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环绕着一股少见的气质,也不想对他隐瞒,“奴家文姜。”
“文姜”他微笑着重复了两遍,“我记住了。请让我为小姐换药。”
文姜怔了一下,面前这人脸色如常,显然并不知道她的大名,又或者他的演技已臻化境。
温热的男人手掌缓缓掀起她的衣裙,细致的剥去裹住她脚部的布,像是检查一件价值连城的物品。
重新为她敷上的凉凉的草药令她渐渐安心。这时忽听到屋外传来一阵骚动,文姜顿时打起了精神,浑身都紧绷起来。
“小桃,小桃”她大声喊起来,“是不是桑榆回来了?”
未久,桑榆挑帘进来,屋外的阳光有些刺痛她的双眼,她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而他身后的小桃却早已涕泪不止,难掩悲怆。见状,文姜的心顿时就凉了半截。桑榆扔下佩剑猛地跪在重耳的面前,“求神医救救我家公子。”
“三哥,他,人呢?”文姜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着,已经辨别不清自己的声音了。
“小姐,公子,他危在旦夕。”
“带我去。”文姜此时也顾不得自己的伤了,跌跌撞撞的就往屋外走去。
“小姐”小桃赶紧扶住她,桑榆与重耳相继跟了出去。
蒯织的草垫上,原本身着浅色衣服的小白浑身是血污,呼吸声几乎细不可闻。
文姜吓的几欲昏厥,旋即反应过来,也跪在重耳的面前,“求公子救我兄长。”
而此时围上了的村民却开了口,“这位小姐,你有所不知吧?我们公子从不救外人,只救亲族中人。”
文姜愣住了,顿了顿又含泪给重耳磕头,“公子,您对我的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但您已经救了我,也算是破例而为,为何不肯救我兄长呢?”
“小姐”小桃扯住她的衣服,神色不定。
一旁的村民也窃窃私语起来。
“小姐不必如此”重耳声音低沉,“你我既然已定了亲事,你兄长也算我族人,在下定当竭尽全力。”
“什么?”文姜哑然的看着他仿佛看怪物一般,小桃却死死扯住文姜的衣袖,一言不发,只是流泪。
此时,她已经乱了方寸,只是定定的看着小白,三哥,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求你,不要丢下我。
“那么小姐请回吧,待在下为令兄施针。”
“谢公子。”她的嘴唇不断的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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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嫁(二)h
“小桃,你和我说说罢。”文姜红着眼睛进了屋子,心脏几乎不堪负荷。
“小姐,我和桑榆也是情非得已,那位公子医术高明,可我们怎么求他也没用,最后还是这里的族长晚上来和我们说亲,我和桑公子斟酌半宿才……”
“罢了。”文姜猜到当时的自己也是危难万分才导致他们出此下策的。
当晚,小桃刚为文姜梳洗完毕就听见屋外传来族里那位老者的声音,“在下奉公子之命,特来告知小姐,明日就请二位行周公之礼。”
小桃不乐意了,大声冲屋外喊道,“这怎么行,我家公,小姐身子还未痊愈。”
“抱歉,在下也只是替公子传话,还有,小姐的兄长伤势严重,恐难痊愈。”
“我知道了。”文姜对小桃使了一个制止的颜色。
在这个村里没有所谓的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恐怕就只剩下敦伦了。(注:行周公之礼,敦睦夫妇之伦。西周初年,世风日下,民间婚俗混乱不堪。为明德新民,周公亲自制定礼仪。周公从婚礼入手,对当时男女交接混乱的状况进行了大幅度的改革。他把男女从说亲到嫁娶成婚,分为了七个环节,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敦伦七个环节,并且对每个环节都进行了细化,作了具体细致的规定,这些合称“婚义七礼”。)
次日,村里几位重要的族亲都过来祝贺了一番,有的还送了些礼,文姜却只是木木的在小桃的搀扶下进了重耳的屋子。
他住的地方远离村子的中心,一共有三间屋子,皆收拾的整整齐齐。村里人对他很是尊敬,大约是经常有人义务来帮他收拾。
没有繁琐的礼节和喜服,文姜就只是穿着一套清晨族长托人送来的一套新衣,脚还走不稳,坐在床榻边沿,心里平静如镜。只要能救三哥,她也顾不得许多了。
不多时,重耳进了里屋。
文姜首先开口道,“之前文姜昏迷,与公子定下婚约实属权宜之计。我其实早已嫁为他人之妻。”
重耳面色如常,他很自然的岔开了话题,“夫人随我去看看你兄长吧。”
重耳知她脚不方便,上前来扶她,面上露出一丝温情,令那张本就俊美的脸,更加动人心魄。
小白的脸色已比昨天好了许多,但是身上布满布条,文姜看的更是触目惊心。
“三哥”她扑到他身边,滚烫的眼泪又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他全身都有伤,估计还曾经摔下高处,骨折数处,胸骨也断了,恐怕暂时还醒不了。”
淡淡的药草混合着血腥之气贯鼻,令她忧悲、惊恐又觉对不住小白,瞬间厥气上逆,文姜两眼昏花,头脑一热,便再也支撑不住了。
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拖住她下坠的腰身……
刺鼻入肺的浓烈呛人的辛辣之味钻入她的鼻腔和食道,咳了几声睁开双眼,就看见重耳举着一个小瓶子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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