魏宗韬的办公室,立刻叫来手下询问,这才知道魏宗韬几乎每天都传召员工送酒,他何时变成了一个酒鬼?
下午时陈雅恩终于在赌场里见到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穿着吧台制服,长发挽起,额头饱满,违反规定没有化妆,模样却已经吸引住了陈雅恩身边的贵宾,侧面太熟悉,没想到魏宗韬喜欢稚嫩的小绵羊,金色的铭牌上写着“余祎”二字,她叫余祎。
陈雅恩垂眸思忖片刻,拨通吧台主管的电话,说道:“把你手底下的员工资料统统发过来。”
那头魏宗韬已经坐进轿车,打开车窗将领带扯开,酷暑中夜风很热,吹在身上一点都不舒服。
他已经忍了余祎很久,放下脸面来追求她,每天送花送礼哄她笑,忍不住时也只是亲亲她的脸,今天他无法把持,进去时差点控制不住,可是余祎竟然硬生生的逃脱了,甚至往他的办公桌底下钻,他何时受过这种侮辱?
魏宗韬气极,又将领扣解开一颗,突然想起余祎躲在他办公桌底下仰头看他时的小模样,忍不住又笑了笑。
她最近很开心,有时候甚至会脸红羞怯,也会主动来牵他的手,她甚至特意添置了新衣服,不再穿着散漫的t恤牛仔同他吃饭,她从前朝他笑时总带着几分小坏和漫不经心,而今她笑起来像个小孩,比新加坡满城的绿色还要清爽,魏宗韬有时候会看呆,他从来都不知道余祎有这种模样,他想多留留她,留住她脸红微笑的样子。
魏宗韬叹气:“泉叔,转弯。”
余祎居住的组屋外墙涂着蓝色油漆,魏宗韬行至十二楼,敲了敲门却无人应答,思忖片刻,他直接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却见屋内漆黑一片,根本没有半道人影。
组屋一室格局,客厅很小,收拾的很干净,茶几上还放着一个快餐盒,笔记电脑阖在一旁。
魏宗韬转了一圈,坐到了沙发上,看了看手表,十点未到,不知道余祎跑去了哪里,想了想,索性给泉叔打了一通电话:“去买点东西过来。”
半小时后,余祎一边拿手扇风,一边往屋子走去,组屋的隔音效果不好,邻居都习惯早睡,她轻手轻脚开了房门,对身后的人说:“我先把行李放进去。”
说完就拎着行李,径自往卧室走去,身后的人甩上门就跟着她往里跑,边跑边用英文说:“幸好有你,我明天就去找房子。”
刚说完,立刻目瞪口呆,指着面前赤身裸|体的男人,又看向同她一道呆立住的余祎。
敞开的卧室内,魏宗韬只围了一块浴巾,健硕身材一览无遗,小书桌上点着两根蜡烛,还放着一瓶已经打开了的红酒以及两只玻璃杯,他见到门口的两人,立刻将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十分钟后才穿戴整齐地走出来,若无其事的看向一直保持静默的两人,“我先走了。”
站在余祎身边的女人突然笑着挥了挥手,用英语说:“我是余祎的好朋友,来自瑞士,明天就会找房子,我不会妨碍你们!”
魏宗韬挑了挑眉,笑道:“瑞士?”又瞥了余祎一眼,“早点休息,明天别迟到。”
余祎脸红了,也顾不得去想组屋的门锁质量问题,赶紧去卧室收拾红酒和蜡烛。
一旁叽叽喳喳:“他是你的男朋友吗?你什么认识的男朋友,那个打电话来威胁我的男人不来找你了吗?你安全了吗?你来新加坡是为了这个男人吗?万一那个威胁我的男人再找来怎么办?我已经跑到新加坡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吧,而且我在赌场里工作,那里保安多,绝对不会有杀手的是不是?”
余祎看向床头柜,上面放着一只小小的玻璃花瓶,瓶中插着一只娇艳欲滴的玫瑰,她从来没有花瓶,这只小花瓶是魏宗韬送来的。
她笑笑,转头说道:“我没有认识新男人,他就是威胁你的那个人,而且——”她笑得愈发灿烂了,“你是他的赌场女郎,他就是天地娱乐城的老板。”
叽叽喳喳的声音终于停止,她惊呆了。
第二天余祎带着又开始叽叽喳喳的女人去上班,心情愉快,频繁看表,盯着电话机等它响起,主管突然找到她,说道:“去四楼贵宾室帮忙,人手不够。”
四楼贵宾室内,正进行着一场赌局,赌桌上坐着五人,室内只有荷官发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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