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日子,而不是在容家看人白眼。只是,一个不待见的庶子,若没有家主的看重,没有后台的支持,想要出人头地,简直太难了。直到我遇见我的堂兄——容熙。”说到这里,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怀念。
夏妤却听得越发认真,那个容家大美人么?
“我从没见过那样美的人,媚世无双,又温雅无比,日月星辰在他面前都失了颜色。本以为自己也算容貌出众,见了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可笑。”说到这里,他不禁莞尔,像是为幼时的别扭情绪感到可笑。
“一开始我是恨他的,恨他的嫡子之位,恨他的备受荣宠。只是后来,除了娘亲,他却是容家唯一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不管我的态度多么恶劣,他都不计前嫌地帮助我。他天生媚瞳,又聪颖无比,不需要修习容家心法,便把那它偷来给我。在别人有意为难我时,他也会想方设法替我解围。只因为,我是他弟弟。”言语中,他多了几分叹息,似是感怀曾经的兄弟情。
“那后来呢,他对你这么好,你还离开容家?”如果不离开,他是否会成为真正的世家公子,而不是……
“虽然他力争让我出头的机会,但我对容家早寒了心,想自己出人头地,而不是笼在容家的光环下,受制于人。后来,我无意中得了一本密谱,练了一层,功力大增,便越习越深,直到无法自拔。容熙早就因为我皇之事,远走他乡,后来又入了鬼医门下,更是少回容家。这功法本就有些邪气,我又急于求成,发现走火入魔之时,却已经停不下来了。脉属阴寒,每月都会发作几次,每次全身发冷,血脉凝滞,不能发功,连行动都受制。那时我尚能自制,便四处寻找他的下落,希望能借他替我度关。不料每次都来晚一步,他因那姓萧的女人东奔西跑,行踪不定,直到后来我失去他的消息。鬼医门地处绝密,没有引路人,一般人难以找到,而我那时也已经到了极限。宛国我不能再呆,于是我来了炎国京都。”说到此处,言语中有了几分颤抖,像是难以启齿,却还是缓缓开口。
“女子属阴,我是不能碰的,只能专选阳气旺盛的男子克制我体内的寒气。”说到这里,他苦笑一声,抬眼看着夏妤,满眼自嘲。“很脏吧,为了活命,不惜——”
“别说了——”她突然上前一步,双臂一伸,紧紧地抱住他。眼睛发酸,声音也有些哽咽。
“对不起,是我错了,对不起。”是她莽撞,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错怪他,明明是身不由己,有苦难言,她还那样冷嘲热讽,真是……
容剪秋放在身侧的双手抬了抬,却终究无力地垂下,动了动身子,企图挣开她,却使得夏妤越抱越紧。
无奈,他只得放弃,“你不觉得——”
“不觉得。”话一开口,却被夏妤厉声打断。“在我眼里你只是妖精,以后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再无理取闹了,所以,请你一定要把身子治好。”夏妤把头埋在他的胸口,闷闷地说道。
“可是——”眸中闪过一丝亮光,语气却依旧忧虑。
“没有可是,我不会嫌弃你。我夏妤认定的朋友,只要不伤天害理,罪大恶极,都是我的朋友。”说完,像是证明一般,她又紧了紧箍在他腰间的手。
某人的眼里泛出一丝浅笑,柔软的,满足地,双手却不自觉地捂上她的背。
良久,他的头缓缓地低下,轻轻地唤了声:“夏丫头。”
“嗯?”夏妤一抬头,不料却被人猛的压在榻上,几乎是瞬间,某人的唇舌开始不断地攻略城池。
反应过来,夏妤的眼里闪过一丝恼意,抬手就要挣扎,却被唇间突然尝到的咸涩惊得怔在原地。
妖精,是在哭吗?
抬眼一看,容剪秋那紧闭的双眸,长而卷翘的睫毛处,流出淡淡的泪痕,顺着他光洁的面庞流入他们的嘴里。又苦,又涩,带着浅浅的无奈,以及,绝望。
心一窒,夏妤原本准备推开他的手掌改为揽住他的腰,心一动,伸出舌头试探性地在他口腔里轻轻舔了一下。对方一震,越发用力地吻了起来。
也许是他吻得太过用心,也许是他吻里隐含的疯狂和绝望,夏妤竟放弃了挣扎,心头一软,开始认真地回应。
良久,容剪秋才轻轻放开她的唇,夏妤大口地喘着粗气,一抬头便撞入了那双潋滟带笑的眼睛。不同于方才的憔悴心伤,此刻他显得容光焕发,连脸色都显得红润很多,唇色像是葡萄酒润过的一样,泛着鲜艳的水色。
他的心结应该解开了吧!虽然表面上毫不在乎,也是自尊心很强的一个人。
无意间转头,却发现榻旁的梨花木三角几上的青瓷花瓶里插了一束干枯的玫瑰。叶子垂着,花苞吊着,失去水分的花叶显出一种初秋的萧条,让人看着心生惆怅。
容剪秋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最终定在那束玫瑰上,眼里闪过一丝暗色,愣神间,夏妤却已经挣开他的怀抱,伸手去勾那束玫瑰。
看她毫不怜惜地去抓那束玫瑰,容剪秋霎时回神:“你干什么?”从她的手中抢过花束,怜惜地放入怀中。
“拿出去丢了。”惊讶于他的激动,夏妤还是理所当然地回答。花都枯了,当然得丢了。
闻言,容剪秋得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手不自觉地使力,被刺划破的肌肤又渗出血来。夏妤见了,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不顾他的脸色,伸手又去抢花。
“花都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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