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同样的失误,她也经不起第二次了。
“小妤。”小白皱着眉头,轻拉她的袖子,咬咬唇,嗫嚅着说道:“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
夏妤轻轻笑了笑,哄着他:“小白乖,在家等我回来,给你做好吃的。”山路崎岖,她怎么舍得让他去冒险。
“又要等很久么?”小白低下头颅,脸藏进发丝里,声音落寞异常。
这段日子,拜那只缠人的妖精所赐,她虽然起的比鸡早却回的比猫晚。一到家,草草吃了晚饭,就累趴下了,更别说给小白讲故事唱歌,看星星聊天了,着实把他冷落了。小白的世界十分单纯,空白的记忆里除了夏妤还是夏妤,若她有什么异常,他总能敏感地察觉到。
想到这里,她拉起他的手,安抚地说道:“不会了,这次我一定早点回来。”
“不许骗我。”小白抬起脸,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不骗你。”低头吻了吻眉间那一点艳红的朱砂,夏妤从袖子中掏出一只别致的草编蝴蝶放到小白手里。
肌肤相触的刹那,小白的眸子闪过一抹漂亮的流光,原本低调的琥珀色眼珠霎时晃过奇异的金色,像流星划过,一霎那的光华,每次都能让夏妤看呆。似乎每次吻他的额,都会有这种奇异的景象,不仅是心随意动的体现,更像是一种无形的羁绊,如一根看不见的绳索,把两人紧紧地牵系起来。
……
到了中午,原本晴朗的天空却一下子暗沉下来,昏暗沉闷,压得人难受。不一会儿,豆大的雨滴不停地砸下来,云层也越来越厚,整个天色像被笼上了一层黑纱。
夏妤一手遮住额头,手里拿着一株刚挖好的药草,抬头看了眼恶劣的天色,提步就要从山坡上下来。没想到下雨路滑,一个不慎,踩了个空,整个人都往山下栽去。
夏妤哀呼一声,双手慌忙地乱抓,不料俯冲力太大,双手被石头和荆刺划满了伤痕,身子还是不断地往下滑。她只觉得全身的筋骨都在错位,双手火辣辣地疼痛。
吾命休矣!就在她放弃挣扎,准备与大地来个你死我活的接触之时,身子却蓦然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一个旋转,几个轻巧的落脚,便稳当当地站在了地面。她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已经小心地把她放下,自觉地退在一旁。
一睁眼,眼里全是雨水,视线糊成了一锅粥。隐约可见那人颀长的身躯,穿一件素色的袍子,脑袋上光溜溜的,那样安静地站在雨里,却与周围的环境无比和谐,仿佛下一刻便要融化在雨中。
夏妤尝试着站稳身子,一抬右腿,却被突然传来的钝痛刺得险些摔倒。还是那人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她。那素衣人想要再退开时,却被夏妤一把拽住袖子。
“我的脚扭伤了,前面有间木屋,麻烦你背我过去避避雨。”请求中又带了丝强硬。
对方迟疑片刻,被她抓住的手腕有些僵硬,良久,缓缓道:“女施主,男女授受不亲。”
他又看出来了?妖精也是,难道她的乔装真有那么失败?她连假喉结都装上了。还是,某些人的眼睛太毒。
“我都不介意了,你还介意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心中有佛,自然无妨了。”无奈,她只得搬出自己的口头禅来糊弄他。
那人微微迟疑,眼见夏妤撑不住了,才回过身,背对着夏妤俯下身。夏妤毫不客气地爬上他的背,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抬手给他指路。
这是一间十几平米的小茅屋,本是猎户打猎时的休息之所,也被夏妤用作落脚之地。屋里有备用的木柴干草,看着倒也干爽舒服。
那人用木柴熟练地生起火,便盘膝而坐,闭上眼,不再言语。
已经入秋,天气转凉,身上被雨水浸透了,夏妤围着火堆,还是冷得发抖。突然,一件素青的僧袍被递到眼前。夏妤抬头,顺着修长干净的手指,望进那人带着善意的眼睛,嘴角的微笑如冬日的阳光,暖入人心。
“谢谢。”夏妤伸手接过,却有些吃惊。这件袍子清爽干净,入手处还有一丝余温,明明是他刚才穿的那件。再看那人,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周身却干干净净,没有半点淋雨的狼狈。他刚才盘膝坐着,一动不动,原来是在运功烤衣。
那人兀自背对着她找了个远点的位置坐下。夏妤赶紧把湿衣服换下,穿上了那件僧袍。出门在外,求个舒坦,她也不穷讲究。
“那个,我好了。”她扯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对着那人的背影说道。
那人转过身来,捡了几根木柴加上,便安静地在火边打坐。此时,夏妤才得以好好打量他。
这人眉目俊秀,清癯之中又露出一股如静水深流般的安静气息,给人一种宽厚温和的感觉。那双超凡脱俗的智慧之眼,流露出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让人一望,便能静下心来。他身上有一种佛气,宽广舒怀,摒去了尘世喧嚣,隐隐流露出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女施主?”许是夏妤盯得太过专注,那人倏然睁眼,略带诧异地望着她。清越的嗓音同样舒人心怀,仿若一道清泉流过。
“啊,没,没事。”夏妤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情不自禁地挪动身子想舒缓一下尴尬气氛,谁知牵动了脚上的伤口,痛的龇牙咧嘴。脱了鞋袜,露出自己红肿的脚脖子。
“那个,麻烦你给我找一根平滑一点的木棍子。”抬起头对上和尚担忧的眼神,她龇着牙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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