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下了小小一块地方,薛纷纷试着缩了缩身子仍旧觉得难受,浑身施展不开。
她坐起来推搡了傅容两下,“将军快起来,给我腾点地方,我睡不下了。”
傅容一动不动,蹙眉道了声“别闹”,便又继续睡去。
今日龙舟竞赛结束后,他本欲回去寻找薛纷纷,然而路上走着却到了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他正准备寻了路人来问,偏巧有一穿曳撒之人过来,拿着皇上贴身的信物,并告之皇上临时交代了一事给他。
傅容接过信物查看一番,委实不假,便同那人道要先支会薛纷纷一声。
谁想那人却道:“这点将军不必担心,皇上已命人告之傅夫人,并妥善安置了她,届时自然会送傅夫人安全回府。”
既是如此,傅容不好再推脱,唯有应下。那处地处偏远,是两地人家因为争夺地盘一事起了纠纷,今日互相抄起了家伙干架,双方受伤不少人。这事本不该他管,不知皇上打的什么主意,使得傅容忙碌一天,总算从中脱身。
薛纷纷等了片刻见他不动,不由得气恼,“傅容你起来!”
说着便去抬他胳膊,然而他一条手臂粗壮有力,抬了半天也不见他有丝毫动静。薛纷纷嘤咛一声,直接用整个身子去挤他,这回傅容总算有了反应,睁了睁沉重双眸,声音带着浓厚懒音,“怎么了?”
薛纷纷已是满头大汗,“你把我的地方也占了,我睡不下。”
她两手比了个长度,夸张道:“这么一点地方,将军委实太看得起我了。”
床原本不小,平常两人睡绰绰有余,只因今日傅容睡的姿势不对,他长手长脚地往床上一摊,硬生生占去了薛纷纷的地盘。傅容闻声便往旁边挪了一挪,闭眼继续睡。
然而薛纷纷仍旧不满,“还不够,将军再往旁去一些。”
傅容不动,大抵又睡了过去。
薛纷纷气急,下狠劲拧他胳膊,恨不得趴在他胸口啊呜咬上一口,“快醒醒!”
“又怎么?”傅容语气不耐,半睁着眼觑她。
薛纷纷便重复道:“将军再往旁睡一些,像你平时那般。”
傅容没法,便又往外动了几分,心想这下总算可以了吧,谁知那边薛纷纷却道:“不行!”
盖因薛纷纷是见他再动便要从床沿掉下去,这才出声提醒,听在傅容耳中就跟她故意找茬一般。原本混沌困顿的思路因她清醒几分,傅容抬手一使力将她扯下,颀长身躯覆了上去,盯着她瞬间睁大的杏眸道:“怎么就你多事!”
薛纷纷从惊愕中回神,磕磕巴巴道:“将军现在,可以睡了……”
“醒了。”傅容淡声,看着她的神情颇为不满,眉心拧成一个疙瘩。他宽厚手掌一只扶在薛纷纷柳腰上,一手覆在她圆润小巧的肩头,话题转了十万八千里,“夫人今日玩的可还满意?”
这是薛纷纷头一回深切体会到两人身量上的差距,他宽肩窄腰,双腿结实有力,随意压在她身上便让她动弹不得。灼热呼吸洒在她耳侧脸颊,薛纷纷睫毛微颤,试图往一旁躲去,却被傅容察觉了意图,更加牢固地将她锁在身下。
脑子乱如浆糊,薛纷纷胡乱答道:“不满意,我大半的时间都用来找你了……”
闻声傅容轻笑,笑声传入薛纷纷耳畔,他声音低哑好听,笑起来格外有味道,听得薛纷纷耳朵通红。好在夜晚漆黑,屋内烛火燃尽,看不见她脸上的窘迫之色。
她实在承受不住这暧昧气氛,欲挣脱开他的桎梏逃脱,奈何傅容不放,他身子泰半重量都压在薛纷纷身上,将她锁的严严实实,“纷纷乖,让我抱一会儿。”
薛纷纷被他压得喘不过气,锤了两下他宽阔后背,“为什么要给你抱?你快起来,将军太重了,压的我难受。”
傅容仿若没听到一般,任凭薛纷纷如何闹腾都不撒手,呼吸渐沉,薛纷纷后来动得累了,扭头一看他竟然早已沉沉睡去。
“……”
薛纷纷登时气息不顺,恨不得将他掀翻在地,奈何力不如人,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偏偏翌日早晨醒来傅容跟个没事人一般,似乎全然不记得昨晚做了什么qín_shòu事。事情缘由薛纷纷又不好提醒,只得拿眼睛瞪他。甚至着莺时给梳发髻时,她都锲而不舍地从镜子里盯着傅容。
傅容穿衣的动作一顿,扭头与镜子里的她对视,笑着问道:“夫人昨日睡的好吗?”
分明是故意的!
薛纷纷暗自搓了搓牙,“若是将军能睡地上就更好了。”
傅容一笑,“这个怕是不能实现。”
她低哼一声,接过莺时手里的金镶珍珠耳环戴在耳后,起身从他身旁绕过去拿柜子里的衣裳。那只素来不听话的鹦鹉就离她几步远,眼珠子滴溜溜盯着她看了半响,又落在傅容身上。
薛纷纷偏头觑它,嫌弃地道了声:“笨笨,笨死了。”
这是薛纷纷近来给它起的名字,只觉叫着朗朗上口,昨日还自得其乐地拽了饭饭过来道:“它叫笨笨,你叫饭饭,你俩真是有缘分。”
气得饭饭直跺脚,“求小姐莫要把我跟它比作一块!”
现下它听见薛纷纷话语,不屑地撇过头,末了又转回来许是要证明自己,无比清晰地叫了两字。
薛纷纷手下动作蓦然僵住,下意识转眸去看傅容。
第38章波诡云谲
鹦鹉叫的不是其他,而是“皇上,皇上。”
傅容绶革带的手一顿,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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