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红衣女人很是亲近,觉得她是个古道热肠的游医。颜卿对她不冷不热,一边守着阮依依一边猜测她的目的。
红衣女子是敌是友谁也不能确定,但至少目前,她并没有害人举动。而且,她似乎对铲除毒花很有心得,与王仕青切磋商议时,提了好几个意见,令王仕青醍醐灌顶,连连感谢。
如今,颜卿听到阮依依说梦魇中有她,对她更加提防。
正要问阮依依梦里的情形,那红衣女子又自来熟的插嘴进来:“姑娘前日晚上是不是在梦里见过一个跟我长得想像的人?昨晚是不是在梦里听过我的声音?如果是就没错了!我这招叫引魂梦,专治被梦魇住回不来的人。不过,我学得不好,所以经常是没救到人还吓死了人,幸亏仙医有本事,唤了你两句就把你唤醒了。早知道这样,我也不用出手!”
阮依依见她说得坦坦荡荡,自己也不好再质疑她,勉强挤出个笑脸,客气的说:“谢谢姐姐。”17904800
“哎哟,不用谢我。你是仙医的徒弟就是我的妹妹,救你是应该的。”红衣女人还真是能攀亲戚,一会就拉上了关系。如果不是因为大家都了解实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和颜卿之间有什么关系。
阮依依抿了抿嘴瞅着颜卿,见他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对红衣女子的话没有半点兴趣,这才问她:“请问,该如何称呼姐姐?”
“哦,我叫小兔兔!”
“呃……”阮依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女人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好看得让人觉得她应该有个非常雅致优美的名字,结果,亲民到叫小兔兔,这个反差未免也太大了。
兔兔见阮依依吃惊的样子,又说:“你觉得小兔兔不好听?嗯,我还有一个名字,叫小花花!”
这下子,连神经粗得跟木杆似的袁铁轩都差点要笑出声。王仕青也别过身去,低头耸肩,肯定笑得很开怀。
阮依依又扭头看了看颜卿,两人无声的交换了一下眼神。阮依依背对着他们,动着嘴皮子无声的问:“师傅,她是敌是友?”
“无论敌友,都不能让她离开。”颜卿对这个兔兔的举动也是很不能理解。假如她是敌,留在他身边他反而能看住,观察她的举动了解她的来意。假如她是友,瘟疫横行之时,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她的到来可以助他们一臂之力。
所以,无论她是敌是友,都要留在这里,多加提防。
阮依依默契的点点头,看着红衣女子说道:“兔姐姐,谢谢你救了我。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帮帮我们吧。”
“那当然那当然。”红衣女子又跪到阮依依面前,一把将她从颜卿的怀里拽了过来,不等阮依依反对,就亲热的帮她整理衣服,嘴里还很霸气的说道:“我其实没比你大多少,就叫我小兔吧!我喊你依依,多好。”
阮依依从未见过这样自作主张的人,她尴尬的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应承下来。小兔见她答应了,又扭头冲着袁铁轩和王仕青笑道:“袁大人,王御医,你们也叫我小兔吧,我朋友都这么叫我。”
袁铁轩点着头连声说好,王仕青有意无意的瞟了阮依依一眼,见她还处在惊诧之中没有回神,也跟着点头说好。
小兔见他们都答应了,嘴角一扬,冲着颜卿笑道:“不知仙医平时怎么唤依依的?”
“哦,仙医喊阮姑娘依依的。”
袁铁轩已经是快三十大几的男人,这十多年一直在镇守沙场,看谁都是公的。回到京都后被委以重任,各种原因都未成家。媒婆也说过几回亲,但女方家每回听到说他脾气暴躁在沙场上嗜血成狂的传闻后都拒绝了,渐渐的袁铁轩也没了成家的心思。
忽然的来了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不怕他还扯着他大人长大人短的喊,袁铁轩别提有多高兴。他见他们对小兔都不太热情,有些打抱不平,不等别人说话,自己先应了小兔。
小兔一听,立刻甜甜的冲着颜卿笑道:“仙医,你可以叫我兔兔,或者兔儿也行,我都喜欢。”
这下子大家都明白了小兔的意思,敢情她是冲着颜卿来的。看着她花痴样,阮依依火了,把她一把推开,厉声说道:“小兔,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出去吧。”
小兔又摔倒在地,这次袁铁轩和王仕青都没有去扶她。其实,袁铁轩是想扶的,但看到王仕青没有动,觉得不好意思,只能象木桩似的跟着站在那里。
小兔摔倒也不恼,她苦着脸冲着颜卿撒娇:“仙医,我受伤了!”说完举起双手,只见掌心不知怎么磨破了,正流着血。
颜卿镇静的笑笑,细细的瞟了两眼,抬头对王仕青说道:“王御医,麻烦你给她上药。”
王仕青见点了他的名,不好推辞,拿来药箱给小兔上药。包扎好后,交待她这几天不能沾水,拎着药箱就要走。
小免却扯住了他的衣袖,笑嘻嘻的问他:“你就是那个曾经要娶依依最后被悔婚的那个王御医吧!听说你是嫌弃依依跟仙医关系过密才悔婚的。其实啊,人家只是师徒情深而已,感情纯得很,你怎么能放弃呢,你应该大胆的去追求依依!”
“放肆!”素来沉默的王仕青突然用力甩开袖子,厉声对小兔说道:“你这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说人闲话讲是非!”
阮依依没想到王仕青会这么凶,突然一下觉得他的形象很高大了。不等她拍手叫好,小兔就软言细语的道歉起来。王仕青脸上挂不住,自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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