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人嘲笑你,我们换吧,庄姜,我会代你活得痛快淋漓!”
“你要做什么?”听了“痛快”两个字,终于引起了庄姜的警惕,那迷茫的眼眸也有了焦距,盯着眼前的紫衣。
紫衣仿佛有些后悔,“哦”了一声,讪笑道:“我只是打个比方。”
庄姜慢慢沉了脸,道:“你会怎么对他?”
紫衣正在为自己被庄姜抓住把柄后悔,听了庄姜这么问,嘴角弯弯,道:“你吃醋了?”
庄姜忽然扶着廊壁站起来,紧紧握着法器,大声道:“你要怎么对他?”
紫衣见了她这种神态,知晓所计不成,也变了脸色,冷笑道:“自己不要人家,还不让人家有别人,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不让人家靠近,却又不许别的女子靠近,天下有这样的女子吗?庄姜,你表面上温柔宽厚,其实最是心狠狭隘不过……”
“胡说,胡说……”庄姜忽然疯了般提起青玉剑刺了过去,却噗通刺了个空,身子一下趔趄前扑,便要摔倒在地,却被人扶了起来,道:“庄姜,你怎么了?”
抬头看去,正是朱嫣,见其秀眉微蹙,面上带着惊异更是担忧,道:“好端端这是怎么了?恁地凭空又喊又叫,还又大又杀的?你说谁胡说?”说着,切着她的脉搏,忖了忖,道:“难道也走火入魔了?”
见庄姜眼神木木的,空洞无物,倒是真的吓坏了,晃了晃她道:“庄姜,庄姜,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被鬼修附体了?”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粒安神丹塞进其口,弹指一拍,顺喉而下。
朱嫣乃修真大族出身,她自己天赋又高,什么东西自然都是上好的,这安神丹乃金丹级的上品,一会儿功夫,庄姜只觉浑身心神宛如清水冲洗过般,渐渐滤掉了各种烦乱,沉淀了下去,忽然盘腿坐下,闭上了眼睛,这沉淀便如瀑布般直坠而下,汇入丹田之海,顿时天地无声,却万物仿开……
遥遥里,忽然想起一个午后,自己站在禅房,对着一个饱经沧桑的大能修士发下那重重的誓言:
“法师,变强之欲我亦是有的,从前只是以为不过是人情练达、后宅心计以及诗词歌赋学问之类,从未想过应在修道上的……如今经历这些劫难,我放下了很多,却也更知道有些东西自己是永远放不下的……”
“即使为此而被斩杀,被天道所灭,被变成真正的炉鼎,也不后悔吗?”
“不后悔!”
那庄姜之所以成为庄姜的东西,她永不放弃!……
一个时辰之后,庄姜睁开了眼。
迎面是朱嫣担忧的俏脸,见庄姜醒过来,道:“你没事吧,刚才……鬼修附身了?”
“没事……”她摇了摇头,脸色已经恢复了常色——或者说,比最近的惶然更加沉静的神色,拍着朱嫣的手道:“别怕,我没事的。”说着,站了起来,循循而笑道:“这丹药这好,没想到你有这么上好的东西。”
朱嫣见庄姜居然有心情跟她说笑,不明白瞬息之间如今恁地换了个人似,只是恢复了便好,点头道:“我们是修真大族,跟你这种凡夫俗子可没法子比。”
这话若是对着别人说,可能会失去误会,庄姜听了却只是嫣然一笑,道:“没想到你这灵界大小姐也会跟凡夫俗子做朋友。”
“你可不是凡夫俗子。”朱嫣秀眉一挑,道:“有的人比凡夫俗子还烦,对了,你刚才出来作甚,吓我一跳,你没见苏雪渊那摸样,差点把银牙咬断,幸得玄元师尊拦着,否则早疯出来了。”说着,说着,忽然心中一动,道:“你不会也看上了那个面瘫师尊了吧?啧啧,这位主子的仰慕者还真多,只是不晓得这么冷冰的主子,收回家作甚?冻鱼冻虾吗?”
庄姜本来听到这话,又开始心乱,可是听到那“冻鱼冻虾”四个字,“噗嗤”笑了,这笑容在这样正经端丽的脸上,宛如春风拂过乍暖还寒的大地,竟有些绝代风华的味道。
朱嫣看着这样的庄姜,呆了呆,道:“喂,庄姜,你以后要常笑。”
“为什么?”庄姜听朱嫣说的十分古怪。
“你啊,整天一副正经脸,很累的懂不懂?你自己累,别人看着也累,不晓得人生在世,哪里有那么多沉甸甸的东西让你背负,简直了……”说着,啧啧摇头。庄姜听了这话,轻轻叹了口气道:“我跟你不一样,我有家仇,是个炉鼎,还……”她也想轻松自由,也想轻舞飞扬,可是,这造化弄人的种种,让她如何飞得起来?
朱嫣听了这话,倒是脸上一肃,拉着庄姜的手默默走了半晌,才道:“你的经历我没有,所以我没资格说,只是我觉得,即使我遇到你那些,也不会是你这样。”
“哦?”庄姜听了这话,倒也生了几分兴趣,道:“你会如何?”
朱嫣一边向前走,一边忖了忖,道:“我可不在乎什么炉鼎不炉鼎,谁******敢把老娘当炉鼎,老娘活劈了他就是,打不过就同归于尽,嘿嘿,至于家仇,明的来不了,暗的还不能?打听到那魔修的软肋,下毒绑架威胁什么手段使不得?唔唔,当然也得修行差不多才行,可是在能报仇之前,我也不会跟你似的,人生得意须尽欢嘛。”说着,摇了摇庄姜的手,斜着眼打量着她,道:“你现在的气色倒是好了许多,比前阵子还好。”
庄姜不答,正仔细思量着朱嫣的话,忽然停住脚步,点头道:“其实你说的也对,我……自幼出身儒家,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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