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无比操【蛋】心情。
没有人比她更能领会这种感受了。
从一开始想过要到他身边探察敌情,以备她未来不时之需,到后来因为少年的缘故平静生活消磨了斗志,突然间这变态的出现就和那几十亿年来地球月球相安无事,猛然间却撞上一样,重点是,她这还有助攻呢!
她在被带回来的路上已经把眼泪水连带鼻涕都毫不犹豫地抹他那一身金贵绸缎上了,而此刻,脸上泪斑点点,头发乱糟糟随意披散着,面无表情挂着一脸冰霜的人,终于肯赏脸开金口了。
“你打算把我怎么办?”
他大概是觉得既然人已经弄回来了,一切都好商量,就连她方才刻意把她那堆脏东西报复性地抹在自己身上都不怎么在意了,只进屋时便褪下交给下人,现下只穿着一件月白色里衣的人清俊优雅,抱胸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回答了她这个问题。
“我本来是不准备带你回去的。”他这么说。
面无表情的读者脸上裂开一道缝隙,她直勾勾瞪着他,“……那为什么,却带了我回来?”
他思考了一会儿,眼神在她面上端详打量片刻,才一笑,“你那样衣衫凌乱地站在那儿,睁着眼似很怕我,一副立马就想要逃走的样儿,我就觉得——不成,这小家伙我可不能放走。”
她握紧拳头,心里头无名地升起一股狂烈的暴躁。
而他继续说,眼神幽邃深沉,“你可知……你那样儿,真叫人想把你压身底下……”
她浑身都被这目光叮的发憷,这样子的场景她总觉得是哪里似曾相识的,虽想不起了,但此时此景,已叫她忍不住又要跳起来。
豁然伸手,她打着战栗,颤声道:“我、我还小,根本承受不了!”
“所以……我没打算现在就动你。”他淡淡道。
她大概是得到他的应允,松了口气,却不想紧接着他又来句,“但总是要有些甜头的。”心又立马提起来,紧到嗓子眼里。
“什么……甜头?”
他笑了,年轻的薛染似乎很爱笑,不似她曾经见过的薛染,阴鸷冷厉,从没什么好脸色,可是就算现今的他瞧上去和善许多,时常带着笑颜,但那笑总是夹杂着刀剑般的锐利,不仔细看却是看不出的。而今她同他就两两相对,藏在眸光背后那些漂浮着的隐隐绰绰的冷意,却让她打骨子里发寒。
心底里模模糊糊地浮起一个念头,或许不是他看上去和善了,而是他把这种凶狠给掩藏在性子里了。
然后,遇上了她,再然后,这股凶狠劲就被她给折腾出来了。
这么想着更是忍不住挺了身子要往前,谁知不知哪儿来的一只手掌,早就已经攉住她裸【露】的脚踝,一拽就将她整个人都给牵扯回去,嘭通一声和他厚实的胸口撞上,震得她脑袋一阵嗡鸣。
她怕极了,全身抑制不住地战栗。
他的手将她一头长发拢了拢,露出一段洁白如玉的后颈,俯身轻了一下。
冰冰凉凉的,她仿佛过电般抖了下。
尔后便是一声笑,滑腻的感觉从侧颈传来,原来是他伸了舌尖正舔弄她。
她感觉身子再度紧绷起来,那些脑袋里本还乱七八糟残存的什么一瞬间被抛诸九霄之外去,她此刻满脑子满心思就凝在他的一举一动上头,反应跟块僵化的石头似的。
那攉住她脚踝的手掌心随着他略微倾身的举动紧了紧,身体被这样肆意玩弄,她绝望又麻木地睁大眼,空洞地望着前方不知哪一处,突然间便觉着了无生趣,曾经觉得死了就可能回不去的念头不见了,她现在只想着干脆一死百了,省得一口气憋着没完没了的折磨。
这般想着,她猛地将头顶上一根发簪给拔了开,被她动作一惊,本以为她时要刺向自己,却不想竟直直地朝自己心窝里扎去。
眸光一沉间,手已干净利索地将她掌中所握朱钗打落,叮当一响,脆生生的,把沉浸在死了就大结局完事的读者给敲醒了。
她惊惶地回过头,眼角余光只捕捉到一抹阴冷的狠意,身子已被人从后头用力压倒在大床上。
“想死?”
腰间天蓝色的绸带一下被抽拉出来,伴随着后方一声极其轻微的冷笑,双手腕子上已被紧紧束缚捆绑反折于腰背下方,随他轻易地拿手一提,她整个人就几乎被半掉了起来。
脑袋朝下,瞬间就感到充血般的胀痛。
她低吟一声,知道自己现在是把这头沉睡的狮子给惹毛了。可不知为何她却一点儿也不怕了,适才那下直戳心窝的举动已将她所有力气都用尽,她现在才真明白了苏靖容不断自杀的缘故,任是再无心肝的,也没法受得住这样一遍又一遍的磋磨的。
当初说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人,此刻也有了轻生念头,真好笑。
她耷拉着脑袋,眼泪水又从眼眶了嘀嗒、嘀嗒地落到地面上,在这紧张一刻突兀地敲打出来微弱的声来。
又哭了,真是没出息。
这么想着,想要用手把眼泪抹掉,手一动才后知后觉地察觉手腕已被这qín_shòu给捆住了。
心里头那是一阵万念俱灰,哇地一声,她终于彻彻底底,放声大哭起来。
望着她这模样,他眉头明显皱得更紧了,先前虽知晓她年龄尚小,但他一向明眼心细,知她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天真,但此刻她的表现,却同个豆蔻少女一般无二,这让他心底突生出一丝无措。可他一向形色自敛,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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