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才是上策,别的都不用管!”
君昀奇动了动唇,望向君流翼,见对方朝他微微点头,眼神却不可置否,他叹了口气,眼神却有些失落。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希望自己的大哥把所有的罪都归结到那个人身上,也许是那双眼睛吧!让他亲不自禁地选择相信……
接着,君无陵和君流翼回流云堡找帮手,留下君昀奇看守现场。君昀奇在院子里东瞧瞧,西看看,最终在院子门口停了下来,好奇地用手指摩挲着那形状简单,却画法奇妙的小星星。
……
虽然夏妤一路上省吃俭用,但去萧国的路途实在遥远,终于在抵达萧国边境的宣城时用尽盘缠。
她知道那个马车夫是个见钱眼开的势利眼,但没想到他做的那么绝,他们夜宿宣城的一家低等客栈,当她第二日起来撑着三角拐杖去找那辆旧马车时,好心的店小二告诉他,车夫早已经在天微亮时就匆忙驾车离开了。
前一天晚上,她只要了两个馒头一碗白粥作晚饭,想那时,车夫已经知道她身上没什么油水可捞,又怕她的残障身体拖累他,所以趁她熟睡悄悄走了。夏妤心中瞬时酸涩,却也无可奈何。这一晚,她没钱再住客栈,只找到一处背风的角落,缩作一团,几乎睁着眼睛到天明……
花光了身上最后一枚铜板,此时的她已经相当狼狈了,身上沾了泥灰,头发乱蓬,靠着一块向阳的破败墙面,心颓气丧地坐着,一贯晶亮的眼里也蒙上了一层对前途迷茫的暗灰……
在作了几次尝试失败之后,她终于放弃干活赚钱的想法,见她是个残废,脸上的疤痕又这样恐怖,哪怕是打杂,只求温饱,人家也嫌她晦气。
尤其是看见城门口那张特殊的通缉令之后,她更加不敢展露于人前。虽然那张简笔画像十分可笑,但脸上的疤痕和注明的断腿却犀利地戳中了她的弱点。
那伙人,终究还是发现了!没想到她杀得竟然是个世子,而且还与小九沾亲带故,但皇室之中最薄的就是亲情,小九估计都不认识这个表兄,她也没啥好愧疚。
好在宣城地处萧国边境,天高皇帝远,因着道路通达,商贸繁华,百姓大多乐于贸易,对官家之事较为淡薄,县官也比较懒散。几日时间,那张通缉令被风雨一蚀,没过多久,人们几乎忘了这茬,只要她低调一点,还算安全。只是,如今这副破败的身子又能干什么呢?
“唉!”一声长叹自她嘴里溢出,她抱紧双膝,把头深深地埋进臂弯里。
突然,一声脆响在她面前响起,她抬起半个脑袋,只见一枚铜钱立着身子打了几个转后停在了她的脚下。猛地抬头,只见人来人往,川流不息,随手舍钱的人却已经没了踪影。夏妤凝视着那枚铜钱,良久,缓缓拾起来,嘴角却绽开一丝浅笑。
她这副样子,不正是做乞儿的最好资本?虽然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虽然这看人眼色,朝不保夕的嗟来之食吃的很是憋屈,甚至毫无尊严,但至少,她能活下来。
……
从此,宣城的闹市街头便多了一个乞丐,没人清楚他到底是男是女,因为他总是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拖着残断的双腿在初冬的冷阳里规矩又谦卑地向往来的行人求施舍。
他的脸总是蒙满了灰尘,但那双眼却漂亮得出奇,每当接到施舍,哪怕一个铜板,她都会说几句讨喜的吉利话,往来的行人为了讨个吉利舒心,也愿意多扔几个铜板,他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比一般的乞丐机灵多了,总能多得几个小钱。
这一年的冬天特别的冷,雪也似乎比往年来得更早,下的更大,更寒。每年冬天,宣城都会冻死很多乞丐,没有御寒物品,寒冷就是他们的灭顶之灾。
夏妤也不例外,直到这年的第一场雪之前,她的日子在乞丐堆里还算过的比较充裕的,吃不上大餐,有馒头也饿不死,存够了一个冬天的馒头钱,却买不起一件御寒的棉衣,身上是层层叠叠的碎布,但一天冷过一天,她没把握能熬过这个冬天。
她尽可能在城中显眼的角落做上星星记号,她一直在等,希望和尚能在她冻死之前找到她,只可惜一直没能等到。
大年三十的这天晚上,天上飘着鹅毛大雪,街上人影稀疏,不时有爆竹声响起,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门墙之内,欢快热闹,一切,却与她无关……
没有的月亮的夜晚,一屋一瓦,被漫天漫地的莹白照的异常清晰。
夏妤昏躺在街旁,身上落满了白雪,双腿没了知觉,双手似乎也不属于自己了,冰冷到麻木,除了一颗心脏还在微弱地跳动,她觉得自己快被冰雪冻化了。
爆竹声慢慢歇止,万家灯火也渐渐恢复了夜的寂静,街上没了行人,清冷的长街又变为雪的天地,雪下的又大又急,地上凌乱的脚印很快被新落的雪花填平,一眼望去,如一块暗银色的漂亮长地毯。地毯的一处,有一块人形的突起,除了显露在雪里的几缕黑色发丝,全身几乎都被雪掩埋了。
她一动不动,似乎冻睡了,睡沉了,静静的,仿佛化作了冰天雪地的一部分。
此时,长街的尽头,突然响起一串清脆的铃声,很轻,好听又特别,在无月寂静的雪夜,显得异常清晰。清脆的铃声越来越近,夏妤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吃力地抬起头,意识不太楚清,视线也有些模糊。
一片白雪之中,一个颀长的身影缓步而来,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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