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家伙……最不爱吃凤尾菇。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当即决定,以后要用凤尾菇包饺子给他吃。
日子一天天过去,御驾离菩提城越来越近,城里也进入高级戒备状态,城门终于不再是一副来者不拒的姿态,每天都有士兵在城门口把守,每个进城的人都要经过严格地排查、搜身什么的,好在菩提城民风淳朴,乡民都很理解士兵的行为。
素未蒙面的凉修烈和他的白肩雕多次出现在我的梦里,扮相如同钟馗一样的凉修烈把我掐死之后,白肩雕就飞过来吃我,多次把我从梦中给吓醒。
风凝夜将我的焦虑看在眼里,每晚亲自来我房中为我点上安神香,然而我依旧好像患上了抑郁症似的,面黄肌瘦。
终于有一天,我一个午觉醒来,就闻到一阵不同寻常的香味。我撒开腿,闻香而去,正厅当中的紫檀八仙桌上,放着一个油汪汪的纸包。我七手八脚拆开,一只烧鸡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香味扑鼻。
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西莲寺寺规甚严,没有他的授意,谁敢把这个东西放进莫梦阁。
我大块朵颐后,满血复活。
风凝夜晚膳前回到了莫梦阁,看见一盘子的鸡骨架,貌似念了一段什么经来超度它的亡魂,然后告诉我这样一个消息:
御驾将于后天到达西莲寺,凉修烈明天将先到西莲寺,共商接驾事宜。
我的血槽瞬间就被清空。
☆、将军来了
再多的安神香也没有办法让我在今晚睡着,干脆给几包鹤顶红吃了算了。在一夜的辗转反侧后,我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来了。
我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认真地用布把胸部包好,尽量让它一马平川。你们说要不要塞两个铁盘子进去,以免出现电视剧里女主角就算束了胸但被男主角一摸还是被发现是个女人的桥段?说起束胸,我想起高中排练话剧,我演一个太监。最后一次排练时,我出门忘了穿胸罩,导演也就是我的损友之一许某某表扬了我,说我很重视,还特地束了胸……
我扎了一个圆圆的髻子在头顶,把眉毛画黑画粗,僧衣一穿,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像雌雄不分的伪娘。风凝夜比我早起,已经换好了常服,今天只是普通会面,不需要穿很正式的礼服。他走过来看我打扮的效果,上下打量我两遍,指了指我的脖子。
喉结,区分伪娘和女人的重要标志。
我大骇,四处找围巾,想把自己的脖子包起来。风凝夜只是用手在我脖子上绕了一圈,我脖子前面就凸起一块,那是个假喉结,几天之后他的法力消退,就自然恢复原状。
古代时辰我分不清楚,只知道大约相当于现在的九点多钟,僧人通报说凉修烈来了。
风凝夜此时已经坐在大殿的宝座上,他面前有一道细珠帘,帘后还有薄如蝉翼的一层纱帘。我跟他的另外一个入室弟子,也就是一开始带我去东阁的释轻一起分站在他左右两边。
身为当今圣上的弟弟、大苍的镇西将军,凉修烈进寺的阵仗也挺宏大的,听说寺外就有四十匹高头大马领路。作为保镖,祈岚教的杀手估计也来了不少,但纷纷不能进寺。所以自西莲寺坊门开始,他带来的人就都留下了。
进寺面见七世上仙是不允许穿盔甲带武器的,凉修烈进来之前,就把他随身携带的一柄乌金剑和金蛇鞭交给僧人保管。随身还携带鞭子,这个人是有多变态……
我看着一个黑点远远从寺门进来,绕过寺中央那颗千年菩提树,越来越近,我手心那个出汗啊,比参加奥运会110米跨栏比赛时还紧张。(扯蛋,你参加过吗?!)
释轻不愧是真正的上仙入室弟子,凉修烈距离大殿还有十米的时候,他就淡定地按照礼仪掀起那道薄如蝉翼的纱帘,如此一来,我跟凉修烈之间就只隔了一道似有似无的细珠帘……这是什么破礼仪!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只见那个黑影抬腿,利落地跨过半米高的门槛,走入大殿。
我缩头乌龟似的,早在他接近大殿的时候就吓得闭上了眼睛。
“镇西将军凉修烈参见尊上。”我听见衣袍抖动的声音,底气沉着的寒咧嗓音响起,在静谧的大殿中回荡着。
我好奇地睁开一只眼,见凉修烈单以右膝跪地,向风凝夜行礼。
“免。”风凝夜回应。
他谢过,站了起来,我不禁把另一只眼睛也睁开,终于看清了传说中的凉修烈,他颠覆了我心中猛张飞黑钟馗的想象,让我和那时初见风凝夜一样,呆愣在原地。
直身站起的凉修烈下巴微抬,双眼像没睡醒一样慵懒,高挺的鼻梁使他的脸部轮廓更加立体,唇角好似天生弧度上扬,勾勒出类似时刻在冷笑的表情,然而那眼眸里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整张脸写着放*荡不羁,乍一看竟然有一种属于坏男人的致命吸引力。
入冬的天气已经有了少许寒意,他却只穿一件黑色外袍,领口放肆地敞开,露出两边锁骨和小片古铜色的健壮胸膛。他的外袍用金线绣着下山虎的轮廓,褐色皮质滚边镶嵌着金藤图案,外袍立领的设计,可看见里面猩红色的内衬,宽宽的袖口露出他双臂上套着的皮革护臂,左手的护臂似乎特别厚重。
强攻……绝对的强攻——这是我对凉修烈的第一印象。
风凝夜简单地说了一下明天皇帝到达西莲寺的时辰和安排的行程,哪里需要凉修烈亲自陪同、寺宴的出席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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