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意外地问我,神色间多了些打趣的成分,伸手揽住我的肩头,他已经来到床里,与我面对面,离得距离之近,都能让我呼吸到他呼出的热气,“末末吃醋了?”
吃醋?
醋太酸了,我一般不吃这个,太伤神,也伤身体,我一向不喜欢吃醋,以前我到是想吃醋,可惜人家没把我当一回事,哪里还轮得我来吃醋。
现在我不想吃醋了,到有人红口白牙地指着我说“吃醋了”?
这简直就荒天下之大谬!
“嗯,你说的全对,我是吃醋了,怎么着了?”
不过人家那么说,我就那么一附和,让别人失望那怎么行。
廖沉炜搂我更紧,还嫌离我不太近,更将脸凑到我的鼻子前,磨蹭着我的鼻头,让我的鼻头痒痒,忍不住想退,他的手臂更用力点,将我圈住,不让我退。
“吃醋了?让我尝尝酸不酸?”
薄唇凑过来,明显就是冲着我过来,我要是再不躲开,就是个傻瓜了,他有了李意,目标就是李意,还来招惹我,把我当什么了?
“啪——”
手心发疼,我顾不得看他,那是他自找的事,我打的痛快,看着自己的手心,有点发红,这点代价还是付得起。
他的眼镜让我一巴掌甩落在床里,我将视线从自己的手掌心收回来,冷眼看着他伸手欲捡眼镜,迫不及待地捡起眼镜就甩向墙壁。
“廖沉炜,别碰我一下,要是你敢再碰我一下,这眼镜就是你下场,我说得出做得到。”
我冷冷地说道,紧绷一张脸,说话的时候,我觉得面部肌肉绷得死紧,明明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还是果断地做出姿态,警告廖沉炜。
廖沉炜仿佛没有听见,一边脸留着我的手印,鲜红的极其清晰,像是隽刻在他脸上一样,抬眼看着我,没有眼镜的遮挡,锐利的视线如利箭一般,没再去捡眼镜,他双手碰在一起,居然拍起掌来。
那声音不重,却是让我心惊肉跳,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是将我淹没。
双手紧握成拳,我明明很紧张,却是反而故作镇定,即使是表面的镇定,还是有点难度,将发麻发疼的手收入被子,如没事人一般迎着他的目光,仿佛一点事都没有,。
“我想你最好出去,要是舅舅来了,我想你不会乐意给舅舅解释些什么的。”我给他指明一条道,男人嘛,就是这么操蛋,明明有了李意,还想来占我的便宜吗?
这个想法,让我愤怒不已,怎么都不能平静下来,胸口起伏的很厉害,虽说胸小,却是够挺,让我隔着被子还能看出胸前的微微弧度。
廖沉炜没有后退的半点意思,目光透着森冷之色,“我想你不会对李意说些什么吧?”
这是警告,我听得清清楚楚,不由扯动唇角,送给他一个嘲讽的笑容,“你以为你是谁呀,值得我把我自己的丑事都张扬出来,让你跟她落不了个好的?”
我有那么傻吗?
我确实有那么傻,前世,我还真就是这么傻的人,让许娇儿算计了一回又一回,明明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为了那个人还是不顾一切的上当了。
但是,我告诉自己,傻就傻一回就足够了,没有必要再傻一世。
“丑事?”他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竟是笑了,没有声音的笑,那笑意也未到眼底,目光更是森冷,“与我是丑事,与连澄呢,那是美事吗?”
听他提起连澄,我一点都不意外,谁让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既然都知道了,我没有想为自己立个贞洁牌坊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说是就是,爱怎么说都行,我不介意。”
话说完,我实在没精力应付他,打人都打了,占上风的是我,那么点的话,我还是受得住,为了这点话上纲上线的跟他去争论,太没有意思,还不如冷处理了。
“别把心往人家身上搁,等发现又不能如你的意,再自杀一回,恐怕没这么幸运了。”廖沉炜很“好心”地提醒我,目光落我腕间曾经让我割开的肌肤,那里还残留着疤痕,还没有浅淡下去,还有个影子。
我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么了,总之是将手缩进被子里,试图将那个代表我愚蠢想法的伤口收起来,人傻的时候还真是没药救,这种事也做了。“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再那么傻了,廖大医生,还是好好地管住自己吧,我的事就不劳廖大医生费心了。”
背对他,我说话十分流利,想着自己自杀时那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心不由一揪,揪得死紧死紧,恨不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为了他自杀,他应该是彻底厌烦她了。
“你能这样想最好。”
我听见他这么说,声音冷的如冰窖里出来一样,让我听在耳里,就耳朵都莫名地觉得一冷,男性的声音最好听不过,说出来的话简洁非常。
我侧身躺着,看着他连眼镜都没捡,就拉开房门出去,我看着他把门带上,就赤着双足跳下床,将他的眼镜捡起来,这东西还留在我房里太不合适了,我总得把证据毁灭了,想了想还是做贼似的将东西包起来,往自己的包包里放进去,打算带出去,找个垃圾桶,把东西给扔了。
这个人,就是为了李意来警告我的?
我要是好心点,肯定直接对他说,别多想了,我还没有看上他。
一天两节课,大学生的生活还是相当惬意。
一星期下来,我已经慢慢地适应学校生活,慢慢地试图跟上老师的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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