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又不好,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傅簿洲皱眉,随着她一起走到沙发上坐下,试图劝诫他妈,将事情交给华叔去办。
但是他心里想的却是另外的一件事情。
荣帧刚才的一番似是控诉般的话,让他突然想起,置办年货这样的事情,其实应该由荣帧去办理才对,毕竟……她其实现在才算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
只是,过去似乎每个人都忽略了这一点,就算她已经嫁到傅家了,也没有人重视她,她就像是这个家庭的过客,旁观者一样,冷静的站在外围,看着他们一家人的合乐,自己从未融入过。
不对……
也不算没有融入过。
曾经,嫁进来的第一年,她也曾经想要试图融入这样的气氛,第一年有她参与的过年的时候,她也曾经想要一起置办年货的,可是却被他妈讥讽了一顿,那之后,她便几乎不再碰这家中半点的事情了,大到人情交际,小到一日三餐,佣人的管理,她都不再说出一句的意见。
傅簿洲坚硬的内心,突然泛起一阵细细密密的疼痛,让他有些呼吸不过来。
原来,在以前,被他们忽略掉,不在意的时候,荣帧,其实过得就是这样被完全忽视,被完全瞧不起的生活吗?
他以前,竟然完全没有发现。
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事实……吗?
她自己一个人,到底是怎么坚持过来的?到底是什么能够让她在这样的环境中,还坚持这么久不愿意离婚?
傅簿洲的心里突然涌起一个疯狂的想法,一出现,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不会,我也想出去逛逛,医生也说我不能每天都待在家里,要出去适当的走走,身体才会更好,只要注意保暖,不会感冒的。”
见他原来是在关心自己,荣暖之前隐去的笑容,又重新出现在脸上,靠在傅簿洲的身边,心中一片幸福。
“就是啊!我整天在家里没事做,也要找点事情做做才行,现在又有荣暖陪着,我们女人逛街,那可不只是买年货的事情,有很多东西都可以买的好不好?你一个大男人就别管这些了,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去管管你那没大没小的老婆!真是够了……你们之前不是都准备离婚了吗?为什么爸爸又突然改变了态度?”
陈怡总算是从荣帧刚才的一番控诉中回过神来,但一点也没有愧疚的感觉,只是感到荣帧越发的让人恼了,居然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和她呛声,让她难堪。
此时,陈怡心中想的就是,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将荣帧赶出荣家。
傅簿洲本来也只是提一下,既然两人都不愿意,他也压根就不强迫,随便她们两个想要怎么办,都由着她们了,反正这些日子,两人其实也经常一起逛街,虽然他没有亲自问过,但是经常荣暖都会很雀跃的和他分享自己一天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
一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荣帧才出现。
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让傅簿洲不禁多看了几眼,只是,关心的话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默。
荣暖依旧很‘巧合’的霸占了原本属于荣帧的位置,和傅簿洲挨在一起,荣帧也无所谓,继续和之前一样,很随意的走到对面坐下,一言不发,对于荣暖这样明显挑衅的做法,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不满。
她不满,傅簿洲可就有些不高兴了。
他真是越来越讨厌荣帧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明明她是名正言顺的傅夫人,她才是最有资格坐在自己身边的人,结果她现在却浑然不在意了。
这种滋味比以前两人关系恶劣的时候,还要让他难受。
那会儿,至少荣帧还会不止一次的向荣暖宣誓主权,不管是为了气她,还是为了膈应自己,反正那会儿她会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才是傅夫人,才是他老婆,名正言顺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拿着一张结婚证,结果相处比陌生人还不如,对于他身边出现的女人也更加不在意。
他真的,想要打破荣帧那,似乎再也不会对自己笑的脸。
以前,至少还有假意的微笑,讥讽的笑,挑衅的笑,得意的笑……现在,就是一张完全面无表情的脸,波澜不兴,似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会再动容一样。
对待别人尚且至少还有生气的模样,面对他却永远面无表情。
傅簿洲的心脏尖锐的被刺痛着,喉结滚动了一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恐慌,荣帧是真的在用实际行动离他越来越远,现在唯一能够维系两人关系的,竟然就是那个结婚证了。
说来也可笑,以前他拼命的想要摆脱这个结婚证,和荣帧离婚,可是现在……他就算是和荣帧走到了,这样一个僵硬的关系中,他也没有再打过离婚的主意。
或许一开始,他还想要拿离婚来威胁荣帧,但是那个时候,他真的刚说出口,自己就先后悔了。
第二日是周末,早上醒来的时候,荣帧感受到有些冷。
“再睡会儿吧,外面再下雪,现在正是冷的时候,反正周末,你也没有别的事情。”
傅簿洲的声音,在她抬头打量外面的时候就响起。
他早就已经醒了,只是看着荣帧娴静的睡颜,一时移不开眼,所以在她醒来后,才第一时间提醒。
他的声音近的好像就在耳边一两厘米一样,让荣帧的身子微微一僵,随即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拉过被子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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