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披风,内着白毛滚边的红色锦袄,捧着手炉的双手袖口也缀着白狐毛,下配一条华光隐隐闪烁的赤红裙,裙裾上面点缀着一颗颗流光闪耀的小小宝石,裙摆更是用金线绣着几支凤翎,羽尖具虹彩光泽,尤其是那些像“眼圈”一样的,呈大水滴状的五色金翠钱纹随着她行走间一荡一荡,异彩潋滟,将她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
高雅芙和若樱并排站着,看着凤若鸾那条光华流彩的裙子,清丽动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了然,笑着打趣道:“传说中的凤翎裙?赤凤候可真是疼你,居然连传家宝都让你穿出来。”
凤若鸾可爱的向高雅芙吐了一下小舌,娇嗔道:“哪有,尚书夫人难道不疼你吗?”
她说着把手中的手炉塞到若樱的手中,笑逐颜开的看着她身上的滚毛绯色锦缎披风,又看看她头上,不住称赞:“若樱姐,你今日一打扮,更是如九天玄女下凡了。”
若樱莞尔一笑,把手炉重新塞回她手中,素手轻轻抚了抚她红润的面颊,怜惜地道:“我不冷,手比你的脸还暖和。”
这时,一个俏丽的大丫鬟匆匆跑了过来,对着三人一行礼,恭敬的道:“高小姐、凤小姐,我们太夫人有请,烦请几位跟婢子过去。”
少顷,卢太夫人就老泪纵横的把高雅芙抱在怀中,泣道:“我可怜的儿,早劝你,你不听,这下子吃到苦头了吧!年纪轻轻就遇到这糟心事,这可如何是好?”
高雅芙心下酸楚,伏在老人家怀中泪盈于睫,众人忙道:“太夫人,今日是您的大好日子,可不许这样,惹得高大小姐也过意不去?”
众人又劝了几回,太夫人才收住泪拉着高雅芙的手坐下,刚要叙话,不妨又有人来报:“太夫人,太后来了,太子也来了,府中准备迎接太后凤驾!”
好一通忙乱,人仰马翻。
……
当凤若鸾一脸骄傲的把慕容喾引到若樱和高雅芙面前,并与有荣焉地道:“喾哥哥就是太子殿下,我平日也叫他太子哥哥。”
慕容喾看到她们,不禁眼前一亮,在这寒冬中的笑容如春风拂面,面靥深深,标致动人。
他头戴如玉冠,身着暗龙银裘,腰系双扣金錊玉带,外罩一件油光水滑的紫貂皮大氅,衬着劲瘦的腰身和挺直的脊背,乍一看竟有几分深沉内敛,却也彰显了他显赫的身份和极致的尊荣。
虽然出乎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若樱早猜过他身份不简单,只是未想到会是北玄国的太子。
高雅芙倒没有惊讶,她最初碰到慕容喾的时候并不知他是太子殿下,那时她疼的呼天喊地,只求一死所以不认得很正常,再说慕容喾并不常在北玄,少时一直在雪山上拜师学艺,大了就出去各国游历。
高雅芙嫁人都两三年了,没见过慕容喾很正常,后来身体好些,琢磨慕容喾的名字像是喾太子,便明了,只是太子一直不在若樱面前揭穿身份,她也就配合着装聋做哑。
两人不免要向喾太子行礼,不料慕容喾连忙制止两人,轻笑着道:“本就怕因身份引得你们不自在,故隐瞒着,还望你们能谅解,这些个虚礼就免了,还是跟从前一样自在相处。”说着,他黑眸越发深邃,目光炯炯的看着若樱。
若樱乐得不行礼,她野惯了实在没养成这些规矩。但她心底其实还是很感谢慕容喾,因为陈医官真如他所说是杏林圣手,绝非卖狗皮膏药的——几服药下去,便把她的毒解开了。
并告诉她之所以时不时的发作,是因为她身上有一块极为罕见,能解毒的古玉,这种古玉名叫“血玉”,佩带在身上,能慢慢解开她所中的毒,日子长了,便是不吃药那些毒也会消逝无踪。
这下子若樱心中豁然开朗!那檀木牌只怕就是血玉,已帮她解了几次毒。而师傅的红玉兽纹玦怕也不是简单的玉玦,真的有疗伤之功效。
高雅芙则急忙向太子道谢:“多谢太子殿下活命之恩,且多次冒犯殿下,请殿下降罪。”她回金都时,慕容喾一路同行,一直护送她们到城门口才自行离去。
慕容喾无奈地道:“都说向以前那般行事即可,再说喾很欣然能救得尚书的爱女。”
若鸾一手换着若樱,一手挽着高雅芙,笑眯眯地道:“如此最好,我就一向跟太子哥哥没大没小的,他还夸我不娇揉造作,单纯可爱呢!”说罢她自己吃吃的笑了起来,并把头歪在若樱的肩头。
慕容喾笑着倪了她一眼,随后收敛了笑容看着高雅芙,沉声道:“当日听你说有人追杀了你一路,正好那四个杀手被阿旺杀死在当场,我便让侍卫去彻查此事,现已有了眉目。”
他的话音一落,几个人脸色陡然一变,尤其是高雅芙的脸色更是煞白,并且咬牙切齿地道:“还请殿下告诉妾身是何人所为?”她心里隐隐约约是有点谱,只是没凭没据的不好乱下结论。
“是西呈的纳兰明慧!”
高雅芙双眸冒火,恨恨地道:“我就猜到是她,说不得是他们两人合计好了除掉我!”
若樱伸手轻轻拍着她气得不停颤抖的身子,淡定地道:“若有一日碰到这两人,男的我帮你阄了他,女的宰了还是把她丢到青楼,你选?”
高雅芙和若鸾异口同声地道:“先把那女的弄到青楼,日后再把她宰了!”
慕容喾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若樱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下一刻,他的脸色倏地一变。
若樱的脸色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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