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弄成了前夫。
没曾想,来找她的前夫又要结婚了,她刚才还心疼他了——
简直让她呕死了。
她直愣愣地盯着陈涉,最近的事太乱,连她都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嘴唇颤了颤,“你、你说、你说什么?”
竟然是结结巴巴的,连个话都说不利索。
沈济南此时也回过神来,他本来就是个心狠的,也是个脑袋利索的人,被陈涉一打断,就晓得自己走的是步棋,很快地就冷静下来,人走到她身后,双手从后面搂上她细瘦的肩膀,弥补的心思瞬间就涌上来,跟着就软语和言起来,“我也是叫你气得头昏了,他根本就是骗婚,明明晓得他自己不行,非得要跟你结婚……”
一句句话,惹得段乔心绪大乱,又有点不信,毕竟那天,高炽根本不可能不行,难不成这个混蛋骗他,想想他又不可能骗她——心里纠结得要命,她两手就垂在身侧,没去碰他的手,抬起眼,“你、你怎么知道他不行——”
她说这话时还有点难为情,一说完,还想装作自然地看向别处,刚巧的就与陈涉的目光对上号,那眼神,叫她心惊,似乎一下子就看透了她心里的那点花花肠子,她很快地就移开视线,落向远处。
“你知道他能行?”
陈涉一眼就看穿她的小九九,跟着就问了,与沈济南的方式不同,他还笑着问,跟问今天天气情况怎么样一个样子,他还坐在沈济南的办公桌后面,一手支着下巴,兴致挺好的。
“可不就是知道他能行嘛,”沈济南不由有些阴阳怪气,再高的情商也没用,吃醋的男人最没有可讲,一个不小心,就能把人给招来,就她个性子,他到是真想藏起来,不叫任何人看见了,还是得怨何权,要不要他非得光明正大的跟她结婚,也不用弄成现这样子,“两人碰到了,就天雷地火了,我说得对不对?”
把个段乔说的又心虚,又难堪,想想哪里有她这样的人,一团乱的关系,说都说不清的,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的什么事,头跟着羞愧地低下去,就盯着几乎能映出她脸的地砖,还想否认——警花狂妻:黑道第一夫人可偏偏是“最老实”的人,老实就用到这地方了,也不是不会说谎,需要说谎的时候她不说,不要用老实的地方,她偏用,叫人实在不知道说她什么才好。
“真的?”
陈涉哪里坐得住,他原来还架子端得挺高,还拦过沈济南,现在到是一下子就不镇定了,跟着脸色也暗了几分,几步就从坐处来到她的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硬是不容拒绝地抬起她的下巴,看向她的眼睛,见她眼神飘乎,还想躲开他的视线,自然就认定她确实是跟沈济南说的一样了。
“你就非得高炽不可吗?”他眼神瞬间变冷。
“你、你弄疼我、弄疼我了——”段乔让他给吓的,下巴处又疼,这一疼一吓的,她一下子就没了主张,又觉得面前这画面熟得很,像是一下子从记忆深处涌了上来,让她的脸色跟着变白,嘴里也不由自主地嚷嚷着,“你别、你别弄疼我——”
个弱弱的,简直跟水做的一样,叫人真是下不去手。
陈涉自认是没用太多力,被她一叫,叫得心间一跳,跟着就放轻了些,听她还在那里叫,那神情都有点不太对,赶紧对她身后的沈济南使了个眼色,“你还不看看人,看她怎么样了?”
沈济南瞪她,到是一把将个乱嚷嚷的家伙儿给抱起来,偏她这会儿不肯了,双手乱挥,双腿儿还乱蹬的,像是要从他身上下来,——“疼,你别碰我,我疼,我疼——”她在嚷,明明晓得他没怎么用力,也就把她抱着,——她却是疼,怎么压也压不住,就知道疼,疼得她冷汗淋漓。
把个陈涉急得呀,恨不得自己上手去抱人,偏他真一碰,人喊得更大声,就跟、就跟……
他对上沈济南的视线,从沈济南紧张且的紧绷的面孔,就知道可能有点不对劲,不是有点,是绝对的不对劲,“你快想想办法……”
他做了个口型,没把话说出声儿来,惟恐她听到一星半点。
沈济南急得不比他少,心里窝得火也不比他少,高炽还跳出来做什么,非得跟他过不去?同父异母的兄弟,哼,什么兄弟,他才不稀罕,也亏得乔乔把人当宝了,现在还说什么“我们”的,那个家伙,最最容易叫人上心。
“不疼,不疼的,乔乔你不疼的……”他耐心地哄着,瞧他个大男人,做起这样细心的事来,也是一点都没有违和感,“听我的,乔乔,你不疼的,慢慢的……慢慢的……对,就这样子,慢慢地深呼吸,慢慢地……”
还真的似乎有了效果,她慢慢地不嚷了,真跟着他的步调慢慢地呼吸。
陈涉在身边仔细看着,且随时准备要插手,看着她慢慢地平稳下来,悬着的心也跟着慢慢地放下来,看着沈济南把人放入休息室里的床,也伸手替她拉了拉被子。
两个人退出休息室,看着休息室紧闭着的门,两个人的眼神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
“何权去兰州了,去之前给我来了电话——”沈济南压低了声音,生怕惊动里头的人,“还真不愧是那位,你早就知道了吧?”盲人和养女陈涉,以前跟在那位身边,人都叫“小陈主任”,哪里能不知道她与那位的事。
闻言,陈涉自然是不否认,下巴朝休息微微一抬,“疼她要紧,知道她的消息,那会还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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