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什麽往事吗?感觉痛苦得连我这个旁人,都好像要为他极力想装出淡漠的眼神而哭泣。
「即使你不说,我还是看得出来你有心事。如果不甘白白被别人为自己牺牲的话,那就去做自己不会後悔的事吧,这样的话......或许会好过一点?」他有点疑惑地道,像在问我,又像在问自己一样。
酷哥这番话就像雷电一样轰炸着我的脑袋,把原本朦胧的思绪全都拂开,露出里面那坚定的意志。对!他说得对!既然我不想让范书盈她们为我牺牲的话,那我就去牺牲自己。
没等多久,我已跑到管事的房间去,当我跟她说起那事情的时候,她的反应却令人呕心得很:「小花啊小花,管事可跟你说过了,只要你乖乖的,就不用受苦了啊!既然有人替你受罪,那你又何必......」不待她说完,我已打断了她的话,冷冷地道:「不必了,我可没有那麽冷血,看着别人流血尖叫还可以就手旁观,供血房的活我去做,你就放过书盈姐她们吧。」我讽刺着,看着她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伪善的脸,就觉得讨厌,下一秒便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间恶魔所住的房间。
这一次,轮到我来保护你们了!我坚定地想着,压根儿没发现自己竟没如往常一样害怕痛苦,没发觉自己已在无形中坚强了许多。
然而我却不知道,待我离开了後,那人老心不老的恶魔却已紧握着拳,向我的背後投来邪恶的目光。
卷一深宫庭院第二十四章初生般的痛苦
如果那婴儿从母体中挣脱出来的痛楚,只是一点小许的痛苦,那我能很肯定地告诉所有人,世上还有一种比生育更要痛的感觉,像有带着针刺的粗绳綑在自己的四肢上,让那四匹疯狂的马将身体在一秒内狠狠地撕开,连里面肮脏的血液都清晰可见得变成红色的河流,让泥土变色,让风云变改,也让自己残余的皮肤成为土地之神的粮食,在空气中不断滑动、滑动自我私自去找管事婆婆,提出自愿到供血房受苦受难的那一天起已过了接近五天的时间,这几天以内,酷哥总用一种奇奇怪怪的眼神盯着我,不时怀疑地问:「你肯定你没有什麽心事?」而我每一次的答案都只是摇摇头而已,既然是心事,我又怎麽会跟你说?即使你的眼神变得如何地温柔,温柔得连杀手的感觉都没了,温柔得连我也开始怀疑当初的那个黑衣人到底是不是你,我也不会说,若被知道了的话......这也算是牺牲的一种吧?
在昨天晚上,管事婆婆无声无息地走到我房间来的时候,我已从她得意洋洋的眼神中得知了她的想法,她绝对会在供血的时候设法把我干掉,那她真实的一面便没人可看见了,甚至连她会武功而且杀过人的秘密也没人会说出去,这该是时候了,或许被她宰了以後,就能穿回去?我也挺想慧臻那女人的,只可惜还没游历江湖泡帅哥便要被宰了还是有点可惜。
第二天,我用了个很差劲的藉口把酷哥使出去替我到处买东买西的,什麽胭脂水粉啊、最上品的乾果之类的,总之就是使得他团团转,我想即使他武功再如何高强,也无法在半天之内把京城的东西南北郊都走遍吧?这倒也好,起码在我的血被抽乾成了乾屍後,他也无从得知我到底是怎麽会变成这样的,我暗自安慰着自己,这对他也是件好事,免得令他对管事婆婆的仇恨又增加了些许「笨喔!我到底在想些什麽,现在又不是在说遗言!」我乾笑了两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开始踏着外表轻松内里沉重的脚步,往那不为人知的供血房走去,老娘跟你拼了!只是那麽一丁点血,我还付得起!
没过多久,我已站在那原本上了锁的房间,我才站在房间外没两秒,那门板便已被一个丫头给打开,是那个当天目无表情地割着自己手腕放血的婢女!她与我沉默地对视了一阵子,像在审视我到底是不是那即将要进行「任务」的可怜虫,过了一阵子後她便二话不说地将我迎进屋内,然後快速地闭上门板,冷淡地朝我扬了扬手,自顾自走到一面墙上轻拍一处微凹的方砖,墙壁马上便被翻转过来露出里面微暗的刑房。我随着婢女的脚步,走下那几级灰石楼阶,这才看清供血房里的真面目。
那是一个不算太大的房间,房内的正中央放了一张隐约带着乾涸血迹的木床子,侧旁放了好几把锋利得吓人的小匕首。左边是一整排的架子,盛载着大大小小不同的瓶瓶罐罐,罐边沾上了几滴红色的液体,我猜这应该都是些盛放血液的器皿。旁边站着几个目无表情的婢女,当中不忽那次被管事推倒在地上折磨的小女孩,只是现在的她,眼中已经没了惊慌,反倒是平静得像没了感情一样,这使我暗自抽了一口气。
里面昏暗的光线只依靠着两根蜡烛维持,加上那一扇窗也没有的空间,使得感觉更加令人毛毛的。
突然传来一把熟悉而充满着讶异的声音,「小......小花!你、你怎麽会在这里!你不可以在这里!」我回首一看,只看见范书盈正站在右边盯着我看,她正伴着另一个童养媳,然而後者紧紧掩着自己的手臂,在难以置信之色间不难发现一丝痛楚。「你快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快走!」范书盈颤抖着声音,声音里满满是惊恐,她一看见我在这,便急急忙忙地想向我跑来,却在下一秒便一只老手阻止了,管事婆婆带着笑意从她身後阴暗的角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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