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经那个叫土台子的山村,就对凌傲讲起了调到土台子当中学老师的经历。
车上人不多,没人会注意我们,就娓娓地向凌傲细道,我的凌傲,要你知道这段历史,是让你明白,我不怕和你吃苦,只要你与我一样地真心。爱需要对手,经营爱是双方的事情。我不在乎你的以往,甚至现在你的对爱的心猿意马,只要有一天,知道了我的真,知道我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些些女人们的物质和狭隘,心甘情愿地和我结婚,我定张开双臂把你当成稀世珍宝地搂在怀里,捧在手上。
今天的风很大,但温暖,吹面不寒杨柳风。风啊,你把沿途的花和树都刮成了一面面的大旗,听我的诉说,你在助我的一臂之力吗?让我的爱人迷途知返。风啊风。吹面不寒的杨柳风。
当能上班以后,就决定不再离开岭镇了。我不能忍受王厚刚动辄的谩骂。那是心灵和ròu_tǐ上都无法容忍的谩骂。你切菜的长短,切肉的厚薄,包饺子包包子的大小,甚至你拿拖布的姿势,都要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不然,你就会遭到整夜整天的痛骂,他骂你,你看他的眼神还得好,不然,会挨他的打,上街,甚至理发,他也要陪着你。生怕你多花一分钱。最不能忍受的是我们的做爱,王厚刚更无用,每次坚持不到三分钟,但他却要夜夜地骚扰你,不从,又是一夜的谩骂,严重的时候,他还会用烟头戳我。在岭镇呆着,一个月回去一次,心灵和ròu_tǐ也得到了解脱。我已懒的离婚了。只想安静,休息,对男人,我已经失去了兴趣。唯一放不下的是孩子,我不想把孩子留给这个反复无常的男人。但,王家从老到少都不允许我带孩子,他们说我在的地方是农村,不能把孩子放在农村。这样,我只得忍受着母子两分离的煎熬。可自那次孩子生病的事件后,我就决定调回来。
那是四月末,赶回家过五一的我,一进门就被儿子豆豆的样子给吓坏了。豆豆两眼肿得核桃似的,哭声沙哑,浑身滚烫。原来,婆婆记住一个老规矩,就是清明那天必须要给小孩子脱棉衣,说是一辈腰腿不受病。滨城临着黄渤海,清明前后又潮又阴冷,有道是:秋冷冻肉,春冷冻骨。这个时侯脱棉衣是最易感冒的。结果,脱棉衣的当天晚上,豆豆就发烧了。发烧了应去看医生,应打针吃药。可王厚刚,婆婆宁可抱着豆豆不停地走,也不去医院,说是怕被人笑话,其实是怕花钱。豆豆的感冒就一天严重一天,最后是扁桃体发炎得连口水也咽不下了,不知是饿不知是痛,豆豆黑天白夜地哭,最后已哭得发不出声了,还是在哭。孩子太难受太痛苦了。
问清了豆豆啼哭的原因,我又痛又急又恨,脱口就说:“你们真蠢呵,王厚刚,你不是个东西。”抱起豆豆夺门而出。我顾不得王厚刚在身后的不绝的骂声,就头也不回头地跑上了街。当街拦了一辆白色的出租,向市儿童医院疾驰而去。因为高热,豆豆开始抽搐,我一边掐着儿子的人中,一边哭喊着儿子的名字。到了儿童医院,豆豆就被送进急诊室。一会儿诊断的结果就出来了。豆豆不但是扁桃体发炎,肺也发着炎,抽搐不仅是因高热引起的,也是严重的缺钙所致。
“你是孩子的妈妈吗?”
“孩子病成这样了,你在干什么?”负责豆豆的医生护士都质问我。那个黄瘦的女医生还强调,如果豆豆再抽搐一次,将会得癫痫。听得我泪眼汪汪毛骨悚然。在场的爸爸妈妈们听了医生和护士的质问和通告,都拿白眼斜视着我,我恨不能找个缝隙把自己塞进去。
无论对王家的人怀着怎样的不满,在对豆豆的照顾上,我是顺从王家的。我十万分地感念着王家的人,尤其是婆婆和公公,一口口地将孩子喂大,多不容易。无论他们抚育的方式方法与自己怎样的大相迳庭,都不予干涉,最多是提提建议而已。可是没料到会有今天的后果。尤其让我忧虑的是王厚刚,对孩子有病要去医院非常地痛恨,几次的送豆豆去医院都是顶着他的骂声。
“看起来,唯有调回滨城了。”经历了几夜的辗转反侧后,我做出了决断。
调动?调到哪儿?我在滨城没一个熟人,有同学和老师,也不一定能帮忙,在冰浴县的那段痛心疾首的经历,已使我声名狼藉,谁又肯帮这个忙呢?两眼黑黑的,找谁?
闯吧,摸吧,说不上瞎猫还真能撞见个死耗子,苍天总能被我的爱子之心感动,抛给我一株救命的小稻草,托起我绝望的舵。给自己打足了劲后,我直奔滨城市教委而去。也巧了,在市教委我碰见了读师大时教我哲学的欧阳老师。
“真的不计较工作环境,调回来就成?”听了我调动工作的条件,欧阳老师瞪大了眼睛。
“越快越好,越快越好,老师。”在我急迫乞求的逼视下,欧阳老师又说:
“当中学老师也不介意吗?”
“不介意。”生怕欧阳老师再问下去,再问下去,我要号啕大哭了。
“到市郊的中学马上就能调,你去吗?”
我使劲使劲地点着头,不能再说话了,再说话肯定要哭。
“别后悔啊。”在进人事处时,欧阳老师又回头强调着,我更使劲使劲地点着头。
“回去办手续,可别反悔啊。”人事处长提问了我几个问题后,面无表情地说。我连连地点着头连连地道着谢地退出了人事处。可是,一走出市教委的办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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