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多久?”
“我也不知道要多久?但是相信我,总会过去的。”
小米没吭声,默然地流了半天泪,才幽幽地说:“我觉得很难。”
“要不,你冲去把他劈了?”杜清雅突然凶狠地说。
小米一愣,直觉地说:“不行,我不能!”
“那不就得了,既然不能采取极端的方式,对他最好的惩罚就是忘记他,彻底忘记,然后去过幸福的生活。”
小米哭了半天,抽过桌上的餐巾,狠狠地擦了擦红肿的眼睛,使劲擤了擤鼻涕,沙哑着声音对清雅宣布:“好了,我哭完了。以后再不为臭男人哭泣!”
杜清雅照着她的肩膀狠狠拍了一下,叫道:“这就对了。男人和钱,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李白不说了嘛,千金散尽还复来,你就当丢了一百块钱,别心疼,说不准会给你抱一窝回来。”
小米被她逗得“扑哧”一笑,完了又受不了的翻白眼,“你以为生小鸡啊,还一窝一窝的,再说了,他不止值一百块钱啊。”
“你还当他无价之宝啊。告诉你哦,无价之宝只好当摆设观赏的,基本没什么实际用处,所以大家都不费心算他的价值了。”清雅用肩膀撞了撞小米,神秘兮兮地说:“你知道初恋为什么叫初恋吗?据我研究,那就是表示绝不止恋这一回,它就是用来启蒙的,它的成就在于引出底下一串串的恋爱。所以说呢,你就准备好迎接你的下一场恋爱吧。”
啊?原来无价之宝和初恋都是这样解释的啊。小米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洋洋得意的杜清雅。
阴魂不散
前几天气温还很低,忽然间一夜春风,温暖的气息顿时改天换地。
然而冬天并不甘心退出,寒流时时来袭,南北风频繁交战,各有输赢,气温随之忽高忽低。整个春天,小米一直在感冒,每一次流感来了,她都逃不过,经常是上一次还未好利索,下一场又接上了,整天精神萎靡、头昏脑涨的,因为鼻涕水直流,小鼻头都被擦红了,眼睛也有些水肿,见fēng_liú泪。
因着成天与疾病作斗争了,加上昏头昏脑的想不了什么事,每天大把地吃感冒药,吃完就上床睡觉,昏天黑地间,失恋的痛苦竟奇迹般地平复下来,慢慢地也可以有气无力地回应杜清雅一两句玩笑。
过了五月,天气稳定下来,小米的感冒也终于好了,人虽然瘦了不少,但是眼瞳重新明亮起来,配上尖尖的下颏,嘴角内敛的微笑,杜清雅煞有介事地说:“小米,你终于长成女人了。”
小米微微一笑,“合着我以前都是男人啊。”
杜清雅放声大笑,叫道:“不错不错,勇于自嘲和嘲人,你的生活智慧大长啊,看来失恋真是人生最妙的一课哦。”
小米的眼神微微黯然,旋即又笑道:“谁想上这课,我可以免费转让。”
杜清雅也就不再提这话,转过话题说道:“既然你又活过来了,那咱俩找时间去看下程主任吧,他做手术都一个多星期了,为了等你,我都没去问候他老人家。哎呀,要是再不露面,估计他老人家会打上门来的。”程主任是清雅所在的摄影部的老主任,为人随和风趣,与小辈关系都不错。他做手术住院,杂志社的同事几乎都去探过病了,只有小米因为一直在感冒,迟迟未露面,而清雅为配合她,也只是打了个电话问候。
小米失笑,拍了拍清雅的肩膀,“嗯,没关系,到时我帮你。”
“好的好的,老大,你要罩我啊。”杜清雅夸张地叫,没注意到小米微微僵掉的神色。老大,这个称呼,多么熟悉……
小米甩甩头,甩掉心底不期而来的疼痛,拽着清雅的手,说:“程主任发起飙来,我可罩不了你,与其被他追杀,还不如乖乖去受死,走吧,买礼物去,今天周末,咱早点去,省得人多了吵得慌。”
小米和清雅一人提着果篮,一人捧着鲜花,去了医院。果然,程主任认识的人很多,来探病的到现在还是一拨一拨的,好在她们去时,先前来的也走得差不多了。小米和清雅赶紧上前问候。程主任就爱热闹,耐不住寂寞,见了小米她们美得咧开嘴,笑道:“你们两位美女终于出现了啊。我还琢磨着,是不是嫌我老了,不待见我老人家啊?”
杜清雅和他是玩笑惯了的,当下笑嘻嘻地说:“哪能呢主任,主要是怕您太受欢迎,我们来了挤不上前,所以特意等大家都来得差不多了才来,这不是可以说会儿话嘛。”
程主任呵呵一笑,骂句:“小丫头就会贫嘴。”又对小米说:“小米,你感冒好了?要不好来跟我当病友得了,咱们也好做对难兄难弟。”
“主任,感冒好像是外科,跟骨科没啥关系吧,我就是来了,也住不到一起。”小米也笑嘻嘻回他。
程主任接过话儿,就开始讲述他这次手术住院的前前后后,估计讲得遍数太多,都演绎成花样评书了。
“要说我老程这次运气真不错,你们猜谁给我做的手术?就是大名鼎鼎的骨科专家,a市军院的慕思源,那可是青年才俊,晓得不?医术那是没话说,难得的是一点不大牌,工作严肃认真,人还和气,就我这个小小的椎间盘突出的手术,人家慕专家愣是飞来两趟,做完手术还要亲自来复查……”程主任自管讲得口沫横飞,全然没注意到小米和清雅脸色已经僵掉了。
清雅瞄了小米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眼神还是有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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