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基本功课,别说王仕青,就是在外面拿着旗子敲着铃铛坑蒙拐骗的江湖郎中都能快速诊出喜脉,王仕青得王太医真传,颇有实力,不可能诊不出喜脉来。
王仕青面露难色,摇头,不确定的说道:“我好象……没有诊出喜脉来……”
“好象……”阮依依糊涂了,她见王仕青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的样子,便好心提醒他:“师傅把喜脉不错,不但能知道是否有喜,还能诊出男女,不如,让师傅去……”
“不行不行!这事不能声张!万一……万一是喜脉该如何是好!”王仕青说得是实话,假如是喜脉,婧贵妃不是三尺白绫就是一杯毒酒,甚至诛连九族。就算婧贵妃大难不死也是冷宫伺候,永世不得翻身。
这么大的事,不能声张,只能小范围解决。王仕青连王太医都不敢说,怎么可能让阮依依去跟颜卿说。
阮依依犯难了,她望着王仕青,问他:“那你详细跟我说说看。”
原来,十天前,王仕青就觉得婧贵妃有些不对劲。嗜睡,恶心,喜酸,吐得厉害,整个人病怏怏的,典型孕妇的反应。
但是,王仕青给她把了十次脉,没有一次把到了喜脉。可是,他也把不出婧贵妃有其它毛病,她就好象突然的没精神,突然的没胃口,突然的只想睡觉不想动。
婧贵妃有好几次主动提出不要王仕青来请平安脉,但王仕青坚持。毕竟,这件事是齐浓儿亲自安排的,就算真得不来请平安脉,也必须要齐浓儿首肯才行。
后宫妃嫔的月事都有专人记录,王仕青接手婧贵妃和月美人后,也暗自记录了她们的月事日期。婧贵妃一直都比较准,前后不会相差三天,但是这次明显推迟。婧贵妃只说这一个月来她不舒服,吃不好睡不香,还有几次上吐下泻,所以才影响了月事。
婧贵妃的说法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王仕青心存疑虑,却找不到答案。
阮依依很肯定,假如婧贵妃真得有孕,王仕青不可能诊不出来。但她的各种表现又与怀孕无异,难道是因为得了别的病,才这样的。
“她是不是吃坏了东西,或者,因为心情太过郁结,才导致这个症状。”自古以来,郁结而逝的女子并不少,因为心情不好,导致内分泌失调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孕妇的那些症状,也不过是因为内分泌的原因才这样,所以,也不能一概而论,说有以上症状就一定怀孕了。
王仕青听阮依依这么一说,人也感觉轻松了好多。他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这些天我给她开了几付活血的药,她也喝了。如果真得有孕,只怕不会喝的。”
“她喝了活血的药?她当着你的面喝的?”阮依依诧异的问他。
王仕青又纠结的想了一回,说:“有一两次,她当着我的面喝了两口。量不多,但确实喝了……”
如果是怀孕的人,断断是不敢喝活血的中药。婧贵妃当着王仕青的面喝,大约是想证明她并没有给吴洛宸戴绿帽子。但是,她只是当着王仕青的面喝了一点,那个药量又并不足以令孕妇流产。这么做,反而显得画蛇添足。
阮依依觉得婧贵妃应该是怀孕了,但王仕青也确确实实诊不出喜脉来,这其中必有蹊跷,但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婧贵妃是否怀孕,万一怀了,又是谁的,都需要更加深入的调查。
阮依依的心里有了计较,沉默了好久,不知道该不插手管这件事。
她已经打定主意再也不进后宫,也决定不去管皇宫里的是是非非,她不想见齐浓儿,不想见吴洛宸,更加不想去管婧贵妃的事。
颜卿也不希望她再陷入到过往之中,在这样恶性循环之中重复纠缠。但假如她答应王仕青去求证婧贵妃的喜脉之事,就不可能独善其身。但王仕青谁都没找,偏偏来找她,可见他有多么信任她,不答应,好象又辜负了。
阮依依陷入两难之中,正在踌躇不前的徘徊着,颜卿和项阳笑谈着走了过来。
“怎么在发呆?”颜卿一进来就看见阮依依处在神游状态中,上前拉起她,发现她小手冰凉,捂在掌心里搓了两下,说道:“坐风口上,不怕着凉?”
说完,把她搂在怀里,在她的背上慢慢揉搓着。
不一会,阮依依就觉得身上暖和了许多。
云锦月裳虽然冬暖夏凉,仍然不能取代颜卿的温度。阮依依窝在他的怀里,将脸贴在他的胸口,感受到他的关怀一如他的体温,缓慢,亲切,却带着汹涌而来的气势,让人愉快的享受着。
突然在这一刻,阮依依决定不插手王仕青的事。
都说人各有志,王仕青肩负着家族使命,这一生都要在皇宫里摸爬滚打,尔虞我诈,就算她帮得了一时,也帮不了一世。
而颜卿和她,只是向往着在佛牙山上简单快乐的生活,纵然颜卿的身上也背负着守护神的使命,他也不愿意投身于这滚滚红尘之中。
阮依依决定,宁愿让王仕青失望,辜负他对她的信任,也不能辜负颜卿对她的真心和期望。
颜卿与木根杨在里间里讨论魅然今天碰到的事,他和项阳都希望木根杨能安排一些乞丐盯着那个巷子口,并托他去打听那三个神秘男人的来历和进城的时间。
木根杨一口答应,当即安排人手去调查。接着他们又商量了一下安乐坊的事,不知不觉竟在里间里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一谈完这些,颜卿就赶紧出来找阮依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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