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压力。
愣愣的,感觉到翩凤用劲抱紧我,才发现我浑身都在哆嗦……
扑通,先前外头偷情的两位腿软跪了下去,男人畏惧的呜咽道:“父亲。”女人则已经瘫软趴倒在地,无法言语。
低沉的声若醇厚的酒,动听又冷酷无情,“她是谁?”那金黄的身高健挺拔,负手而立的姿态顶天立地无人可摧。
一个细细的侍卫声道:“是前年招入的才人之一。”
“一个小小的才人?”那冰冷的声里是讥讽,“她就赐给你了。”淡淡的,那音里不再有任何起伏,“除了她以外,诛九族。”说罢,他转个身,面对上一排排的柜子,冷
冷道:“还不出来?”
一大滴冷汗滑下脸颊,我仰头看看翩凤同样惨白的俊脸,深深呼吸一口气,推开翩凤的手,僵硬的迈开步子,走出排排列列的柜子。瞟见那金黄的衣角,心一凉,整个人已不由
自主的跪倒下去,“父亲。”
翩凤跟随着跪在我身边,“父亲。”
铮的一声!是剑的出鞘。
大滴大滴的汗坠落在翩凤身前的地面,我斜眼瞪着那些濡湿的痕迹,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心里发毛的时候多少安慰一下自己,恩,这个时候不管翩凤的药性有没有起作用,他都
是个很听话的孩子的。
浑厚的嗓音轻轻的,似夜里柔和的风,“飞凰,我给过你机会了。”
下意识的想握拳,才看到手里还有一本书和个花盆。抿了抿嘴,“是。”
锋利的刃轻盈的放置在我的耳边,停了停,似乎是注意到了我手里的花盆,“一株小小的遗忘,又能改变什么呢?”那话,几乎是嘲弄的了,接着,亮光一闪。
我猛一抬眼,就在利剑朝我的颈项划过的刹那,顺着剑身往上一提身子,不管那白刃咬入肌肤多深,甩掉书的手,已经擒拿向握剑的大手。
与此同时,我身边的翩凤就在一个时间内攻向站立在我面前的他,双手企图捉住他另一只手往那一边扯开好带走我颈边的剑身。
深沉的黑眸若深不见底的寒潭,是那样的无情又冰冷,对于我们的动作,他只是轻微的一个侧身推手,将翩凤嘭的一掌拍出去后,手腕一翻,便握住了我的喉咙,眼都不眨的直接使力。
空气被阻隔在喉咙,我捣住嘴,死咬住牙,硬是不让自己张嘴喘息求饶。
“不要!父亲!”翩凤挣扎着爬起身,也不管呕个不停的血,惊恐的跪爬过来,抱住捏住我的男人的腿,“求求您,父亲,不要!”
冷峻的男人垂下长睫看看腿边的翩凤,再看向我,微微歪了歪头,“你毁了我的继承人,飞凰,一死不足以抵惜。”
咽喉被用力掐住,我仰高头,眯眼瞪着他,紧紧捂住嘴,就是不求饶。
翩凤狂吼起来,“不要!父亲,飞凰是您唯一的女儿啊!父亲!”他试图摇晃他,却根本不能让他动摇分毫。
漆黑的眼是那样的深邃,深邃得若可怕的黑洞,无情无义,“遗忘草,你是想给朕吃?好大的胆子呵。”
胸口快要爆炸了,灼烧的火辣辣在飞窜,我努力保持清醒,却越来越困难,耳朵也开始嗡嗡响起来。
翩凤凄厉的声音几近疯狂,他失控的站起身,踉跄着边呕着血,边抱住头痛苦的大喊:“你杀了她,那你也杀了我得了!为什么我要这个天下?为什么我要你的位置?我想要
的只有飞凰,如果失去了她,我活着有什么意义?”
他一言不发,冷冷的注视着几乎要疯狂的翩凤很久很久。
就在我快昏迷的刹那,喉咙突然一松,整个人被丢到一边的地上。
翩凤扑过来,扯开我用力得几乎僵硬的捣住嘴的手,掰开我的嘴,将空气和他的血灌进来,“飞凰,飞凰!”
好一会儿,我才恢复知觉的在翩凤怀里剧烈咳嗽出声,手里还是拿着那个花盆,小小的紫草居然一点不受影响的还巴在里面。
“瞧瞧你们两个。”冰冷的嘲弄在我们的头顶响起,“是如此的狼狈。”
那金黄的身影昂然离去,带走全然的可怕魄力,留下一室的清冷。
翩凤揽着我,紧紧的揽着我,他全身都在发抖,就像穿着单衣又没带伞的在寒冬刚经历了一场暴风雪。
无力的咳嗽着,咳得喉咙都痛了,半晌,才慢慢歇过气来,尝着嘴里翩凤的血的滋味,看着自己的手在哆嗦,感觉着抱着我的翩凤是如此的战栗,微微的笑了,“翩凤,你最想要
的是什么呢?”连声音都带着颤呀……
他苦涩的笑了,“我还能想要什么呢?飞凰,至始至终,我最想要的只有你。”
“你的伤重么?”我轻轻摸了摸他的胸口,至少断了两根肋骨吧?
他答非所问道:“活着比什么都好。”
冬笙很快的赶来将我们搀扶起来,然后带着父亲密令的侍卫也来了,宣读了父亲再也不想见到我们的函文,要我们即刻滚离这里,永不得再踏入任何一步。
小小的马车,载着重伤的翩凤和我,由冬笙一个人驾驶着,在这寂静的夜,悄悄的离开了这自幼便缠绕着我们的梦魇。+
尾声
在客栈等待我的龙玄释见着我们三个,是吃了一惊,但马上的去吩咐客栈的小厮把大夫请来。
翩凤不改讨厌龙玄释的劣性,完全不怕死的拒绝,执意要去他所谓的什么天远地远的行宫跨院去修养生息,让我不得不用眼神示意冬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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