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在睡觉,只是听她呼吸平稳,大概是睡着了吧。
其实夏格没睡着,刚刚经历过那么多事怎么可能睡得着呢,她又不是真的没心没肺。
从夏维尔的反应来看,他肯定是不会放过影山寻的,虽然他目前对她的态度恢复了正常,但她还是觉得他有点不太对劲。
怎么说呢,就是那种,平时你能让他吃五个包子,现在他却一个都不肯吃的感觉。
捂住眼睛,夏格蜷缩在宽敞的后车座上闭目养神,心里计算着时间,等到车子停下的时候,她就拿开了手,装成真睡着了的样子等他过来。
夏维尔停下车后绕到后面,打开车门将她抱了出来,他是先把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之后才抱她出来的,这让她少吹了很多冷风。
夏格窝进他怀里,头枕着他的肩,手搭在他胸口,本来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了。
“吵醒你了?”
夏维尔的胸腔震动,说话的声音比往日要柔和很多。
对了,就是这里不对劲,他好像突然转性了,面上更冷了,对她却温柔得有些诡异。
夏格爬起来搂住他的脖子,不顾场合地吻住他的唇,等他抱着她进了大厅,又从他唇上转战到他的脖颈,咬着他的耳垂和颈项一路被他抱着上了二楼,回到了他们的房间。
现在时间很晚了,已经凌晨四五点钟了,不过温彻斯特庄园仍然灯火通明。许多守卫分布在各个关卡,夏格和夏维尔这有些放肆的行为被不少人都看见了,其中就包括影山寻的眼线,以及在夜里格外有精神的吸血鬼。
伊塔洛倒挂在夏格和夏维尔房间外面,他们的窗户关着,窗帘也拉得很严实,他就盯着那冷硬的玻璃发呆。
他现在心情很复杂,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他刚刚跟其他吸血鬼“聊”完,“聊”得非常深刻,深刻期间还接了夏维尔斥责的电话。
他不知道夏维尔为什么会生那么大的气,唯一的可能就是夏格出事了。
伊塔洛几乎是在他们回来的同一时间就出现在了庄园门口,但他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因为他们的状态……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插-进去。
心里止不住有些失落,伊塔洛垂下眼睛不再盯着窗户,扇动翅膀离开这里朝上飞去,停在了庄园的屋顶上。
银色的月光落下来,伊塔洛收起翅膀幻化成手臂,张开双臂仰起头,闭着眼睛承接月光。
须臾之后,穿着白西装的颀长男人慢慢放下手臂,绿色的眸子看向屋顶的另一边,几个披着黑色长袍的男人出现在那里,是他在这里的朋友,也是他们的帮忙才让那场斗争最终和平解决。
伊塔洛朝他们点点头,与他们一起离开了庄园。
这个时候,夏格已经睡着了,只不过夏维尔就被折腾得比较惨了。
站在洗手间,对着镜子摩挲着脖子上的吻痕,夏维尔嘴角那轻佻的弧度终于真实了几分。
要说不生气是假的,他都快要气疯了,憋在心里都快把自己憋死了,连夏格他都差点迁怒。影山寻是肯定不会留的了,管他是不是黑帮头目,那都和夏维尔无关,敢动他的女人他绝对不会手软,男人一辈子有很多东西都可以跟别人分享,唯独两样东西不能,那就是钱和女人。
夏维尔脱下衬衫丢到外面,打开莲蓬头站到水下,黑色的短发湿润地贴他在额边,绿色的眼睛缓缓闭上,他赤着的上身除了那些伤疤,就是被女人指甲抓的血道以及吻痕和唇印。
这就是夏格对他的变相惩罚,他此刻的心情真是甜蜜又复杂。
朝阳渐渐升起,阳光在七点以后降临在温彻斯特庄园,心事重重的夏格天一亮就醒了,顶着两个黑眼圈翻身去找不在房里的夏维尔。
夏格冷着一张脸,对路上遇到的庄园仆人不置一词,直到她下了楼,看见站在一楼对峙的几个人时,她的表情才有了些变化,不过她的表情更难看了。
夏维尔笔直地立在大厅中央,温彻斯特和一个年纪偏大的女人与他面对面,那个女人很眼熟,夏格有点不敢看,但还是不得不承认,那是安娜夫人。
安娜夫人穿着一件黑色长裙,披着奢华的皮草大衣,头上的复古纱帽恰到好处地遮挡了她被岁月留下痕迹的脸庞,那轻纱之下的红唇微微启着,冷漠刻薄地说着什么。
她说:“夏维尔,你为什么在这?”
夏维尔看着她不屑地挑起嘴角:“你能在我为什么不能?没有理由出现在这的人是你吧。”
温彻斯特淡淡道:“夏维尔先生说得不错,他是以政府调查员的身份来这里的,安娜夫人。”
安娜愣了一下,随即朝温彻斯特靠近几步,低声道:“温斯特,这件事我不知道,你不要生气……”
温彻斯特不动声色地后退,负手道:“我没有生气,我没有任何理由生气,安娜夫人你想太多了。”
安娜脸色越发难看了,她站在那,看着这两个男人的眼神有些绝望和哀愁。
温彻斯特在这时发现了站在楼梯上围观的夏格,拍拍手朝她打招呼:“噢,夏小姐,日安,很抱歉现在才看见你,要吃早餐吗?我为你准备了十分丰盛的早点。”他眨了一下眼,招招手让女佣去张罗了。
夏格慢慢走下去,目光始终停留在安娜夫人身上,对方此刻看着她的眼神也很有敌意。
被那双与夏维尔如出一辙的绿色眸子盯着,还是带着深刻的敌意,夏格实在有些没法接受。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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