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源伸手扶住她,冷眼看她惊魂未定似的娇喘。这手段,无伤大雅,但是却让他厌烦。他又想起了小米,那个从不会伪装、真实自然的小女子,心底有柔情漫溢,连带的也未对邵茉茉动怒。只是扶她站稳,“邵小姐——”话音未落,邵茉茉突然踮脚在他颊上吻了下,低声说:“谢谢你今晚做我的男伴,我很开心。”
“思源哥,你在干什么?”一声娇喝突然从身后传来。
慕思源回头,浓眉一皱,眼中利光微闪,隋云怎么会来这里?心思连转,暗自心惊,面上却未动声色,只是问:“云儿,你怎么跑d市来了?伯父知道吗?”
隋云不理他的问话,蹬蹬蹬跑过来,指着邵茉茉说:“你怎么跟她在一起?”
“茉茉是我的朋友。”慕思源放开邵茉茉,淡淡地说。
“什么朋友?我看是狐——”
“云儿!”也许是刚刚那一吻刺激了隋云,她有些气极败坏,刚要口出恶言,被慕思源沉着脸打断。
他从未对她如此声色俱厉。隋云呆呆地看着一脸怒气的慕思源,眼泪冲上了眼底,她使劲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原来思源哥真的喜欢上了别的女人。这半年来,她就觉得他不对劲,动不动就往d市跑,还经常神思不属,心不在焉。凭女人的直觉,她觉得他有问题,一定是在d市遇到了什么女人。这次他接到d市的邀请,也没告诉她,要不是她耍了点手段,从小陈那里套出来,还不知道他又跑回来了呢。
他瞒着她,她就偏要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一直一直在勾着他。只是她对d市不熟悉,好容易打听到了举办晚宴的地点,没有邀请函却无法进去。
本来她可以给慕思源打电话,但她偏不打,就是要看看是不是有个女人在他身边。
原来真有个女人,而且是个异常美丽妖艳的女明星。这个邵茉茉她知道,就是个sāo_huò,脸蛋妖媚、身材火辣,最会勾引男人。相比之下,自己显得那么苍白单薄,怪不得思源哥一直在疏远她。
隋云心底的妒恨犹如疯长的魔兽,将她的理智吞噬。她冲到邵茉茉面前,突然扬起手朝她脸上挥去。
当然在慕思源面前,她不可能轻易打到邵茉茉,她也不是认真想打她,只不过想试试慕思源到底会向着谁。隋云含着泪瞪向抓住她手的慕思源,哀哀地说:“思源哥,你……你向着她?”
慕思源暗自皱眉,忍耐地说:“隋云,别闹了,要么我送你回酒店,要么你去机场看能不能赶上最后一班飞机。”
“呜呜,思源哥,你欺负我,呜呜……”隋云一见他来真的,索性扑到他怀里,痛哭加控诉。
慕思源一言不发,将她扯到车里,飞快地送她去了他下榻的酒店,将她交到领班手里,吩咐给她办签住,自己趁机脱身,马不停蹄地赶到流步。
仍然晚了二十分钟。小米不在,他找不到她了。
他两肘撑在桌上,头埋在掌间,心在这一刻,无比的苍茫且疲倦。
这半年来,这苍茫疲倦的心情随时袭来,叫他无所适从。那种拼力想要抓住什么,却眼睁睁看着它从指缝溜走的无奈和恐慌,是他从未有过的经历。本来任何事,他相信只要他有心,定可以一手掌控、达成所愿,但是现在他觉得心乱了,好几次都差点沉不住气。
沉不住气的后果,也许真的是万劫不复。
慕思源一直在流步坐到凌晨一点多,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出来。望着头顶墨玉似的苍穹,他使力握了握拳,跟自己说,不,他想要的,一定要到。
小米,请你再等等我。
默然立了一会儿,他转身往西走去。这条小巷,他曾经与小米并肩走过,那个下午,阳光很好,他拉了她的手,感到了幸福在交握的两掌间流转。16岁以后,他甚少冲动之下做什么事,但是那一次,却做了,他不后悔,且想要保有这幸福。
过了片刻,不远处的盛唐酒吧门开了,盛睿抱着醉晕过去的小米出来,同样对着墨玉似的苍穹,叹了口气,又认命地抱着她转身往东走去。这巷子不是很长,片刻即走到了头,这片刻,是属于他与小米的,只有他们两个。
一个往西,一个往东,天上的星辰若解人间情爱,是否会笑,人生总是免不了这样的戏剧场面,未必擦身而过,却是背道而驰。
乱了套了
宿醉的滋味真不好受。小米躺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不知前世今生,也不知悲喜哀愁。惟抱着头,恨不得把这木头一样的东东摘下来扔掉。
还在哀叹时,门突然被砸得震天响,同时传来杜清雅变了音的腔调:“小米,小米,快开门!”
小米裹着被单蹭下床,摇摇晃晃去开门。
刚拉开一条缝,门就被清雅大力推开,娇小的身子一下蹿了进来,顺带向后踢上门,目光紧紧盯着小米,上下左右打量了半天,突然伸手扯掉被单。
“干嘛?”小米有气无力地问。
清雅瞪大眼,看着她身上皱成一团的宝蓝色小礼服,半天才提高了声音嚷道:“盛睿就让你穿这个睡的?猪啊,不知道帮你换件衣服啊,这样万一半夜窒息怎么办?”
小米低头看了看自己,有点摸不清状况。“你是说盛睿把我送回来的?”
清雅翻个白眼,“不是他是谁?你昨晚不是借给他用了吗?”那家伙一大早打电话给她,说小米昨晚喝多了,大概无法上班,让她替她请假。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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