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抿了一小口,辛辣的滋味顿时充盈喉中,不禁轻咳两声,说道:“子非,谢谢你,但是这个亲,我是决计不去抢的。将来,你就会明白的。”
明白什么啊?难道他一心挥慧剑,斩断这绵长情丝?
“你如果怕在宾客面前造成兄弟相煎的局面,大可放心,最多到时你不予露面,一切交由我来处理便是。”慕容襄安慰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子非,你真的那么希望帮助我与灵儿结合吗?”风御庭欲言又止。
慕容襄急道:“那是当然,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诚意?再说,我看到灵儿小姐这些日子也清减了不少,人家可是什么都给你了,你这登徒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登徒子?我占了什么便宜?”风御庭一脸困惑。
慕容襄面上一红,他都和人家那样了,还一脸无辜的样子,看来只要是男子,即使再文弱的书生,脸皮也是够厚的,只除了,她家的若尘,若尘是从来不会在她面前隐瞒自己心事的。
“你自己心里明白!”她嗔怒道,见他皱眉思索的样子,忽而又想起一事,暗骂自己糊涂,这个朝代之前并无宋玉那篇《登徒子好色赋》,他不明白登徒子的涵义,也是正常得很。
一阵脚步声过来,却是一直守在门外的阮慎言前来禀道:“公子,外面起风了,可能有雷雨,还是早些回庄歇息吧。”说着,将手中的披风小心翼翼披在慕容襄身上。
慕容襄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将披风的带子系上,望向对面一脸冷意的风御庭:“御庭,走吧,该回去了,改日再陪你喝酒!”呵呵,话虽如此,下次想必也是象今日一样,他喝她倒,喝到最后,她仍是滴酒未沾的。
回到庄里,天色已经暗黑了,风灿堂早已留宿在原配房中,仆人各自散去,没人招呼他们,他们也乐得自在,径直朝前几日所宿的屋子走去。
“御庭,你早些歇息,明日再见!”慕容襄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回房去了。
“好,晚安。”风御庭说着,推开自己的房门,还好,这次回来,这里的景致与摆设什么都没变,仍是他走之前的样子,感觉得出来,府中的丫鬟仆妇们也是仔细打扫过的,伸手摸去,没有一点腻手。
房内有着一丝馨香,淡淡的,柔柔的,如同那山寨之中盛开的紫薇花儿的气息。
他正自疑惑,但听得随着一声关门的声音,一个柔软的身躯突然扑到他的背上,双手伸到胸前,将他紧紧搂住。
“灵儿!”他沙哑着喊了一声,将背后之人一手勾过来,拉到面前。
“庭哥哥,我在这黑屋子里等了好久,我好想你!”水灵儿扑进他的怀里,寻找着温暖:“我好怕,怕你今晚不回来,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你了……”
“不会,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他有些感动,这丫头从小就怕黑,为了等他,居然在这黑漆漆的屋子里呆着,一声不吭,直到方才。
“庭哥哥,你知道吗?那日听慕容公子说起你吐血的事情,我真恨不得自己立时死了,都是灵儿不好,让庭哥哥伤心,我……”她手掌贴在他胸前,小脸微微仰起,在黑暗中寻找他的嘴唇。
风御庭稍微侧了下头,将少女的香吻避了开去,急急问道:“灵儿,别这样,我想问你,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嫁给大哥?”
水灵儿一阵犹豫,想了又想,咬牙说道:“我答应过的事情,我便绝不反悔,我不会再逃了,我必须嫁给堂哥哥的!”
“好,好,既然如此,只盼你和大哥白头到老,和大嫂和睦相处。”风御庭将她狠狠推开,冷颜说道:“现在已是夜深人静,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传出去,是要影响清平山庄清誉的!灵儿,你还是回房去吧。”
水灵儿只觉得眼前的男子周身一下子散发出清冷的气质,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庭哥哥,你再抱我一下,最后一下,好不好?”她喃喃说道:“那山寨之行,原本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异想天开……从今以后,我便不会再象现在这样单独见你了。”
风御庭手指微动,终于还是没有伸出去:“对不起,灵儿,我不能明知你是……还与你纠缠不清,我不能有愧于大哥。以前的事,我们都不要再想了,是我风御庭没有这个福气,怪不得别人……你还是回去吧,回去吧。”
水灵儿收回手来,痴痴立着,心如刀割,轻声说道:“好,庭哥哥,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我走了,你多保重!”说完,头也不回,疾步走向门外。
风御庭强自撑起,过去将房门关了,背靠着门,慢慢地跌坐在地上。
屋外,寂静无声,天空中隐隐有着雷声,雨点马上就要来了。
许久,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屋后的阴暗处转出来,冷冷一笑:御庭,眼瞎的你,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意气风发,大哥真是替你感到悲哀。而如今清平山庄,却是我的天下,我手里的东西,除非是我愿意施舍,否则你半点都别想得到!
[卷二游历天下逞豪强:第十五章似醉非醉]
尽管几人欢喜几人愁,成亲的日子终于还是来了。
这一日,北锦城的大街上,鞭炮声声,唢呐阵阵,锣鼓雷动,一路吹吹打打,热闹非常,引来北锦百姓都拥到街上观看,争先恐后,竞相追逐。
但见壮观的旗锣伞扇之后,便是那八抬大红花轿,红幔翠盖,四角垂喜,轿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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