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颜卿哪里还有心思再去清修,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把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阮依依又咬了他两口,他也不放手,只是问:“依依为何哭?”
“我想爹娘。”阮依依终于松嘴,咬完后心里舒畅许多,下颔骨都开始酸痛,颜卿却无动于衷,只是担心的看着她,怕她又要哭。阮依依触景生情,不谈心里的醋酸,只说:“我想回家。”
颜卿一惊,将她搂得更紧。
颜卿从未与阮依依谈论过她的过去,阮依依也不曾说过半点与穿越前有关的事,他们都默契的避开这个话题,好象阮依依一直都是颜卿身边的人。
阮依依突然说起,颜卿明白她的灵魂还保留着以前的记忆,她一定是觉得失望才会想回去,才会如此思念着她的父母。
颜卿越搂越用力,阮依依吃痛,小声的说了声“疼”,颜卿才稍稍放开。
“依依的爹娘是怎样唤依依了?”
“阮阮……”
“那他们是怎么哄阮阮睡觉的呢?”颜卿又问。
阮依依忽然红了脸,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儿,上面有三个哥哥,所以特别的娇惯她。都读大学了,她还不敢一个人睡,总是赖在父母床上,害得父母都不能正常休息。
所以每次他们都是等她睡熟后再把她抱回到自己床上去,中途,父母和哥哥都会偷偷去看她,怕她半夜惊醒找不到人会哭。
穿越前,她是多么幸福的孩子,穿越后,却受着这样的奇耻大辱。阮依依心想,或是在现代,就算父母不出手,她那三个哥哥也会替她出头,把伤她的人揪出来打个半死才罢休。
只是,她已经穿越到这里,再也回不去了。
颜卿见阮依依渐渐平静下来,又追问了几句。他的声音仿佛有魔力,问什么,阮依依就会不知不觉的回答。当颜卿听到她长大了还跟父母同眠时,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阮依依见他笑自己,忘了刚才的酸楚,恼羞成怒的扬手要打他。
颜卿赶紧的握住她的手腕,提醒她她的手腕已断。阮依依不解气,一歪头,对准他的右颈,再次咬了下去。
颜卿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由着她去咬。阮依依也没想到自己竟会咬皮他的皮,直到他的血流到自己嘴里,才惊觉:“师傅,你的血是苦的。”
颜卿难得幽默:“若是甜的,你肯放嘴?”
阮依依想起,自己调养身体的丹药里都混了颜卿的血,有了起死回生的法力,才能支撑这具纸片人的身体象正常人一样生活。想着想着,她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两口,反正都咬破了,不能白流,苦口良药,对身体好就将就着吃点。
颜卿见阮依依象小狗似的趴在他怀里,不停的舔他的血,也不止血。阮依依吃完丹药后本来就不饿,吸了两口后就累了,颜卿见她开始昏昏欲睡,便拍着她的背,问:“阮阮?”
阮依依见他改口喊自己阮阮,知道他是在想办法安慰自己,犹豫了一下,最后哼哼着应了。
“阮阮,为师哄你睡,等你睡着了,师傅再清修。”
这是阮依依睡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随后的清修日子过得很平淡,他们互相粉饰太平,阮依依每天都是乖乖的吃药,想睡的时候就趴到他怀里去,不想睡的时候就缩在角落里想心事。
冰窖里看不到白天黑夜,阮依依只能通过颜卿苏醒的次数来判断他们在这里面度过了多少天。
眼看他出关的第十天就到了,阮依依突然病了。
阮依依莫名其妙肚子痛得满地打滚,尽管阮依依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但她知道,这种闷闷的痛,与她在现代时来大姨妈的症状一样。难道是她要来葵水了?
颜卿替她诊脉时,蹙眉不语。他诊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只问了一句:“阮阮,是不是觉得胸部肿胀。”
他问她的时候,有意的将目光放在她的脸上,而不是她的胸前。恍然间,阮依依忽然觉得他的身上终于带了些人气,知道避嫌,知道害羞,知道尴尬,知道女孩子脸皮薄,不会轻易与男人谈自己的身体。
阮依依低下头,几乎把头都埋进胸膛里。她真心是钦佩颜卿,不愧为仙医,一语中的,切中要害。她不但肚子痛,胸部也涨得厉害。方才她偷偷摸过,那里好象长了肉似的,只不过一夜之间就长大了许多,连衣服都有点紧。
阮依依悄悄的测量了一下大小,应该有b。她估摸着自己是发育了,但她想不明白,颜卿怕她来葵水不能止血,一直都给她服药控制,令她的身体一直处在休眠状态,没有道理刚进到冰窖里清修就解了禁如此的突飞猛进。
别人发育两三年,她十天就结束,这事未免也太天方夜潭了吧。
颜卿见阮依依红着脸不说话,自己虽然是仙医,但又不能伸手去探个究竟,尴尬的咳嗽两声,又重新问了一次。
她点头,用小得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说:“又胀又痛,衣服都小了。”
颜卿并不吃惊,只是担心。他嘴角缓缓勾起一丝笑意,象父亲看到心爱的女儿长大般欣慰,也象情人蓦然发现爱人变得懂事体贴时的欢喜,有心疼,有宠爱,有无声的关怀,还有丝隐隐的担忧。
阮依依的身体虽然发生了变化,但声线未变,仍然是细软的稚嫩声音。她刚说完这句话时,听到自己的声音觉得有些突兀,不安的抬头看颜卿,见他正盯着自己看,不禁害羞,站了起来背过身去。
颜卿把她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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