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镇定,道:“要送自然要送到最好的地方,得到最大的利益交换,青云派乃灵界第一大派,又身负六道之责,自然要送到这里来,起初……”
悠月飞快地藐了庄姜一眼道:“起初是想送给尊者的。”
“然后呢?”庄姜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
悠月似乎深知其意,嘴角竟挂了几分笑意道:“尊者坚决不肯收,所以才转到了玄离……不过他对我确实很好,真的很好。”悠月的“很好”连说了两次,脸上变幻莫测。
“然后……”庄姜忽然止住了发抖。
“我在他的帮助下筑基成功,日子就这么过了下去,他知道我心里有些不痛快,便带着到处游历,在那陌生人处也不说破我的身份,人家那不知道的,还恭恭敬敬称呼我一声修士哩。”悠月似乎说累了,轻轻靠在船廊石壁上。
“只是这好日子过得多了,这老天爷就看不顺眼了,我因为从来没见过鬼修,便想着去看看那是什么阿物,阿离带着我去了地炎之所,结果回来之后就感觉自己不对劲了,经常听到人莫名其妙在耳边与我说话,见一个女子对着我笑,然后……我就被她附身了,经常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虽然也知道不好,但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那仙灵引……”庄姜终于开口,盯着悠月的眼睛。
悠月眼泪哗啦掉了下来,摇了摇头道:“我被那鬼修控制,也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坏事,”紧紧抓住庄姜的手道:“庄修士,都是我不好,你可以把我交给青云长老们,按门规处死,千万不要怪阿离,他,他……对我真的很好。呜呜。”说着,忽然抓起庄姜的青玉剑向自己胸口刺去。
庄姜正在沉吟间,没想到她如此节烈,忙用手向回拉去,只是已然来不及,那剑身深深扎入悠月的胸前,鲜血喷出,庄姜连想也不想,口中念了个“者”字诀,用手指点了点悠月的胸口,又从袋子里掏出一粒还原丹,塞入悠月的口中。
多亏救治及时,悠月渐渐从昏迷中醒来,见庄姜正一霎不霎地望着她,眸光里全是关切,眼目垂泪道:“庄修士,你说我还有什么脸在这世间活下去,其实当年发现炉鼎体质之时,我就该死了的。”
这话宛如钢针般深深扎痛了庄姜,庄姜咬着嘴唇,握住悠月的手道:“此事乃鬼修作祟,如何怪得了你头上,放心,我会跟师尊们解释的。”想着玄澈等人都不是那蛮不讲理的人,把道理说明白,倒是也解得开。
谁知悠月苦笑道:“庄修士,若是一般修士,或者正式的青云弟子,我自然没什么大害,最多不过面壁几年,但是你仔细想想我是什么身份!”
庄姜脸色一白,嘴唇抖了抖道:“那又如何?”
“如何?”悠月面如死灰道:“你说的那仙灵引的事情,还有现下同门陨落之事,光这一桩桩一件件,我一个炉鼎如何担负得起,轻了的不过一个死字,若是重了,说不定被卖到那下贱之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庄姜惊地摇头道:“怎么会,不会的,怎么可能。”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青云诸位师尊是那样的人,玄澈……更不可能!
“不可能?”悠月咧了咧嘴,道:“庄修士,这是因为你骨子里一直认为自己是修士的缘故,若是真的认为自己不过是一个法宝的话……”说着,叹了口气道:“死,也许是对我更好的归宿呢。”
庄姜坐在地上,张着口,摇头道:“不会,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
悠月也不与她辩驳,只静静地望着她,嘴角挂着苦涩的笑意,道:“庄修士好命,才会一直如此,若是你见了我那等残酷,才知什么才是一个炉鼎的命运。”
若是前面那话是钢针,这话却是剜刀,把庄姜的心片片剥开,逼着她面对着那个鲜血淋漓的现实,庄姜心痛的几乎要麻木,连青玉剑也抓不住,浑身摸索了半天,本能地摇头道:“我不信,我不信。”
悠月此时却恢复了气力,淡淡地望着庄姜道:“信不信由你。庄修士。”
庄姜忽然抬起头,怒气冲冲地与悠月对视,对视……
静静的船廊上,阳光暖洋洋地透过窗棂射了进来,高空之中的金色如此绚烂,轻轻飘洒着两位同为炉鼎的美丽少女身上,却泛起不同样的光芒……
“好,我知道了。”许久许久,庄姜干涩的声音响起,拿着青玉剑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猛吸一口咬着牙道:“悠月,放心,不管如何,我定护你周全!”
第八十一回雨打梨花
悠月眼泪汪汪地拉住庄姜的衣裙,颤声道:“庄修士……”
庄姜俯下身,迎着廊外射进来的金色光芒,那蝴蝶般的睫毛在如玉的脸颊上映出长长的潋滟,温暖而坚定的声音淡淡响起:“放心。”说着用衣袖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痕,“有我在,自不会让你落入那不堪之地去!”
悠月听了这话,方安心站了起来,定了定心神道:“庄……妹妹,阿离的丹药不在这里,是那个鬼修让我……”
庄姜“嗯”了一声,忖度半晌,忽然问道:“悠月姐,那鬼修是什么来路?”
悠月摇了摇头,咬着嘴唇道:“她法力强大,一旦控制了我,我根本反抗不过……”
“那你可听说过青云曾与鬼修有过什么过节?”庄姜秀眉微蹙,这鬼修明显是与青云派过不去,难不成青云派的道修曾经与鬼修结下过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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