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的直接扑到他怀里,也不管旁边有外人,搂着颜卿的脖子告状,说灵鹊故意往树杈繁密的地方飞,弄得她被枝杈划伤。
说完,指着自己的衣裳,果真有几处被划烂了,成了布条,脚上的鞋也掉了。最可怕的就是有半只袖子被树枝挂掉,纤细的胳膊上有两道血印子,正渗着血珠子。
颜卿要替她止血,阮依依将手指按在他的唇上,示意他不要出声。袁铁轩和王仕青也被她神秘兮兮的样子弄得很紧张,都下意识的紧闭着唇,不敢发出声音。
阮依依举起手,只见她牛奶似的皮肤上有一道较深的伤痕,慢慢渗着的血珠聚在一块,顺着手肘滴落在地上。阮依依见滴了一滴血下去,立刻捂住伤口,这才肯让颜卿帮她上药。
颜卿一边不动声色的替阮依依上药,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虬根看。那虬根好象真得死了一般,半天没有动静。阮依依的伤口包扎好了,也没见它有点反应。
王仕青盯得眼睛发酸,刚揉了一下,似乎感觉到那虬根在动,赶紧的睁大眼睛再看,那虬根还是死气沉沉的躺在那里。扭头看袁铁轩,见他也死瞪着虬根没有半点松懈,正想问他是否看到有动静时,阮依依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看那血滴落的地方。
只见那虬根的外表并没有任何变化,在篝火的映照之下,幽幽的闪着碜人的绿色暗光。
阮依依做了个手势,王仕青将信将疑的偏了偏头,立刻惊骇得僵坐在那里,不敢挪动分毫。
袁铁轩不明就里,也跟着歪了歪头,只见那虬根挨着泥土的这面,已经无声无息的长出数百根乳白色的根须,每根不过绣花线般粗细,全都插入泥土之中。再仔细看,那根须有灵性一般,在泥土表层暗自潜行,目的地,正是阮依依刚才滴血的位置。
眼看那血滴附近的泥土因为虬根根须的到来开始变得松动,颜卿突然将那虬根捡起,直接扔进了篝火之中。
说来也奇,就在虬根靠近火苗的那一霎那,整根虬根突然散开,变成一团绿色迷雾。那些墨绿色的孢子花粉在火苗的上端盘旋,散开又聚集,最终,幻化成一张娇媚的脸。
“师傅,我梦里的就是他!”阮依依怕颜卿不明白,又补充道:“他是个男的!”
袁铁轩瞅了半天,小声嘀咕了一句:“长得很象小兔……”
“小兔是花精的女性化身,他真正的化身其实是男人。”颜卿矜持的微笑着,问花精:“我说得对吗?”
孢子花粉哗的一下又散开,再次组合成一张更女性化的脸。这次,王仕青也看出,这脸才是小兔的脸。而刚才那张脸,乍一眼看去象小兔,实际上,更偏向于男性。
也就是说,花精就是那个长得比女人来妖娆的男人。
阮依依见花精不象有恶意,便问他:“你费这么多心思骗我们来清风镇,就是想喝我的血?”
那张脸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给你血?”阮依依又问。
那张脸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
“你要我的血做什么?”阮依依又问。尽管颜卿推断出,花精是因为她的血而加快了幻化过程,提前由植物变成了花精,说明她的血对花精来说是大补之血,就象妖怪吃了唐僧肉能长生一个道理。不过,阮依依还是希望花精能自己说出来答案,这样才能更加肯定。
那张脸做了个卖萌的表情,看上去,他的心情特别的好。
阮依依差点没了耐心,面对这么大一团带着剧毒的墨绿花粉组成的脸说话,实在是太怪了。
“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小心心。”那脸终于哼声了:“你可以叫我小心心。”
“好吧……小心心……我知道,你是靠我的血进化的。上次你一大规模的繁殖,被我们灭了后大伤元次。这次你厚积薄发,制造瘟疫,又被我们控制住,反败为胜,再次重挫了你。你想要我施血给你,助你恢复并且再次进化成妖……”阮依依说到这里,忽然回头问颜卿:“师傅,我说对了吧。”
颜卿笑着点头,接着说:“但是,你也知道我和依依都不会答应施血给你,所以你设计骗我们来清风镇,想办法让我们把你的元神挖出来。既然大家已经面对面的认识了,不如你直截了当的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吧。”
袁铁轩这才明白过来,这花精费了老鼻子劲,原来是为了让他们来清风镇跟他谈判。
其实,要弄阮依依的血并不难。阮依依虽然会使银针会下毒,但花精到底是精,在他们了解真相之前,弄个意外弄伤阮依依喝她几口血问题不大。但,花精想借阮依依的血进化成妖,便不是一口两口能解决的。他需要阮依依健康的活着,并且按时按量的为他提供血,就存在很大的难度。
更何况,阮依依有颜卿守着,平时她掉根头发颜卿都了如指掌,想在他的鼻子底下弄阮依依的血,比登天还难。就算被他侥幸喝了几口,万一激怒了颜卿,他手起刀落灭了他的根他的子孙,那才叫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花精也是想了很久,才想出这个办法来的。既然颜卿都已经明白了,他也懒得矜持,痛快的把自己的打算想法,前因后果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袁铁轩一听不乐意了,他提醒颜卿:“仙医,千万别信这等小人所言。如果他光明正大的,何苦弄个小兔来骗我们,还加害下官。”
王仕青觉得袁铁轩的话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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