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某有要事在身,那盗贼何某已知是谁,刘知县听后请先保持冷静,有何异议也等何某说完。”
刘知县一听那猖狂的盗贼已有了下落,喜形于色的亮了眼珠,“哦?何公子请讲,老夫洗耳恭听便是!”
何云炙闷咳一声,抿口茶缓道,“是,咳……知县千金刘紫璃……咳咳……”
“你说谁?老夫小女是盗贼?!”刘知县腮帮僵持,敛笑微怒的冷哼一声,“老夫小女一不习武二不结交三教九流,自小知书达理性子内敛温顺,何公子是在与老夫说笑吗?!”
何云炙早料刘知县会如此反应,这也是他不想私下讲的原因,突生麻烦。
“刘知县少安毋躁,听何某讲完您再发怒也不迟”何云炙气力虚弱,慵懒的依在椅背上,他不去理会刘知县怒火冲天的神色,缓缓闭目平板道,“盗贼身高四尺八左右,盗取各宅院财物直捣黄龙,这说明盗贼对各宅内地形熟知,证明此人不是家贼便是有准确消息的来源,而知县府的名单薄记录的清清楚楚,这为何某怀疑之一”
“其二,奈嘉宝上公堂那日,当进入知县衙门时曾与刘紫璃擦身而过,试问,除了刘小姐有机会将猫眼石放入奈嘉宝袖口外,还有谁人有此胆量,此疑点只是何某揣测之意,刘知县莫往心里去。”
刘知县火冒三丈的攥紧拳头怒道,“即便本县错抓了你夫人,事后又办事不利!但何公子因怀恨在心将这盗贼之名强加于小女刘紫璃身上是否有些不尽情面了!?”
何云炙扬起嘴角叹气,“何某并非是爱记仇的小人,请刘知县自行去找刘紫璃,她左肩膀应有伤口,前日盗贼潜入钱家时受了轻伤,知县也该从钱掌柜口中得知盗贼受伤一事吧?”
刘知县恍惚一愣,他刻不容缓的跑出厅堂,为证明女儿的清白,他必须马上严明事实。
何云炙目光悠然的睨上屋顶,刘紫璃所做之事虽算荒唐,但毕竟是为百姓着想才出此下策,从某中程度上看他倒可以理解,那日对刘紫璃言辞刻薄,曾不屑一顾的讲明——在自己眼中贼就是贼,也只是为激怒她再次行动,小女子心思单纯毛躁沉不住气,这点也让他想放过刘紫璃。
不大会儿的功夫,刘知县拽着刘紫璃走进厅内,神色慌张的紧闭大门,举棋不定的来回走动。‘噗通’一下跪倒在何云炙身前,老泪纵横的呜咽请求道,“何公子,是老夫教子无方,请您无论如何要放我们父女俩一马啊,求求您——”刘知县磕头谢罪,却被何云炙即刻拦下,他坦然自若,冷静道,“何某既不在公堂审案正是有此打算,刘知县不必慌乱”
刘紫璃半边脸蛋火烫,显然是吃过几个耳光,她双眼含泪的依在门边发呆,虽她承认自己便是那盗贼,可并不认为自己错在何处,她不服道,“你怎会想到是我所为”
何云炙扶起刘知县,走到刘紫璃身前,“那日你我在路边相遇迎面冲过一马车,我顺手拉了一下,你手臂坚实有力,何某自小习武不会辨错”
刘紫璃一怔,她不自觉捏上臂膀,依旧茫然,“即便如此也不能说明我便是盗贼,何公子还有何推断之由?”
何云炙缓和一笑,“刘小姐带何某去找那位见过盗贼的店小二,那店小二含糊其辞神色慌张,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只知官府例行盘问心生胆怯,但却在何某盘问期间,他有意无意注视过刘小姐三次,若不是那店小二对刘小姐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定不敢冒冒然有此举动,自然会令何某心中生疑。”
刘紫璃全神贯注仔细回想,连她自身都未察觉到事却被何云炙注意上,不得不佩服何云炙观察入微之细腻。
何云炙扬起三根手指,“最后一则便是在那次酒楼的楼梯间”
“楼梯?……”刘紫璃再次回想,“我见那小而迎面甩来闪避一下,这也能看出破绽?”
“呵,一般女子遇见此类突发状况先是尖叫或惊慌失措,而你只迟疑一瞬便闪身躲过,动作敏捷轻盈游刃有余”何云炙抿唇抬眸,“况且刘小姐走路甚轻,这便是习轻功者的习惯,即便刻意加重脚力也会在不经意间流露真相。”
刘知县越听越觉得何云炙太可怕了,他捶胸顿足,心乱如麻的歪在椅子上,他的乌纱帽保不住是小,倘若何云炙对小女栽赃陷害奈嘉宝一事耿耿于怀该如何是好?!
刘紫璃见老父愁眉不展木讷呆滞,顿感内疚的扑倒在刘知县怀里,泣不成声哭喊,“爹,是女儿不孝,是女儿贪玩任性,您莫气坏身子啊!”
刘知县苍老的手掌颤抖着抚摸在刘紫璃头顶,“紫璃啊,为父视你如明珠对你更是疼爱之至……为何?你为何要让为父无脸做人愧对众人那?!”
何云炙冷眼旁观,默道,“倘若刘知县问心无愧对得起黎民百姓,何某猜想,刘小姐也不会做如此恶劣之事视朝廷法纪于不顾,或许该反省的人,是知县您”
刘知县身子一僵,回想多年来自己对百姓增收的赋税,每年俱增,百姓怨声载道叫苦连天,他只管中饱私囊视而不见,曾经为官时自己所立空图大致满腔热血早被日益膨胀的贪婪所遗忘,此刻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已看不下去,他仰起头泪水顺皱纹滑落,是该觉醒了……
何云炙似乎看出刘知县有悔过之意,贪官是这朝代的普遍现状,清是清不完的,只有靠那一丝仅存的良知改观心态,他能做的,也只限于此。
“请刘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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