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唇角缓缓的扯出一抹弧度,笑得满心苦涩。
她来的真好,心里对他最后的那么点信任都没有了。
原来,不过是她傻,她才会相信,他是爱她的。
在她的角度,虽然只能看到男人的侧脸,却仍是不难看出,那个正在女人身体里驰骋着的男人,就是她的老公。
女人媚眼如丝般眯起的眼,蓦地瞠圆,终于看到了站在门前,一双水眸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波动的叶以沫。
而这个女人,就是周兰娜,那个前不久才被他调走的情人。
怔愣的下一秒,周兰娜便对着她,挑衅的弯唇而笑,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睨视着她。
旋即,她缓缓的伸出舌,轻舔他的耳垂,在他浑身一颤后,她才在他的耳边,声音媚惑,挑逗的说:“晗,再大力一点。”
“小妖精!”他哑声轻笑,身体果真更大力的动了起来。
在迷乱的欢爱声中,叶以沫轻轻关上门,退出他的办公室,转身离开,却并不潇洒。
而这样的场面,她到底见过了多少次?
家里,酒店,办公室,似乎到处都是他欢爱的战场。
就连他们去蜜月,此情此景也没能停歇过一刻。
如果,再选一次,她还会不会自不量力的以为自己可以打动他?
“秦晗奕,我累了,这次真的没有力气再去拼命追逐你的脚步了。”叶以沫在心里轻叹一声,对这场婚姻,彻底的失望了。
既然,他的世界根本就容不下她,那她主动成全了他,又何妨?
从此,他们再无关系,她只会死死的记住,母亲的那段血债。
挺直脊背,她一步步走出秦氏,忽略掉所有同情和嘲笑的目光。
终于,有新鲜的空气入肺,她带着自己最后的骄傲,走出了他的地盘。
她昂头望向蔚蓝的天空,太阳依旧明媚,温暖,而她的心却结上了永远都化不开的冰。
缓缓抬起手,抚上自己仍旧平躺的小腹,心头的痛便更深刻了一分。
手机悦耳的铃声响起,她木然的接起,放在耳边。
“以沫,决定了吗?”男人好听的声音带着隐隐的不确定,却如暖阳般温和。
她昂头望向秦氏高耸入云的大楼,盯着他办公室的窗口看了好半晌,才痛苦的闭了闭眼,语气坚定的回道:“嗯。机场见。”
她一定会再回来的,到时候,她一定会还母亲一个公道。
叶以沫的长发,在风中凌乱,背影消薄,羸弱,好似随时都会随风飘走一般……
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手刚刚摸上车门,却又忍不住回望,看着那属于他的窗口。
秦晗奕,你真的从不曾爱过我吗?
那曾有过的温存算什么?我在你的心里,到底算什么?
“小姐,上车吗?”司机不耐的提醒声响起,叶以沫这才回了神,坐进了出租车里。
“司机,麻烦你,机场。”她的声音微微打着颤,无尽的伤痛里,却带着一抹坚定。
她咬紧下唇,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握紧成拳,隐忍许久的泪水终于决堤。
转头望向窗外,眼前的氤氲让熟悉的晗物全都变得模糊起来,而记忆却相反的越加清晰……
数日后,云南某山区的医院中,许安歌看着坐在长凳上的叶以沫,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以沫,我们换家大点的医院吧!这里的医疗条件,我不放心。”
“没关系,据说吃一颗药,孩子就会没有了。”叶以沫苦涩的笑,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比谁都疼。
她甚至能感觉到孩子的生命,可是,她必须亲手扼杀这个孩子。她不能让他夹在大人们的仇恨中,降生,然后痛苦一辈子。
“以沫,我可以做孩子的爸爸……”许安歌握住叶以沫冰凉的手,痛心的劝道。
对于,叶以沫与秦家的恩怨,许安歌并不知道。
只是那一日到机场后,叶以沫突然说:“我们坐火车离开吧!我不希望别人发现我的行踪。”
许安歌想,大概是秦晗奕彻底的伤了叶以沫的心吧!
要不然她不会坐的这么决,一点寻找的机会,都不给秦晗奕。
他当时问她,“真的想好了?不要再试试?”
她满眼绝望和决绝的回他,“不用了”
他乐见这样的结果,却不忍看她伤心,只是,凡事没有两全其美的,他最终还是带了她离开。
与她辗转去了几个城市,又是火车,又是汽车的,饶了几个大圈子,在确定秦家的人不容易找到她后,他们才安顿了下来。
叶以沫从和他离开的那天起,身体就不好,一直恶心,干呕。
他让她去医生,她只说没事,只是水土不服而已。
后来,他看到她一直不好,强迫她必须去看医生时,她才说,她是怀孕了,根本不是什么水土不服。
他听了她的话后,有片刻的失望,他毕竟是个男人,他爱这个女人,在她决定与他离开的时候,他心里的那股子狂喜,大概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所以,他又怎么可能大大方方的接受别人的孩子呢?
但,失望也只是片刻,他爱她,这么多年来,从来不曾变过。
所以,他愿意爱屋及乌,容下这个孩子,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来爱。
可是,她却忽然说,她不会要这个孩子的。
他劝过她几次,都无效,她只是一直说:“这个孩子既然不被父母祝福,来到这个世界上,也只有痛苦,那何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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