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0”的字眼,拿过桌上放着的笔,低头就填起自己的资料来,嘴上还特别不解风情地讲道,“520,难道这个日子登记就不会离婚了吗,该离的还是会离,跟什么日子登记结婚有什么关系……”
她的话都没讲完,就让廉以钦捂了嘴,示意她看看身后,她才后知后觉地看向那一溜长队,发现好多人都瞪着她——
那眼神个个的,都挺吓人。
她被深深地噎了一下,拉开他的手,低咕了声,“我讲的是实话。”
“嘘——”他示意她再说了,“好好填表格。”
她撇撇嘴,也晓得自己在这个地方说这种话有些不太适宜,表格上面很简单,没一会儿,她就填好了,又凑过头去看他的表格,字写得比她的字要好看多了,尤其是签名,更好看——
好像有些拿不出手。
她嫌弃自己的字来,把表格迅速地揉成一团,却被他抓住了手,她奇怪地迎上他焦急的眼神,开始还有点不明白——
不过她明白得还是挺快的,又将表格给弄开来,试图为自己解释,“字,字写的太难看了,我想换一张。”
他立即放开了手,往她表格上瞄过来,“又不是特别的难看,不用换了。”
“不难看吗?”她高兴了起来,看看这张揉过的纸,又有点犹豫,“还是换一张好了,等会要是不能用,还得再换,还不如现在就去换了。”
廉以钦拿她没办法,只得让她再换了张。
一人一手拿着一张填好的表格,就站在队伍的最后边,等待着结婚登记,至始至终,她的手被他牵在手里。
二十分钟后,终于轮到他们了。
钢印往贴着他们照片的紫红本上一压,就把紫红本子给了他们,算是把手续给办完了,一人一本,照片上的两个靠得很近,就是临时在隔壁拍的照片。
她盯着这张照片,叹了口气,“还不如你上相呀。”
从她的眼光来看,自己就有点不上相,他到是非常的上相。
“有吗?”他看一眼照片,没怎么看出来谁比较上相,“你笑得挺好看,不是挺好的吗?”
“真的?”谁不乐意听好话?
她是最爱听好话了,被他这么一说,就乐开了眼,也不计较谁上相这回事了,“我还得回公司,你呢?”
他明显有点失望,“非得回去吗?”
她凑过去在他脸上飞快地亲一口,“当然得回去,你也回去办事吧,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就那么亲一口,哪能满足得他了他——他扳过她的脸,对着微张的唇瓣就堵了上去,以前是没证,没底气,如今是有了证了,这底气十足的,恨不得把她吻晕在车里了事。
还真的让他差点给吻晕了过去了。
缠缠绵绵的,她都被这种感觉给绕进去了,反正觉得还行,没有感觉特别烦恼的事,只是,下车前,她拿出小镜子照了照脸,微肿的唇瓣,怎么都觉得像是干过坏事似的——
索性掏出支口红,她精心地往唇上抹了抹,看来看去,才感觉好点儿,“我总感觉跟做梦似的,不真实。”
“怎么才算是真实的?”他笑问她,觉得她跟个孩子似的,“等你生了孩子,孩子长大后,我们都老了,才算是真实了?”
她的左嘴角立即往下撇,满脸的嫌弃状。
却让他哈哈大笑,一把搂住她,搂得紧紧的,凑在她敏感的耳边,“老婆?”
这称呼,从现在开始是名正言顺了的——
以前她不知事时,是别人的,如今,他这个才算是真实的。
她听了,还有点害羞,人总是会害羞的,她没觉得自己以前会这么害羞,跟他在一起到是常常害羞,连她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脸上也烫烫的,羞答答地将脑袋埋入他的胸前,几不可闻地叫了声,“老公!”
声音明明很轻,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一瞬间,像是听到世上最美妙动听的音乐。
“再叫声,”他含住她的耳垂,察觉她身体的轻颤,牙齿轻磕着娇嫩的肌肤,“再叫声听听?”
“老公、老公、老公……”她一连叫了三声。
第一次还不好意思,第二次第三次还是有点磕磕巴巴,到第四声,已经是顺利多了,张嘴就能来了。
车子还是送她到公司楼下。
“我就不送你上去了,还有点事得处理,”廉以钦坐在车里,眼神有些缠绵,透着依依不舍,跟他平时的样子简直大变了一个样子,“下班时我再过来接你,嗯?”
她自然是同意。
反正都结婚了嘛。
她以后不是单身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了——
有些事,她也想明白了,如果他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压根儿就没必要同她结婚,只能说她是认真的,她也想认真一把,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还有他。
只是,她刚走进公司大楼,就让迎面过来的人给惊了好心情,笑意飞扬的脸,顿时没了笑意,甚至是戒备的,她还往后退了两步,冷冷地盯着来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与平时光鲜精神的样子完全不同,段兑胡子拉碴的,像是几天没刮过胡子了,眼窝处都是黑黑的,几天没睡过的样子,脸还有点青,像是被打过还没好——
听到她这么说,他的脸上硬是挤出笑意来,却仍是一个苦涩的笑,“恭喜你——”
他说。
就这么简单的三个字,听得她皱起了眉头,心里的戒备一点儿都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许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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