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子,让孩子们搬来小板凳,在满是阳光的院子中央围成圈排排坐。
她宣布,“从现在起不许乱动哦,开始剪发!”
何晁仁脱了西装,挽起半湿的袖子坐在一旁看,他发现她有一双巧手,不管是小女孩们长长了参差不弃的妹妹头,还是小男孩东翘西翘的乱发,不消几分钟都在她的指尖下被修剪得整整齐齐、服服帖帖。
阳光照亮她柔美的五官,瓷肌白皙,圆眼微眯起,瞳眸是温暖的色泽,还有幸福上扬的唇角,一同点亮了他的心。
剪完最后一个小家伙的刘海,雨朵得意的呼口气道:“大功告成。”
哪知刚刚被她修剪完刘海的小男孩仰头指着她额头道:“姊姊的头发也长了耶。”
雨朵挑眉,伸手扯扯额前的刘海,冲着小家伙笑mī_mī道:“对哦,要不,换你们来帮我剪?”
“我来、我来!”
“我会,我来给雨朵姊剪。”
“我剪得一定比你好看,我来。”一堆小鬼争先恐后,踊跃自荐。
“给我。”一个声音打断孩子们。
何晁仁走过去朝雨朵伸出手,怕她真让那帮小家伙在她头上动刀。
雨朵微微一愣,抿笑看他,面颊不自觉发烫。
不等她答应,他从她指尖取过剪刀和末齿梳,将她按坐在椅子上道:“乖乖坐好。”
她笑着依言坐好,就见他俯身,与自己平视,一双深邃如潭的眼温柔的注视着她,让她不自禁垂下眼睑。
他莞尔,学她刚才给小朋友剪发的样子,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又用末齿梳将因为出汗贴在她额头上的碎发梳整齐,一边梳一边低声问:“剪到哪里?”
温热的气息擦着眼皮而过,丽朵的心不由得颤了一下,彷佛谁在她身体里点了一把火,整个人都不可抑制的热起来,她闭了闭眼,“眉毛那儿。”
他有些粗糙的指尖轻轻凑着她的下巴,末梳细齿在她的发间、眉梢轻轻掠过,脖子上窜起一阵酥酥麻麻,然后听到他低醇沙哑的声音——“闭上眼睛。”
她屏息,闭上眼。
有些冰凉的剪刀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触她炙热的额头,碎发如落雪般簌簌落下,落在她的鼻尖、面颊及唇上,而后是他的指尖,温柔又灼热,他一下下替她拂去那些碎发,从鼻尖到脸颊,再到唇瓣……像是过了整整一个世纪。
“好了。”
终于她睁开眼,对上他燃情的黑眸。
仿佛有什么在彼此眼里、心里堆积,像充满气的氢气球一触即爆,“我要看、我要看……”
挤过来参观她新发型的小家伙们打破了两人暧昧的气氛。
吃过晚饭,他们跟院长妈妈和小家伙们告别,两人踏上回市区的路。
和来的时候一样,小小的车厢里气氛暧昧,她忍不住偷偷抬眼,看向后视镜里他的脸,却意外和他的目光撞了个正着,赶紧调开目光,看着一旁玻璃窗上自己面红耳赤的倒影,心跳如雷。
“刚刚走之前趁你不注意,有个小家伙问了我一个问题。”他莞尔挑起话题。
“什么?”她小声回应。
“问我是不是你男朋友?”
她转过头来,瞪大眼睛看着他,对上他含笑的眼,脸缓缓发烫,僵硬转过头目视前方,可唇角上扬道:“那你怎么回答?”
心跳好快。
他没有告诉她,而是将车子驶向路边。
看车子莫名停下,她回头想问他停车干么,可眼前一暗,唇上覆上了一抹温软。
四目相对,他眼中含笑,压着她的唇瓣轻轻一张,将她惊到阖不拢的两瓣唇吞下。
雨朵不禁颤粟,整个身子在他的胸膛下发颤,下一秒他的舌偎过来,吮着她颤抖的唇,缠着她不知如何反应的舌,亲吻吮舔,像岩浆一样度过口腔内每一寸肌肤,让她跟着燃烧起来。
她闭上眼,手臂无意识的搭上他的肩头,将他拉向自己。
或许她可以矜持一点,但或许是从之前他俯下身帮她剪发的那一刻,又或者是她帮他拂开泡沫时,或者更早,在那晚长桌下他帮她别花在耳畔,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或许早在这一切发生前,她就被他吸引。
“哥,你干么不接我电话!”
办公室的门被突然推开,伴随一声娇怨,何晁俪气呼呼闯进来。
正在和同事讨论案情的何晁仁抬头看到小妹,凝眉,“谁让你进来的?”
“抱歉,何检察官,这位小姐说是您妹妹,硬要闻进来。”事务官气喘吁吁追过来解释。
“我有事找你,可你一直不接我的电话,我只能找来这里。”何晁俪无辜道。
“在外边等我。”他握笔低头看卷宗下令道,没得商量。
何晁俪吐舌扮鬼脸,但还是乖乖出门去外边等,虽然大哥疼她,但她也知道大哥公私分明,工作时绝对不喜欢被打扰。
半个小时后,同事陆续走出办公室,事务官说她可以进去了,何晁俪这才撇撇嘴走进他的办公室。
“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跑过来?你当这里是百货公司啊。”
面对大哥的苛责,何晁俪自有她的一套应对,“哎哟,谁叫你不接我电话,我发了那么、那么多简讯你也不回,人家是真有急事找你,所以不得已才跑来这里嘛。”当老哥发火时,她永远装五岁的样子。
何晁仁失笑,“什么事?”其实不用说,他也知道小妹找他做什么。
何晁俪嘿嘿一笑,掏出手机调出几张照片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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