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叔叔,你真的要结婚了吗?”突然,她就这样问了出来。
“嗯,是的。”尽管不忍,但是他还是选择了说实话。这是她必须接受的事实。
小小的身子只是轻微的抖了一下。慢慢地,那女孩儿转过去看了他一眼,像慢镜头似的。然后,她用极低的声音说:“叔叔,你结婚的时候,送我到金阿姨家住一段时间,行吗?”
陈豫北身躯震了一下,伸手捞起她抱在怀里,大手在她后背一下下抚触着,轻声哄着她:“默默,不用的,只是一个很简单的仪式,你是我的家人,是我的孩子,我们是要在一起的。”
这孩子突然这样懂事,反而让他不适应。
“叔叔,我这么大了,当花童太老,当伴娘太小,我还是回避吧。”这孩子小小的年纪竟学会了叹息。
她不知道她在陈家是什么身份,叫着陈豫北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却没有当人家孙女儿那份受宠爱的感觉,陈家父母对她极客气亲切,可就少了自己爷爷那种贴心的亲昵。陈豫北的妹妹陈西对她倒是极好,她却只肯叫她西西姐,俩个人差的岁数也大,根本玩不到一起。陈豫北的弟弟陈晋南倒是比她大不了几岁,也喜欢逗她玩,只可惜见过一次,他常年在国外呆着。她不知道自己在陈家余下的亲朋好友眼里算是什么人,更不知道到婚礼的时候陈豫北会怎么介绍她,或是根本忽略?
她知道那会是令人尴尬的一幕,她才不要面对那种场面。
“你是我的孩子,没什么可回避的。”陈豫北温和地坚持着这样说。
他之前和杜薇说起过默默,这个孩子他是一定要照顾一生的,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是自己的责任。
杜薇当然了解这一点,也一直表现的无可挑剔。
陈豫北从来都是言而有信的人,这桩婚事定下来了,他就必须对杜薇,对杜家有一个交待。
想起杜薇,他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起来。本来,今天是要和她一起去试礼服的,但是他关了机,不接电话,也告诉秘书不要把电话接进来,他怕影响这孩子的休息。
默默最怕睡梦中被电话惊醒。那孩子会心悸,严重的时候会惊的大哭起来,全身出冷汗,
虚弱的半天反不过劲儿来。
陈豫北伺服着她吃过了饭,他又处理了几件事,便带着她回家。
进门后却发现杜薇正在家里厨房忙着做汤呢。于阿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杜小姐下午就来了,一直在厨房里忙着呢。
默默回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说叔叔我上去了,便转身上楼。陈豫北嗯了一声,也跟着上楼去换衣服了。
杜薇今天没等到陈豫北来试礼服,打电话也打不通,打到秘书书室,秘书说默默小姐在总裁办公室呢,她心里便明白这个时候她最好不要打扰到他。
可是这种等待确实太让人难受了,她便去买了些东西,到了陈豫北的家。
还有不到两个月他们就是夫妻了不是吗?她自有办法提前进入角色。
杜薇是三年前从法国回来的,不久就在一次杜氏企业年会上与陈豫北认识。父亲杜瑞锋很欣赏他,暗地里积极撮合俩个人的婚事,杜薇虽然从小便受到西式教育,可以说阅男人无数,但从没有一个男人像陈豫北那么吸引她。几次接触,那挺拔的身影和冷峻的面孔就沈深深地进驻到了她心里。可当她走近陈豫北,却发现这个男人是那么冷酷无情,在商场上甚至可以说是心狠手辣,以铁腕著称;在私生活上却又严谨的滴水不漏,从没有曝出什么绯闻,这让她觉得无从下手。她沉着地静观其变,慢慢发现了他身上的那块软肋。
有软肋的男人都是可以征服的,只要方法合适。
其实,要真说杜薇完不在乎默默,那是说谎。
十七岁的默默虽然仍显瘦弱,像是发育不足,却仍可以用婷婷玉立来形容。一张小巧的脸白晰柔嫩,虽然大多时候都是苍白而没有血色的,可看在人眼里却是楚楚可怜,一双大眼睛雾蒙蒙,神情总像是在游离,被又长又翘的睫毛覆盖着,显的毛茸茸的;自她贫血的毛病慢慢好起来以后,花瓣一样的小嘴唇就红艳艳的,怎么看都是一个可爱的少女。杜薇清楚的知道这孩子对陈豫北来说就是那块软肋。
但是她又极了解陈豫北,她清楚地知道陈豫北和这孩子之间的渊源,她更明白陈豫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她才要不顾一切得到他。她认为,自己是有把握驾驭这个婚姻的。这孩子再有一年就满十八岁了,过了明年她就该上大学了,在可能预见的范围内,能对他们婚姻产生的影响并不是很大,她很有信心。
三十多岁的陈豫北已经由一个满腔热血的阳光青年,变成了一个冷硬阴郁的男人,他的心里只有他的事业版图,对追逐在身边的女人从来不假以辞色,但是这个女人的温婉与平和让他觉得舒服,两个人相处以来她一直安静地等在他的身边,不给他压力,也以她的温婉大方和包容与默默和平相处下来,这让他觉得应该给她一个交待。特别是,他正好需要一个婚姻。
为了不辜负她的心意,陈豫北到餐厅喝了一碗汤,陪着她吃完了饭。
“杜薇,今天下午有事没有走开。”虽然她不问,但是他总要给她一个理由。
“我知道你有事情。”何薇微笑着接过去。“豫北,我听说默默生病了,要先顾着她才好。这孩子没事儿了吧?”又是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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