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倒要瞧瞧你这位名闻道进的春色山人到底是男是女!
他在心底阴笑着。
在回程的路途中,昏过去的翟云就枕在他的手上,他盯着她看了许久,被她那软若无骨的身躯激荡着心绪,瞧她一身素衣遮不住藕颈,宽大笼袖藏不住纤指,紧闭的眼睫浓密如扇,朱唇盈润如水,身上更不时散出一抹荡人心弦的幽香……
这种种迹象不正显示他是个道地的女人?否则,又怎会在他身上闻不出半点男人的气息?
因此,一抵达王府,他刻意不让赵奇通知府内的古大夫,执意亲自替她上药。
呵呵呵……确认翟云身份这么有趣的事,他怎能拱手让给他人去执行?
笃定地推开聆水阁的门,因过于兴奋而没有注意到阁外竟无半个守候的侍卫,他满心只想早些验证翟云的性别,平时的警觉已荡然无存。
径自进了房内,走向内堂,床边的纱帐垂落一边,轻轻地飘曳在地,翟云正和衣躺在床上,没有动静。
他一手撩起纱帐,侧坐在床沿,喊了一声:“翟云,你还好吧?我来给你上药了……”
翟云仍然未醒,背对着他,没有反应。
他嘴角一扬,轻轻扳过她的肩,定定地注视着她那张隐在昏暗灯光下的脸,手则不客气地往她的前襟摸去。
就在这时,翟云忽然张开眼睛,她慌张地挡住他的手,声音暗症地惊道:“你……你想做什么?”
“我要帮你上药啊!你忘了?你受伤了,不脱掉衣服上药,恐怕伤口会恶化……”他轻佻一笑,不顾她的抵抗,硬是要将她的外衫脱掉。
“这……这点小伤我自己来就行了!王爷!”翟云闷声地说,半掩在纱帐阴暗处的脸色有些古怪。
“别跟我客气了,你自己哪看得见脖子的伤口?来来来,让我看看伤势如何。我记得你还被踹上一脚,不是吗?”她愈是抗拒,他就愈认定她是个女人。
“王爷,您这样太折煞草民了……”她仍然紧揪住自己的衣襟不放。
“我这是关心你啊,我怕你伤到了筋骨,到时无法作画怎么办?来,让我看看……”他强硬地拉开她的手,接着用力扭住她的前襟,同时嘴角勾起了邪气的微笑。
“王爷!别这样!”她低呼一声,但声音听来并无太多的慌乱。
“有什么好难为情的?难道你是个女人吗?这么不干不脆……”李琛直接将她的外衫往外一扯,正要好好地调戏她一番,但随着一记长衫撕裂的清脆声音,他两眼发直地瞪着眼前裸露的身躯,整个人都呆住了!
没有预期中的肚兜,没有玲珑有致的双峰,只有一片雪白平滑的前胸……
那是个男人的身体!
错愕中,他的目光慢慢从翟云的胸口往上移,对上了一双了悟中带着些许戏谑的瞳眸,人就像触电一样地往后跳开,眉峰不自觉地攒紧。
“你……”怎么会这样?翟云不是女的,“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王爷,您怎么了?”“他”轻笑一声,撑着坐起上身,任半敞的衣衫滑落一肩。
“我以为……”这下子可尴尬了!他竟然将“他”当成了女人!
该死!
他怎么会错得这么离谱?
“以为什么?我就说这点伤不算什么,由我自己来就行了,不需劳驾您。”“他”微微一笑,一抹右颈的血迹,索性脱下被扯破的衣衫擦拭着。
李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裸程的上身是纤瘦了些,骨架不如一般男人粗壮,但每一寸肌理仍有着男性的阳刚……
不对!
不该是这样……
有种非常 诡裔的感觉掠过他的心头,但他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哪里?
“翟云”斜睨了他一眼,偷偷抿嘴一笑,又故作虚弱道:“能否让草民休息了?那杯酒的效力太强,到现在还令我头昏呢!”
直瞪着“他”,李琛深深吸一口气以平衡体内过多的诧异。
“嗯……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叫古大夫来帮你看看,顺便开个方子替你解酒……”他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又看他一眼,才踱出了聆水阁。
他不懂,自己的直觉向来奇准,这次为何会出了差错?
直到返回唤云居,这个问题仍然一直困扰着他。
而聆水阁里的“翟云’则在确定了李琛离去后,才将窗户关上,锁上大门,从床底下拉出了另一个翟云,轻轻拍醒她。
“云云!醒来!”
翟云闷哼了一声,从醉梦中拉回了神智,缓缓张开眼睛。
“你没事吧?云云!”他一把搂住悠悠转醒的翟云,喜悦地低唤。
“你……哥哥?”翟云眨眨眼睛,看清眼前再熟悉不过的俊秀脸庞,难以置信地轻喊。
原来,李琛方才调戏的对象并非翟云本人,而是翟云找寻许久的孪生哥哥翟风!
“云云,我还以为假冒春色山人的是谁,没想到是你!”翟风轻抚着她的前额,一样觉得不可思议。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儿不是安乐王府吗?”翟云看了看四周,确定自己仍然在聆水阁内,她不明白翟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在凝香楼看见你,才暗中跟来的……”翟风盯着翟云那张与自己相似。但又比自己还要细柔的脸孔,漾起了温暖的微笑。
三年了!他有三年没看见她,没想到她出落得更娇美动人了。
“凝香楼?你在那里?我怎么没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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